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六千多名靠喝马血存活下来的士兵都双目猩红,他们挥着手中的汉刀,如同一阵黑色的狂风,狂风卷过,草原之上片甲不留!

“阿翁……怎么可能?”

“唉……”张辽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来到了一匹驮着尸体的黑的战马前。他抚着马头上那黑得发亮的鬃毛,不禁流着眼泪悲声念道:“马儿啊,为了大军的存活,我……我只有对不住你们了……如果真的有下辈子,还请你们投胎做人,我张辽来做马!”

郭嘉叹了一口气,对满脸怒意的王通说:“王大人何必因为一个叛徒生这么大的气?”

――那个身在河内郡城,以几万兵马孤身面对胡人几十万狼兵的郭奉孝都没有退缩过,他身为一名大汉的将军,又如何比不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雪花越飘越大,很快,整个草原便被遮掩成了白色,而那一万黑甲在这片白色的世界中是如此的突兀。

羌胡番兵终于来了。

这便是汉人以外的世界啊。而汉人却根本不懂得,除了自己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讲道义。你跟他们讲道义,他们拿你当狗屁!

“那……将军准备如何对付这名李简?”王?疑惑地问张辽道。

“小人遵命!”四人同时躬身对周瑜答道。接着,周府接连奔出了四匹战马,在瑟瑟的寒风中朝着四个方向奔去。

听到孙权发问,吕蒙顿时怔在了一旁。他抬起头看着孙权那一双碧绿的眼睛,突然跪到地上,颤声道:“承蒙吴侯提拔,属下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属下的这一条命是吴侯的,倘若吴侯有吩咐的话,属下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贾诩不语,同曹操一起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

“你们这些人,谁也别想跑!”他们身后的骑兵终于追了上来。乐进不禁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甲胄在身,须发皆白的老将军捉着一把长刀正朝着自己这边纵马奔来!

试问,天下谁人的心思能够逃得过奉孝的一双眼睛?想到此处,曹操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就连自己的心思也逃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吧?否则,他又如何会追随一个天下所共唾骂的贼?

王?听到张辽的话,眼中有了一丝尊敬之色,他握紧手中的长戟,豪迈地对张辽说:“一直以来,都是将军在保护我们,今天,末将想为将军守一次夜,望将军成全!”

“韩遂……”张辽略一思索,便沉声道:“大军绕过酒泉与敦煌挥师西北,寻一处水浅的地方趟过弱水,先平居延,再北上灭掉南匈奴!”

听到步度根有些嘲讽的话,孟回忙跪到雪地上,将双手插到雪中,战战兢兢地对面前的步度根说:“大酋首,小人这些年来自追随大酋首以来,从来都没有生过二心啊……”

郭嘉强忍住滔天的怒意,对着同样满脸悲愤之色的李怀山使了一个眼色。李怀山强忍住怒意,对着城楼下的步度根大声喊道:“步度根,你如此行事,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王通也感到自己有些过火了,但看到郭嘉面无愠色,不禁又暗赞了一声。他身子微躬,对郭嘉汇报道:“启禀大都督,按照大都督的命令,郡城的城墙已经加厚完毕。北城、西城外的壕沟等工事也挖掘好了,只是南城与东城外还没有来得及修建……”

郭嘉曾经思索过这样的问题:倘若一个人的目标是正义,却使用了非正义的手段,那么又该如何去评价这个人的是非功过?或许,绝大多数人又会使用那些令人蛋疼的哲学去剖析事物的双面性,可在郭嘉的心里,那一个答案早已经简洁明了。

张辽上前两步,扶起了躬着身子的马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笑着说:“我还有军务在身,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挥师北上,我们还是赶紧去见马将军吧。(suing)”

“曹操老贼在河内!”步度根想到自己的爱子,眼中凶芒毕露:“刚刚慕容部族的一名士兵躲在小丘之后听到了南蛮的话,他说曹操正准备从河内郡城撤退,南蛮的兵马已经损失惨重!”

