晓彤看了看办公室墙上的钟,这时候离上班时间还有三分钟。晓彤太了解安颐然的作风了,在公司她从不谈私事,除非是下班时间。但,对安颐然来说只要在公司,每分钟都是上班时间。

黄纬,27岁,恒通集团人事部主管。比安颐然晚来公司,慕名崇拜安颐然,黄纬在安颐然面前像似一个小Fans。两人说着分道扬镳往各自的办公室走去。

“谢谢。”安颐然礼貌性的对他说道。

“颐然,接到乐乐了吗?我打你公寓的电话没人接我猜你还没回去吧?”

“颐然,我说你到哪儿了啊?我快不行了。”乐乐在电话那头吃力的说。

“这不,妈妈想你了,想看看你。”母亲帮她拿脱掉的风衣外套跟在后面说。

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喝着一杯卡布奇诺,冥思到最后,往往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好男人到底在哪儿。这辈子莫非要与男人绝缘,单身到老。

“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赔你一双。”

安颐然被那位妇女的惨叫不自觉的回头看她,其实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小市民的形象,那位男人正在蹲下低头帮她擦鞋。擦完之后,只见那个男人起身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和一张名片给她。

“如果这些钱不够买你那双鞋的话,可以到我公司再找我。”

天呐,是那个在电梯遇见的孤傲男人,手提着公文包,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整个车厢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妇女是在耍无赖,没见过全世界这么任人欺负的人了吧,完全不像在电梯时那么桀骜不驯。或许当一个绅士的男人拿一个泼妇的女人无奈的时候,有时是不得不卑躬屈膝的,谁让他是绅士呢。

“看在你挺真诚的份上,算了算了,不追究你了。”那妇女见到钱的那一刻眉笑颜开到了心里。

那妇女在下一站下了车,或许她的身后都在笑这个男人傻。

车开动了,那个男人站在了安颐然的身边,俩人手中握着同样一种花。

“真巧。你也买花了。”男人开口对安颐然说道。

安颐然只是点头,没有回答。两人对望的时候安颐然冷漠的表情,这回该让她装回清高,安颐然的冷漠是对刚才这个男人善良的不屑。

他们傍边坐着一对情侣。

“你看他们好浪漫哦,你都从来没有送过我花。”那女生指着安颐然和这个男人手中的花向她男朋友娇滴滴的撒娇道。

“甜心,我下次给你买好不好?”她男朋友亲密的回答道。

安颐然听到女生的话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可是她不想解释或澄清,对于没有解释的必要的事情,她总是一向选择沉默。

“呵,我们看上去还真像情侣。”那男人看玩笑似的对安颐然说道。

“我无所谓。”安颐然以一种漠然的语气回答道。

“你怎么没开车?”那男人故意找话题的说道。

“车爆胎了。”

“不会吧?这么巧?我的车刚也在路上失灵了。”

安颐然心想,为什么男人总是有两面呈现?早上在电梯竟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冷气逼人的模样,现在完全不敢相信是同一人。“判若两人”这词应该天造地设为他存在。

“soho现代城站到了,请乘客带好您的物品下车,有转乘二号线的旅客请到对面站台等候。”地铁广播报站。

安颐然没有理会这个男人,拿着这束花下了车。谁知那男人也跟着下来,而且从出站口一直跟着。

“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安颐然实在忍不住的回头对他生气的说道。

“小姐,拜托你,我住在这里。”

“为什么我从没见过你?”

“没见过不代表我就不住这儿啊,我昨天刚搬来的。”

安颐然顿感刚才的失礼,有些责备自己刚才说的话失些风度。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我二十四楼,你呢?”那男人按键的时候问安颐然。

“二十四。”安颐然回答道。

“看来我们是邻居了。您好,我叫沈卓羲。”那男人友好的伸出手。

“您好,我叫安颐然。”安颐然反应半天才迟迟伸出手,她是惊讶,惊讶这个男人的名字与他的外表的完美结合。沈卓羲,沈卓羲,似乎这个名字天生就是为他而存在的,仿佛这个名字就该是他的专属名,说不清为什么,没有原由。

门升到二十四楼开了。

“再见。”

“再见。”

沈卓羲往左,安颐然往右。

“颐然,你可终于回来了。我找不到你家的钥匙了。”

“冰瑜,你一直在这儿等我回来?”安颐然感动的说着边从门罅隙那儿找钥匙,“奇怪了,钥匙怎么不在这儿了?”

“你看吧,不能怪我找不着。”

“我明明是放在这儿的啊,怎么不见了?”

“你再好好找,包里,有没有放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