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乱糟糟一片,丈母娘老是责备丈人不懂节制,但老头子根本不听,把我的好烟好酒翻个遍,还喋喋不休的说:“我也沾沾领导的光,没这事儿,我还不上你们这儿来,怕人瞧不起呀!”

其他两个年轻一些的明显用敌视的眼神盯着我,我并没有逃避,像是在玩对眼神儿的游戏,足足有两分钟,最终他们妥协了,我胜利了。

没有

拿起纸巾给她擦拭着,就像哄自己女儿一样,脱口而出:“乖,别哭了。”晓慈一下抱住我的脖子,用力的在我肩头蹭来蹭去,一下咬住了我的耳朵,“干什么!”疼得我一把将其推开。

宁国卫严肃的巡视了一圈,一本正经的干咳两声,顿时会议室鸦雀无声。

田英山看来是起的很早,见到我箭步走过来,却又悄悄地说:“安局,我向您汇报下思想,方便吗?。”

这群小子借着酒劲儿都跑了,看来小田是被他们安排过来的,我们两个人半扶半驾的将林霞扶上车,送她回家。

两个人相视着没有动,我自行走进刘振英办公室,往沙发上一坐,他们两个也随即跟了进来。

熊双平有意无意的向我这边看,我知道他有话说,哥俩儿关系也不错,对他说:“到我家,让你嫂子炒两个菜,孩子回老家了,也方便。”

韩区长再次举起杯,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说:“在座的包括我,都是参与者,而他们三人都是干实事的有功之臣,让我们举起杯,共同敬敬我们的功臣们!”

秦明有些严肃又有些无所谓的表情,让人难于捉摸。

“园林处马上面临验收了,你是我的一个王牌,不要出现任何差错,你有啥要求直接说,原则允许的话,我一定满足。”

思来想去,“慎独”

快八点半了,我拨通了秦明的电话,

安旭昌向我摇摇头,我清楚他想对我说什么。

“请你来趟执法大队,见见这批兄弟。”

快下班了,还没回来。办公室工作人员礼貌的提醒着我时间,我站起来说:“我下午再来,打扰你们了。”

“如约而至”,我看了看他,感觉没有昨天可恶了。

“感冒”,出于对他的尊重,劝着他说:“这是政府办公地,门卫不让你上来是职责,况且你一副讨债的样子,还以为你上访闹事,谁敢呢?”

过一会儿,来了三辆拉树苗的小拖车,把原来路边上的树苗都更换了,我静静的看着田英山说:“田导演怎么回事?”

“挺好啊!”我不假思索的说着。

给她倒了杯水,放在面前,我也做到了她旁边的沙发上,这样可以避免产生距离感。

“咱哥俩儿关系不错吧?”

“撤!”我也摆了一下谱,服务员赶紧撤下餐具。刘顺昌揽着我到套间,说是有话要说。

他嘿嘿的点着头,说:“都是领导关心,我一定支持政府工作,绝对不讲价钱。”

我拨通了田英山的电话,喊他再上来,请教一下问题的根源。

这家伙,突然殷勤备至的坐到我身边。随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介绍着侄女命苦,十*岁就跟着前夫离家出走,生活好了又被前夫甩了,自己的嫂子得癌症刚刚去世,哥哥身体也不是很好,没儿子只有三个闺女,起初哥哥的正式工作因计划生育问题丢了……

“她在我们公司上班,就是一般打工的,在我的外联组,人很能干,又漂亮。他男人是市工贸公司注天津的经理,有了第三者让她发现了,男的净身出户,闺女判给了她。”

“咱们市绿化处来两个人、招标办一个人、咱局里是您、林局长、我、刘翠英。”他看了看我的反应,我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猜想着他的眼神儿。

田英山跟着我进了办公室,关上门说:“安局,咱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上面这麽做是怕底下搞猫腻。”

嗷的一嗓子,大男人竟然哭起来了。一时让我不知所措,我用求助的眼神儿看着小田,他竟然说:“让他哭吧。谁让他不够意思,不知好歹呢!”

父亲十分满足现在的生活,对家乡的变化更是感谢政府、感谢党。

大家相互招呼着,其它桌上的人员也在自行碰着杯子。

“是。咋地?”

田英山把我拽到一边说:“我请他们也不来,你的帐我已经算过了,又点了主食,这次算我请,给我个机会吧?”

我俩儿平行的坐在沙发上,熊双平不好意思的抽开身把门关上了。

虽然有些不情愿,媳妇还是接受了我的要求。

我对今天的宴席有种暴敛天物的感觉:野鸭、野鸡、野兔、野猪、穿山甲、蛇、斑鸠……二十几种野味儿,大家不论是否熟悉,相互敬酒,满嘴油花也来不及理会,往里狂噻着,唯恐别人吃去。

“淑娟哪?你让你表兄找李队长,说好了。”

美女一边说一边推开我的手:“好了老板,坐好我先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