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绝望的是,由这个软妹子口述後他了解到这个世界真的是个节操掉满地的世界,那些个有些权势的人都是男女不忌的变态,还是只要长得不错的就可以上床,完全没有半点贞操观念的地方,就像是他曾经偷偷看过的小a书,无需感情全是性乱交。

惨烈的呼声从言希口中吐出却连呻吟都比不上,整个身体都被撕裂的疼痛让言希几乎在瞬间就岔过气去,脸蛋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额际的发丝也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冷汗而被打湿,黏成了一缕缕。

双腿交叠的靠坐在软椅上的裴无衣双眼盯著楼下台上被带走的男孩眼中闪过一抹可惜,这男孩可是他至今为止看著最喜欢的了。只是,“不用了。”再喜欢也只是一只宠物罢了,没有了再找便是,何必为了一只宠物而去得罪轲荆。

“对不起,小竹她只是、只是有点惊讶,请不要责怪她。”圣父嘛,在照顾自己的人惹怒主人时当然要开口求情了,脸上还要适当的带上对小竹的担忧,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传递过去却还要“不小心”被对方看见这份担忧。

被言希这麽温温一求情,轲荆再怎麽不满也不可能爆发出来,再把言希对小竹的担忧包揽眼底之後就更不会说什麽了,只是挥手让小竹下去,对言希开口。

“陪我走走。”

咬咬唇,言希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点头,“好。”果然,针对轲荆要走温柔路线,像轲荆这种人,你越是反抗他的镇压就越厉害,当你顺著他的毛摸下去了他就会容忍了,自然,只是容忍罢了。

两人并未走远,只是在这个院子里面慢慢踱著步子,缓缓踏在池塘边的木板河岸之上,粉色的睡莲已经有了尖尖的花苞,水下,红色的金鱼游动著,如同流光闪过,拖拽出美丽的绚烂。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话,似不经意间言希就把轲荆挤到了边沿之上,脚下不著痕迹的一拐──扑通一声,脚下被绊的轲荆直接翻过了矮矮的木栏杆跌落了水池。

立即的,言希大惊失色的叫了起来,担心之前溢於言表,“轲先生,你没事吧?你等等,我马上就去叫人过来。”等著我叫所有人都过来看你出丑啊魂蛋!──於是,言希啊,你的圣父路线呢?你的温柔善良呢?就算是伪的也要敬业啊喂!!

作家的话:

8。报复

“站住!”池水本就不深,轲荆直接站了起来水就只到他腰部,“不需要叫人,把我拉起来。”

已经转过身的言希暗中撇嘴,真可惜!再回头,无论是脸上还是眼中都只剩下了满满的愧疚和担忧,依言伸出手抓住了轲荆伸出的手,稍稍用力就见轲荆轻松了从池塘跃起,湿淋淋的衣服上水滴答滴答的落在木板上,很快就汇聚出了一小摊水渍。

“对不起对不起,轲先生,都是我的错,请你惩罚我吧!”忙著先发制人的言希自然是没有看见轲荆此刻盯著他的双眸之中闪过的深思之色,只是短短一瞬,尔後就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罢了,带我去换件衣服。”

垂著脑袋的言希已经打算接受惩罚了,没想到轲荆却简单放过了他,这让他有些惊讶:是没发现他做的手脚?心中思考著各种可能,言希一声不吭的带著轲荆往前走,直到人被拉住才茫然回首,大大的猫眼眨啊眨的。

眸光微闪,在被言希发觉之前收敛,“你想带我去哪里换衣服?”

言希就是那种不能一心二用的人,按照他戏剧社前辈的话来讲:言希在演戏方面简直就是天才,既是天生我才也是天生蠢材,就因为他同一时间只能做一件事,若他做的是演戏的话,那麽势必让你看不出真假来,但若演戏之余还想著其他,那就真正的“真情流露”了。

所以,此刻的言希只能傻呆呆雾煞煞看著轲荆,一时之间对轲荆的问题无法反应,甚至还歪起了脑袋,秀气的眉毛紧紧的拧成一团,挤出了一个小小的川字,“什麽?”

粉嫩的唇微启,清秀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疑惑还有稍稍的委屈,如同清晨怒放枝头的梨花,清雅的明亮了整个天空。这是轲荆的第二次惊豔,第一次是桃花中少年的豔丽,第二次却是因为这少年的茫然,他没想到褪去了恐惧色彩的少年竟是如此诱人!

