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晚上这一桌菜色,还真就是马平乡的本土特色:新鲜嫩茶叶炒鸡丁,火边稻花鱼,干椒炸蜂蛹,土鸡炖汤煮包谷粉条,泥鳅煮豆腐,油渣炒,凉拌折儿根

安立东气笑了一声,扬声应了话:“安建军,你吃多药了吧,绿帽子颜色好看是不是,赶着要往自己头上戴?”

既然要正儿经生产药茶了,总不能老是三无产品,安立东让田家斌去镇上的工商所问问,看看这种农副产品加工的,要怎么样才能够办个营业执照下来。

林贤峰点了点头:“这事我也听说过,有个别县已经明文了,有的还没有,不过也不禁止,向单位的党委或者党组申请了也可以办”

安立东赶紧打断她:“你别想多,那是小学生!你这水平,怎么也会上个初中的,不会在一群小萝卜头里面鹤立鸡群。”

话没说完,安立东就一肘横撞了过去,顾周虽然格住了,却往后坐了个屁股墩儿,抓着安立东的手笑嘻嘻地重新坐了回来,“管得紧?”

比他这个打小就在山里爬树的人还动作利索啊,田家斌赶紧纵身一跳,三两下也爬了上去。

“羊城宏发服装厂倒闭了,

人生一大悲是什么?钱还在,人没了!

安立东一手扯开了堵在他嘴里的沙发巾。

一声“同志”把大红唇说愣了下,才娇笑着开口:“**同志,我刚才下车的时候把脚扭了,你扶我过去行不行?就在那边,几步路。”

“小易啊,你就是这年纪太小了,而且没有文凭,哪怕你拿的是个卫校的文凭,我都能想办法把你请过来当医生了……”

“少一块,就是14块,这数字多不吉利!”

很快两个人就提着几个大塑料袋回来了。

本以为对方出来倒腾那些山货,在羊城会四处碰壁,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愁,连卖家都早联系好了,还是个外国人!

“宋、宋同志,求求、求求你,我、我刚才是、是鬼迷、迷了心,我以后再、再也不敢了,真、真不敢了……”

安立东来之前就专门询问过肖一山,但是目前周边都没有做苗圃的,完全没有这些树苗的行价。

“小易,那你一会儿吃完饭了收拾东西,还要摸黑走山路过镇上去住?”

李明瑞过来这一趟可不是来喝茶的:“杨村长,茶我们就不喝了,你也不用让人过去叫了,我们要上门一趟,麻烦你一会儿找个人给我们带个路。”

“大婶,你没事儿吧?”

再判人强女干罪又怎么样?黄花菜都凉了,小易的一生都会被毁了,万一那时候她已经麻木了,看在孩子的面上认了,那对方连罪都判不了……

安立东在一边忍笑点头:“对,我这腿已经花了五百多块了。”

田家斌“嗳”了一声应了:“那我再背点小菜上来,这会儿家里只有萝卜和老南瓜了……”

田里的农活暂时做完了,杨德胜今天在家里休息,听说安立东一大早过来,还有几分诧异:“东子,这一大早的……咦,这是?”

不打药水不行,一打药水又臭满一条街,而且好一阵过后又会长虫,而桂花树和银杏树这种不易长虫的就好护理多了。

“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想以前我们什么东西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就你们名堂多……”

安立东和易连城都上了班车了,商贸招待所里,听着外面上下楼的动静慢慢小了,安建军两口子这才偷偷摸摸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明明堂兄弟两人身高都差不多,按说安立东当时还应该是在睡觉的,没想到打起来竟然是安建军更吃亏。

我们俩就赶紧跑过去敲门,门开了屋子里是黑的,我马上拉了灯,就看到这位同志只穿了条裤衩,抓着那个人不放,说屋里进了贼……

易连城看了一眼房门,立即明白了门外有情况,忍着笑跟他娇嗔一句:“讨厌!我才不过来了,治安联防队都才查过,刚才吓死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治疗之前隐隐还藏在心里的最后一丝担忧,现在突然就烟消云散。

赵老师接过手帕按在自己伤口上,一双眼睛简直跟看到情郎似的,殷殷看向易连城:“小妹儿,这块绣帕是你绣的吗?”

随意倾倒的废渣让山上的树木成片枯黄死去,山下的稻田大片倒伏绝收。

大概是……因为我们是一男一女,有作案工具?

一伙人没想到他们还在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安立东倒是猛得跟野人似的直接冲进来了,一时间都有些乱了手脚,出拳的、踢腿的,全然没有半点章法。

安立东刚指了指那个中年胖子,带旱鸭子的大婶就立即冲着那人叫了起来:

安立东话音还没落,易连城就触电似把手里的东西砸到了他身上。

而且剥皮的时候可能是在雨天剥的,剥下来以后烫是用开水烫泡了,也展平压紧了,但是没有发汗好,真的发好汗的杜仲,内皮是带了紫褐色的……”

招呼的人本来还想问问安立东把山上那房子拾掇得怎么样了,一听这话都催促了一句:

好话一句暖人心,态度放这儿了,即使没那时候,杨德胜和杨根宝几个听了,心里也都舒服。

他虽然是在县城里读的高中,也看到过县城里那家蛋糕店摆在玻璃柜台里的那种裱花奶油蛋糕,但是那种奶油蛋糕太贵了,田家斌根本就舍不得钱去买。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都是安立东,他没回来,家里好好的,他一回来,家里就尽闹晦气,阿婆说得对,安立东那小子就是个煞星!

“你那腿应该是五个月前受的伤,当时没有及时治疗,应该只是敷了些止血的草药,简单包扎了一下,后来还受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