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这样做究竟是什么为了什么,他当然明白――自己的族人迁到河套之后,就如同被圈养起来的狼,迟早会变成温驯的狗!可是,他哪里敢反抗?如今的匈奴,就是大汉的五万铁骑都抵抗不住,他拿什么抵抗?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曹彰疑惑地问郭嘉。

“郭安,掌嘴。”郭嘉轻摇小扇,说不出的风流倜傥、潇洒俊逸。只是在大冬天里,那个在电脑前默默码字的人认为他跟白痴差不了多少。(码字不爽,恶搞一下,哈哈)

郭嘉还要发问,可老人却走到郭嘉面前,看了他一眼之后,又望向东南,用苍老的声音低声念道:“你,不该来啊。”

许都城的街道上,不时有巡逻的士兵通过,因为今天是元辰,所以宵禁令被暂时的解除了,郭嘉特地寻了一条人多的大街回家,可饶是如此,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毛。那些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在暗,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如今,郭嘉的听力与视力都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这也是他保命的最大倚仗。(suing)

郭嘉听到曹操的话,忙躬身行礼道:“那嘉恭敬不如从命了……”

郭嘉笑了笑,接着从屋内取出几吊五铢钱,吩咐那几名家将道:“你们拿着这几吊钱去城里的药店或方士的手中买些硫磺与硝来,我呆会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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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一笑,接着对张辽说:“文远说吧,看你的样子,想必是一件好事吧?”

“爹爹,这位叔叔是谁?”郭奕看到马超之后,又扑棱着小腿朝着马超的怀里扑了过去。马超对着郭嘉挑衅地笑了笑,接着将郭奕接了过来:“乖侄儿,我是你爹的结义兄弟……”他还没有说完,便发现郭奕爬上自己的肩膀,去抓他头盔上的那两根羽翎去了――这个小家伙原来是冲它们来的!

众位将军纷纷跪下,刘协的脸色也愈发难堪。一旁的曹操早已经在心里乐翻了天,却冷着一张脸怒声喝道:“怎么?陛下的旨意你们也敢不尊?你们难道想造反吗?!”说完,曹操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众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最终,马超让庞德与马岱二人领着两万羌兵回转武威去请罪,可马岱却死活不肯,说他如果回去的话马腾一定将怒火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会剥了他的皮。庞德本来也有话要说,却被马超硬生生用眼睛瞪进了肚子里。

“大都督,当时我与部下活着从大戈壁滩闯出,被戾气侵占了本心,置大都督的军令不顾,肆意屠杀无辜……大都督,此罪不罚,难以服众啊!”张辽倔强地对郭嘉喊道。

“这……这就是曹操的虎豹骑?”庞德手中拿着一把大刀,正凝神望着一路纵横无匹的血甲骑兵,心底惊骇无比。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家的西凉铁骑为大汉精锐之师,本应该战力最强才对,可是,当他望见那些身披猩红色战甲、甚至武装到战马的虎豹骑之后,他彻底被惊住了。庞德甚至感觉,那两千虎豹骑就算在几万大军之中也能够来去自如,而曹操麾下号称八千虎豹营!

“嘿嘿嘿嘿……”听到曹操的话,许褚摸着脑袋咧嘴笑了。

“我也要上阵杀胡狗!”

“我让你们来接血,听见没有?!你们难道想抗命?!”张辽又对着他身后的士兵大吼。士兵们这才抹着眼泪拿着自己的水袋走到张辽的跟前,将水袋递了过去……

望着王通那瘦削的背影,郭嘉的鼻子突然一酸。他突然想起了那一世里自己的外公。自己的外公,不也是在以一把本该在家安享晚年的年龄奋战在第一线,整日为了那个正在崛起的国度而夙夜忧叹的吗?

想到这里,张辽转过身去,无比坚定地踏入了那片传闻无人可以穿越的死亡屏障。

“将军,你看……那儿有绿色!”王?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处的一片草地,顿时惊在了那里。(suing)他想不到,寒冬腊月也会有青葱的草场。

“我这是怎么了?”张辽盯着那只颤抖的右手,在心底不断地质问着自己。从前的那个自己,一直都是冷血残酷、杀伐果断,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变化了?

君不见,伏羲教化万民,文明在野蛮中流光溢彩;

城上开始有士兵以匈奴话喝问张辽,张辽不懂,找来一名懂得匈奴话的士兵翻译过后,才晓得那名胡人是在问他们是什么人、来此是想要做什么。听到士兵的翻译,张辽嗤笑了一声,对那名懂匈奴语的士兵说:“问他,李都尉在不在城中,就说大汉荡寇将军张辽在此,还请李都尉出来一见。”

张昭寒着脸走到孔融的身前,高声质问他道:“孔大人,吴侯身为大汉的侯爵,却对你见礼,你如此作为,似乎有些大不敬吧?”

“丞相答应了,想必那一条也会草拟在陛下的旨意之中。”乐进躬身望着马背,心里却是感慨着孙权的毒辣。谁能想到,眼前的这名还不到三十岁的男子,能够有如此狠毒的政治手腕?

“吴侯啊,如今的每一步可都关乎我江东六郡的生死存亡,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等心寒的事情……”周瑜独自一人坐在大营之中,可指尖缠绕的琴声却透着一股淡淡的隐忧。

“锵!”“锵!”“锵!”……连续七声刺耳的声响过后,二人竟然同时勒马退了几步!

“嗯。”曹操点了点头,开始伏案修书,他的笔尖下,一行行俊逸不凡的行书跃然于纸上!

郭嘉知道,他虽然短暂地抵住了胡人的大军,可是眼下胡人围城不打,是比攻城还要凶险的事情。城内的粮草虽然充足,可是几十万军民的饮水却成了一个大问题。毕竟,他们要一直坚守下去,直到张辽荡平草原之后再从北方杀回来。郭嘉一边号召士兵与百姓节约用水,一边命令自己的士兵深挖水井。可如今正值冬季,泥土都已经冻结,挖掘的难度可想而知。

“停!”张辽勒马站住,突然对着身后喝道。一万士兵听到号令,立即停了下来,可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们刚刚休整完,如今正该全速前进才对。

“大都督,老夫亲眼看到刚刚有一名胡将又将张将军的遗体拖走了……”王通叹了一口气,对着面色黯然的郭嘉说。

城下的步度根望着那名倒下的士兵,眼中有了一丝慌乱的神色。

王通看了郭嘉一眼,接着说:“再后来,袁绍拥兵冀州,并向南扩张,我虽然知道袁绍此人狼子野心,可为了保河内的一方百姓,最终也屈服于他,仍然被委任郡太守之职。曹丞相击败了袁绍之后,我无奈之下又再一次向丞相低头。丞相并没有因此而看不起我,反而对我大加赏赐……”王通看了一眼腰间所佩的山玄玉,有些感激地说:“丞相大兴屯田制度,在丞相的治理下,百姓们虽然清苦了一些,却不至于被饿死。这种生活,比起以往,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啊……大都督,你说丞相如此对老夫,老夫能不对丞相生死相报吗?”

王通转了一下身,接着带着一丝诡笑问郭嘉:“那……大都督究竟喜不喜欢嫣儿那个丫头?”

“哈哈哈哈……”听到张辽的话,马腾微微一愣,接着又以大笑掩饰了自己的尴尬之色,并笑着回答说:“文远果然英雄了得,看来,我马腾是老了啊……”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郭嘉看着身前丢盔卸甲的士兵,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张将军呢?他怎么没有回来?还有你们其他的人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