不自觉的放缓了音调,轲荆伸手捻起沾在少年发丝上的花瓣,“你走错路了。”

猛然回神,言希暗自懊恼自己走神的同时克制住因为轲荆靠近而起的僵硬,顿起的尴尬分不清真假,言辞诺诺,低垂的头如同被训斥的孩子那般无措,“对、对不起……”

沈默了片刻轲荆的声音才响起,“走吧。”收紧了垂落在身旁的手,轲荆的声音突的又恢复了冰冷的温和。

把轲荆的变化听的分明,言希压下了心中的奇怪姿态乖顺的带著轲荆去房间换下衣服。──他们这些人的房间都会备有属於轲荆的衣服,以便他随时更换,这也是言希总是会在小竹不知道的情况下睡客房的原因,他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空间被其他人侵占。

尔後的轲荆并没有再说什麽,安静的换下衣服後就离开了这个庭院,这让一直紧绷的言希大大的松了口气,却不知道轲荆进门和出门不同的衣服等於是向其他人表明了某些事件,所以尽管什麽都没发生言希依旧被人定上了轲荆新宠的标记,并因此被人嫉恨上了。

之後的日子,轲荆的表现让言希满头雾水,依旧经常来却有时不发一言有时盯著他发毛,偶尔那种亲密的靠近更是让言希毛骨悚然的想尽办法脱身,也因此,轲荆来言希这边时总是会或多或少的出现“意外”,就比如现在。

言希望著满脸红包的轲荆满眼都是无辜,他可以用轲荆的蛋蛋发誓的他真的不是故意带人去有马蜂窝的树下闲逛的!至於闲逛前先劝了轲荆喝了些酒就更加不是故意的了,一切都只是巧合,真的!!

“轲先生,我马上去找管家!”急切的神色慌张恰到好处,若隐若现的愧疚愈发真实。

把言希脸上最细微的神情收入眼底,轲荆眼中的了然之色一闪而过,伸手拉住了已经转身的言希的手腕,纤瘦而细腻的触感让轲荆有刹那的失神。

“不必,去前厅找殷飞。”

“殷飞?”那是谁?对这轲家他可只认识小竹还有一个只见过两三次面的管家,其他的就是轲荆豢养的莺莺燕燕了。

轲荆沈默,他忘记了这人根本足不出户,甚至他怀疑这人出了这院子就会迷路。“让小竹去。”

“好。”转头去找小竹的言希抽出了被握著的手,似不经意的从自己的衣摆上擦过。这样的动作让坐在他身後的轲荆暗下了眼,缓缓低垂下的视线盯著空了的手掌,指尖,那份残留的温度在空气之中暴露出几分空落的苍凉。

片刻时间言希就再次回到了轲荆身边,温温的歉意柔和的安抚,就连那双澄清的眼中也满满都是自责,真实的连言希都几乎辨不出真假了。很快的,小竹带著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来了,那男子随身带著医药箱,看著应该是医生,一见到轲荆就夸张的大呼小叫。

“老板,谁那麽大的本事竟然可以让你蜇得满头包?快给我看看有没有破相,你这张脸在无数人眼中可是香饽饽呢!”

殷飞早年就跟著轲荆了,两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说起话来也就没那麽拘谨,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是常有的事情。本来嘛,轲荆这人虽然说不上万能但看著就给人感觉没什麽不能的,这也让殷飞一直惋惜看不见轲荆的笑话,平常就只能自己找调侃了,可没想到这次闹出了真的笑话。被马蜂蜇……“噗──,那马蜂胆子可真大,连你都敢蜇,它就不怕被你生吞活剥了吗?”

边动手帮轲荆处理伤口边喷笑,殷飞啧啧了两声没个正经,就在他以为轲荆又会像之前对他的调侃那般来个相应不理时,轲荆却开口了,低沈的嗓音在空气中扩撒出一种说不出的性感,意味深长的目光在言希的脸上兜转,出口的话语却有些语意不明。

“是呢,胆子真大,让我忍不住想生吞活剥了他。”

作家的话:

9。主屋

对於轲荆那些个意味深长,身为当事人的言希是忙著垂首低笑而直接无视过去了,反倒是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