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交战的历史表明,彼此的胜负往往是半斤八两。所以小四对我的言论颇为不屑,摆出一副格杀勿论的姿势。

“社长你太谦虚了。”师弟干笑了一声说,“我还以为你带眼镜,或者留着长呢?”

敬礼

妞儿对我的这种流氓手段很使生气,除了条件反射地“呀”了一声,还把手中的钢笔狠很地摔了下去。由于受反作用力的缘故,钢笔碰到桌面后,做了一个跳跃运动,之后无畏地掉在了地板上,结果自然是粉身碎骨,壮烈牺牲。

“看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抗争,此女子可不是个容易捏的软柿子。”我想了想,说,“在下做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相信你能够处理好,你不但要管好自己,还要帮我管好其他同学,你愿意帮老师的忙吗?“伟哥盯着我,眼中尽是殷切之情。

我综合了一下天时地利,最终认定赞赏大于热讽,于是胆子恢复往日风格,说:“老师过奖了,一切全靠老师栽培!”说完后,联想到那些国民党军官被蒋介石夸奖时如出一辙的回答,暗自笑了。

因为背对伟哥,我无法看清他此时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写满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

“哈哈哈哈……”小四突然夸张地笑了起来,“老大,你别跟我捉迷藏了,你的桌子,自己写的,怎么会不知道?”

小四听了积极得很,动作比我想象中的快,尽管拖地时的姿势比较僵硬。

“你真的不可以扫扫地?”她明显加快了语。

B、夏天同志负责改黑板上的数字。

做完早操,小四和往常一样和我碰头。不过今天他显得有些诡异,拉着我的衣角,像一条导盲犬一样把我带到墙角。

“你怎么总和我过不去啊?”她说。

妞儿白了肥猫一眼,说:“你高兴什么啊?”

“对不起,老师,我只有那点写作水平!”我迅在脑袋里搜索了一遍最能惹人怒的词汇,但却一无所获,只好来了个一语双关,希望能达到刺激历史老师的效果。

“夏社长夏大哥,我想加入文学社,在您的指导下成长,好不好?”师弟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实在受不了。

“这么说要好好感谢你了。“我赔笑道。

“不就加班复习功课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轻描淡写地说。

伟哥的错误在于太过主观,根本没有对我进行望闻问切之类的必要手段,就胡乱对我开出药方来。如此这般,效果当然也就不言而喻了。也许,在他的心中,我是一个很勤奋很听话的学生吧。

“呵呵,这不关我什么事情,你这纯粹是玩文字游戏的结果。”小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如果让你去革命,你一定是威武能屈、富贵能淫的典型!”我恨恨地说,“我就喜欢那样写,我偏要那样写,我就不信天能塌下来!”

“别在这里损人了,快去,老师还等着呢!”妞儿催道。

小四在旁边不失时机地打击报复说:“夏天夏社长夏大人,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人有阴晴圆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