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字如铁锤般狠狠的撞在宁清岚的心口,虽然她知道宁瑜远说的并不全是真实,可她的母亲婚前产子那是事实,她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也是事实,父亲是因南巫之仇而与母亲结缘,那同样也是事实。

“那毒会,会致命。”汗水滴落眼中,可那下人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生怕眼前暴怒的大老爷会一用力就将他那脖子给拧折了。

“站住,停下。”冰寒的刀刃挡在宁清岚身前。

“难道这就是他们想得到的长生?”

只是,不知在何时,她的身前爬着一条小蛇,蛇身金黄,蛇头高高仰起,黑亮的眼睛闪亮光发,微微张开的口中,有着淡淡的白光闪烁,仿佛是在吸收月光精华。

那闭着眼,痛苦的神情似乎吞下的不是解药,而是巨毒。

原来福源海昏迷前看到的那个人正是宁府宁瑜远的长子,宁文昊。

她在这府里应该呆不了多久了吧,离宁绮萝成亲只有十日了。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过去,宁清岚成为了京城大街小巷的热门人物。

宁清岚拍拍手,拿起一旁的帕子小心的为孙氏擦掉她额头的汗水:“母亲,女儿知道您现在一定很不舒服,可是生病了就得治啊,您的病师傅说了,前三天最关健,一定得好好坚持,不管有多痛苦都一定要忍下来,只要忍过这三天,那接下来的一年里,您就会轻松许多。”

宁瑜远一拱手道:“魏神医请讲。”

站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宁绮萝只看了宁清岚一眼,就低下了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有时她希望宁清岚能活得好,这样,说不定宁清岚就能忘掉前世所受的苦,她的日子也才能好过些。

只是她什么时候竟然被魏神医看上了?啊不是,是遇到了,宁瑜山在心里暗暗狐疑,一旁的宁瑜远也同时如此。

一旁的苏嬷嬷轻轻一叹,为她盖上薄毯。

声音之大,将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此时她弹奏的曲子,宁清岚并未听过,只觉得略有耳熟听之让人心旷神怡,琴声时而高耸如云、时而低沉如呢语、时而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沉稳如崖,时而瑟音激扬,潺潺铮铮……

“有劳徐司马。”

雪狼越来越近,宁清岚跑过山坡,发现她刚才看到的屋角原来是在另一个院子里,她的前面除了竹林就是长长的院墙。

苏嬷嬷跟在身后低声说道,采雪去拿茶水了,此处就她两人,刚才赵简玉走时,她本来是想洒些东西在赵简玉身上,可却被宁清岚阻止了。

她平日里虽一直小心的隐藏身手,但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宁清岚刚刚才被人轻视,要是现在又被人泼了一身的酒水,那可真的要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啊,走开,你走开……”赵简玉受惊,连连向后退去,低着头双手胡乱挥舞,想要将那只可恶的手推开。

宁清岚知晓的所有名贵花种,在这里都可以看到,而且不是一株两株,而是成片,朵朵都是那么娇艳,在阳光下摇曳着身姿,如无声的呼唤,将众人的目光全部吸引。

静玉公主站起身,目光中清冷一片:“走吧,去迎宾阁。”

不过……哼,俗话都说人老成精,果然没错,眼前的魏神医一脸无害的亲切笑着,也许他真的没有恶意,但所说之话却句句点在了她的心间,与这样的人斗心智,她还是太嫩了点。

对!就是这样。

苏嬷嬷点头应下,周坤玉的东西她早想买掉的,不过,这场旱灾真有那么严重么?

”宁清岚,宁清岚,是你逼我的,前世我烧死于大火中,所有的恩怨早以还清,今生我不欠你什么,什么也不欠了……你不让我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喜拿着五根糖人走进来。

宋婆婆感恩点头,擦掉脸上的泪水,笑着指着身侧几人道:“灵女大人,这位是

“是,姑娘。”

魏大夫轻咳一声收回手:“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怒则气上,恐则气下,惊则气乱,思则气结,若情志失常可影响五脏功能,导致人体气机紊乱,脏腑阴阳气血失调而发病。因此,必须身心并治,安定情志、调摄精神,心境坦然、喜怒不妄发、不为私念耗神伤正,需清心寡欲、抑目静耳、神用专一、和畅性情、循理乐俗……”

这时,一队官兵从前面冲来,领头之人一身银甲,手拿强弓,离马车百步外时停下,大喝一声。

“即然宁姑娘身体不舒服,不如就在此休息片刻,让我们先过去如何?。”周夫人神色淡淡,话虽是询问,语气却肯定。

只是到了今生,谁会是那冤?谁才是那人的孽?

悟尘傲然说道,这两日给孙氏看病的大夫不下数十,可没一人敢说能治其病,这并不是因为这些大夫无能,而是他们洞息了孙氏并非得病,而是中了蛊,在无把握的情况下,他们自然不愿担下此事,要知道巫蛊之术,一向是冤有头债有主,恩怨不解决,外人随意插手必受牵联。

而说话的正是大夫人顾氏,她扶着老夫人,听着屋里面的哐啷乱响,和近乎嘶哑的咆哮声,停住不前,左盼右顾,还是呆在外面的安全。

“是”奶娘点头,很快端着茶盘跟了进去,将茶端到宁清岚面前。

小喜看着进来的宁清岚,高兴的从床上起来,二十天过天,她的身体以好了许多,现在每日里并不用时时爬在床上,不仅可以慢慢走动,更可以侧着身体睡觉,养了这些天,倒是有些胖了,小姑娘正是年轻的年纪,气血旺盛,好的倒是比宁清岚想像中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