安置好辽东城的诸项军务之后,自己便星夜兼程奔回了许都。(suing)以至于曹操在见到自己之后,瞪大了双眼。

就在步度根暗自琢磨的时候,张绣仿佛有感应般的朝着他望了过来。接着,张绣冷然一笑,纵马径直朝着步度根这边杀来!

郭嘉深知杜畿与王通二人高尚的人格,因此,他才敢将那些如此重要的军机悉数托付于他们。他二人也确实没有让郭嘉失望。用船在大河之上架浮桥以接引五郡的百姓,也只有杜畿杜伯侯才能够想得出来!

“得令!”张绣再次躬身领命。

张绣虎口之上渗着血珠,如同一道红线一般顺着枪杆一直流到枪尖之上,同拓拔弘体内的鲜血一同滴落到脚下的黄土地上。张绣迈着坚实步子,一步步走到还未绝灭生机的拓拔弘面前,手中长枪指向了他的头颅!

两万步兵背水布下偃月大阵,左翼是张辽及其麾下的一万西凉铁骑,右方则是张绣率领的一万红甲骑兵。而文武双全、深谙阵法的张?则是执枪立在大阵的正中,全权指挥偃月大阵的运转。

“大酋首!”听到步度根的话,李文侯大惊,并叫出了声。谁知,步度根却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又笑着问众人道:“咱们的大军集结的怎么样了?”

一行人马出了武威东门后,郭嘉转身对马岱说:“伯瞻,你回去向你马将军复命去吧,咱们就此告别。(suing)”

过了一会,马腾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他对着郭嘉施了一礼,有些歉然道:“奉孝,犬子自幼桀骜不驯,让你见笑了……”

“大都督,有没有听说马腾太守有一子,人称锦马超?”张?纵马在戈壁滩之上,问身侧的郭嘉道。

“好!”匪首一声大喝,接着舞起了手中胡刀。

听到张合的话,郭嘉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

郭嘉淡然一笑,接着将张辽也唤了过来,他不紧不慢地笑着对二人说道:“我早已为你们安排好了。如今步度根邀五胡大军会盟,本来就需要几天的时间。我走后,你二人面水结营,切记要选一处地势高的地方,防止敌人水攻。倘若几天之内胡人真的来了,你等便趁胡人渡河之时击其中流。”郭嘉顿了顿,接着说:“我这次去凉州,少则四五日、多则六七日必回,估摸着那个时候胡人的兵马也该集结完毕了。我归来之日,便是与五胡血战之日!”

听到张辽的话,郭嘉笑着摇了摇头道:“都是些老弱妇孺,精锐早已经跑到步度根那里去了。”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啊……”郭嘉看着那并不浑浊,甚至有一些清澈的河水,脑中回放着自己这一阵子的所作所为。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帐外,一名戴着毡帽的中年美妇循声迈了进来,看到自己丈夫疯狂的模样,忙出声问道。

“可能……可能是因为首领觉得俟斤年岁尚小,仍需要磨练……”深秋的天,赵纲的额头之上却满是汗珠。他望着那个自己从小带大,教他汉语与兵法的呼那,心底已是翻江倒海。这个呼那,居然叫自己的父亲为老不死的!

“??必鞍前马后,誓死追随先生!”张?甲胄披身,却对着郭嘉躬下了身子。他身上的寒铁盔甲倒映着星月光芒!

“文和,奉孝之言如是否?”曹操看着淡笑的贾诩,忙出声问道。

--------------------

“杀的好!如此不轨之徒,就应该千刀万剐!”献帝义愤填膺道。

“咦,那群家伙追杀的是谁?”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两名背着锄头、刚从田里归来的农民,其中一人看到那群杀气腾腾的杀手之后,不禁出声问道。

笔下犹书花落几人愁。”

刘备忙将张飞的手拉开,问赵云:“子龙,你放走他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编个谎言去骗刘备?这容易的很,可是他赵子龙却不屑去做。他是一个堂堂正正、敢作敢当的汉子,如何会去行那些欺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