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才到安平桥附近,车子就停了下来,付礼隔着车帘子道:

“大公主刚刚又咳出血了。”

这件事很快连禁足中的太子都惊动了,太子怒砸太子府,如果能出来,他会当场宰了沈卿然。

他拧紧了眉。

“二皇嫂,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白婉凝的眼神狠狠地颤了一下。

夏贵妃不受待见,为了讨皇上欢心,不敢再张扬,赏花宴的事干脆全部交给静妃筹办,自己称病。

他皱了皱眉,忽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沈卿然哭着点头,用帕子擦拭眼角,说:

“二嫂嫂,你不要乱想,这又不怪你,况且我又没有受伤。这样吧二嫂嫂,我们不要对二皇兄说我晕过去了,说了二皇兄一定也会骂我的,我们就说我们被刺客追,只好一直跑一直跑,然后躲了起来,等没有刺客再追时却发现迷了路,又不敢到处乱走怕遇到刺客,只好等在这里,你说好不好?”

晨光的眸光阴沉下来,唇边勾起冷笑。

沐寒一剑刺穿正欲刺杀沈润的刺客的胸膛,一个旋身靠在沈润背后,淡声道:

沈润吓了一跳,松开晨光的手,晨光也放开了他。

不久,轻得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来到床边。鼻端嗅到淡淡的幽香,沁凉冶艳,还带了点浅浅的酒味,让人有一种漂浮在云端的错觉,那不是让人觉得舒服的味道,会激起人的情绪强烈起伏,在不知不觉间被对方掌控。

在林朝之后出场的竟然是沐寒。

“嗯。”

“卿然怎么办不重要,强迫自己忘记也好,继续喜欢也好,这是你的事,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要再靠近大驸马,你要避开他,不能再和他有任何接触,因为,他和你有相同的心思。”晨光轻声告诫。

他到底在干什么?

晨光回了半礼。

“白姑娘,你到底有什么事?”她耐着性子问。

晨光转身,向着温暖的帐篷龟速前进,刚挪动了一步,就被沈润捉住了手。

“请大人过目。”

恶心感尚未褪去,晨光捂着胸口,定了定神,这才看见坐在床前的沈润,愣了一下。

“刚才他们让你弹琴,你为什么不弹,我不是教过你么?”

她成功的惹火了白婉凝。

她这话已经上升到国格,她特地点出“凤冥国”,晨光再推辞,或者就算不推辞,但接下来作出的诗品质差,那么在现场这些龙熙国贵族面前,晨光丢的将不仅是自己的脸,还有整个凤冥国的脸。

在座的未婚姑娘,她们的归宿只有与世家公子结亲,然后相夫教子,今天这种宴会是觅婿的好机会,在大家都在绞尽脑汁想法子的时候,发现居然被捷足先登了,怎可能不生气。

“手上有疤痕不是因为沐姑娘在练武么,我听父亲说沐姑娘的武艺很厉害,能跟秦大哥哥打个平手呢!”魏红云忍不住说一句公道话。

沈卿宣听姑母提起次子林煜的病,忧愁地叹了口气:

晨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听幽你放心,就快了,再等等,再等等……”

沈润很轻易就扯住了沈淮马鞭子的一角,而后沈淮再也扯不回去了。

“见过二皇嫂。”

沈润霍地站起来,背过身去,脸色发青,他为自己就像没见过女人似的反应感到窘迫恼火。

饭后,晨光送了沈卿然二人一人一只刻满符咒的金铃铛。

晨光心一动,回握了她的手,柔软的笑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荷香怎么了?”晨光含笑问先走进来的司九。

“老二,父皇要的可不单单是龙熙国的昌隆盛世,父皇要的是这天下的昌隆盛世……”

“神仙大人!就是这个神仙大人让雪停下了!神仙大人!”城楼下面忽然有人叫喊。

关于晨光公主的传言龙熙国人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听说是一回事,真正经历了,比起感觉惊喜、神奇,在人们心中更多的是觉得邪门或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