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做事一向有自己的理由。

你担心什么?老狼严肃起来,不是问你这个,问你对这次行动的看法,学到了什么?让你出去,不是当观众的,而是去学习,将来这就是你谋生的手段。

手拉车男子跑到二傻跟前,气喘吁吁,怒气冲冲地说,小子,那是我的腰包拿过来。

老狼把头转向二傻说:机灵鬼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照实说来,不要怕他报复,说着老狼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怒气冲冲地指着机灵鬼说,如果二傻说你欺负他,看我怎么收拾你。

毛毛和少南都不大会喝酒,阿达让喝,两人也就只好喝了。

阿达没带来二傻的好消息,却带来了另外的好消息。阿达说,你们这样卖书和卖竹玩具,虽然自由,但赚不了几个钱,我有一个朋友,他那里招工,一天工作八个小时,工作又轻松,也能赚一千七百多块钱,都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愿做,我可以帮着问问。

二傻听头说自己可以恢复自由,心中不由一喜,但低头又想一会,却道,头,我还是想跟六指哥去闯。

为什么要搬房子?六指听了开口了,是因为我砍了别人手指吗?如果是这样,你们不用租房子,我能找到房子,不但安全而且房子又是新的,比这个强多了。

机灵鬼一听来气了,上前踢了二傻一脚,头问你话,好好回答,不然整死你,往院子里一埋,谁也不会知道。

尖嘴猴也上前说,元哥可威风了,一帮人眼睁睁地看元哥打那个青年,没一个人敢吭声,那个牛哥也对元哥低声下气的。

被扭的少年仍然傻站着,傻乎乎地望着酒馆里的每一个人,他刚看到有个少年手上布满鲜血,哭喊着从身边跑过,就知道到了危险地方。

阿达等得焦急,又问少南道,你是说二傻去展馆了,很快就回来,现在都过去两三个小时,还没回来呢?

没有啦,我想他可能还在那里看画,我现在再去找他。

你问题还真多,如果要问这个,就涉及到艺术了,在艺术里是没有那么多禁忌的,艺术是心灵的自由,只要心灵自由创作,无论画家画了什么,艺术本身是没错的,如果有错的话,也是艺术和现实的冲突。说了这些,老先生住了口,你这孩子有趣,有些东西一时半会是不能说清楚,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很乐意邀请你到我家里,我也画的有一些画,到时候可以给你讲一些绘画知识,有许多道理,要有一个基础才能明白。

少南沉默了,心想,怪不得二傻有钱,可能二傻家里是有钱人家。这些二傻没说过,只知道二傻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现在他家里来人找了,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到时候二傻就回去了,他的钱也不用还了,想到这里,此外面前的男子看起来真会付两千块钱,少南心思不由动了起来,犹豫了一忽儿,抬起头问踩三轮车的男子说,你说可是真的吗?

阿达站起身说,什么麻烦啦!多见外呀,买盐嘛,我这就去,说着,阿达走了出去。出了别墅大门后,英子在后面跟着。阿达玩笑地说,去买一包盐嘛,不用这么恋恋不舍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少南这个时候咬着牙不说话,好一会才说,是他们设计骗我,本来说好是赌着玩的,不要钱的,但我输了钱,他们就说不是赌着玩,给我要钱,我哪里有那么多钱呢!

够了够了,你说这么多,我一样都没吃过,有些名字听了都古怪,还没吃就被吸引了。既然你乐意吃,那我们去吧!

我对我现在的生活,感到百分之八十的满意,只是经济紧张了,有一些钱被小偷偷走,如果你能再汇一万块钱来,我的生活就百分百满意了。

内保就是看场子的,防止有人闹事,其实也就是走来走去,没多少事做。

机灵鬼摇了摇头道,你这个傻瓜,真没治了,你想一想,你家很有钱吗?如果没有,你愿意去厂里工作吗?如果又不愿,是不是去街上当乞丐,当乞丐有什么好的。其实头说的没有错,这个社会已经好坏不分了,当小偷有什么不好。实话说你听吧,除了当小偷,还真不知我能干点什么?

二傻愕然了,不知该怎么回答。

机灵鬼说到得意处,不愿就此停下来,吐沫乱飞地道;我没做小偷之前,也是在街上流浪过,顺风耳也是,我们都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头出来相救了。我几乎有几天没吃上饭,饿得头晕,跪在街上想好心人给点吃饭钱,但我这样子,人见我年轻,都说是骗钱的,能讨到饭吃就不错了,更何况丧失的是尊严。

二傻说,那你为什么不去厂里工作呢?

机灵鬼听了,冷笑一声道,我就是从厂里出来的,打了三四个月工,那老板拖欠工人几个月工资,一夜之间厂都蒸掉了,工人没有钱了,又没地方吃饭。二傻听了,想起自己的流浪生活,忍不住掉下眼泪,那你家里人呢?

机灵鬼听二傻提到家,咬牙切齿地道,别提了,永远不要提家了。那女人跟一个有钱人跑了,那男人又娶一个女人,那骚娘们看我不顺眼,让那男人打我,那男人还真听她的,经常打我。我还有家吗?还有父母嘛?从离家那一天起,我就没有爸爸和妈妈了,只有那男人和那女人,我不信我这么大了,还养不活自己?

机灵鬼说得动情,二傻不知如何安慰他,低头想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