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她立刻转身朝门口跑了过去,临出门前,却忽然想起自己本是要回来拿那块玉佩的,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他伺候皇帝的年头也不短了,却还是头一次看到皇帝流露出这般脆弱而忧伤的情绪。

这怎么可能呢?

不要说刺,就连一条粗筋也无,肉质滑嫩,入口即化,裹着淡淡的酒香和藤椒的酥麻,汁多味美,微辣不腻,勾的人垂涎欲滴,只恨不得把舌头也给吞下去。

那她以后嫁进齐王府的日子,也就要好过的多了。

“你又哄我。”

“你拿这些来做什么?”她有些心虚的捂了捂自己的肚子,软声道:“真的撑圆了?看起来有这么明显吗?”

姜芸芸的笑声微微一滞。

里头已经坐了一个人,穿着身银色的铠甲,腰悬宝剑,头发紧束,凤眼淡淡的朝她看了过来,一派的孤高冷傲之相。

他带着紫金冠,穿着一件大红绣仙鹤纹的锦袍,腰上束了白玉带,勾勒出修长劲瘦的完美身形,走动间衣带飘逸,宛如风动,让人看着,便心魂俱荡。

王筱薇愣愣的看着她,完全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姜千娇不解的抬起头,软软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走开,走开!”

无缘无故的大白天喝什么酒?

她不紧不慢的说道:“母亲不是已经把你许嫁给了街边的乞丐吗?既然你觉得当普通人家的妻子不好,那我就替你向母亲求个情,让那乞丐纳你当个妾室好了。”

难道是宫中又出了什么变故,宁王派他来斩草除根?

姜千娇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站着等人来抓,当下立即转身就向外头跑,没成想刚刚迈过了门槛,却是一头撞进了一个宽阔厚实的怀抱当中。

高门之女,跌落尘埃,多得是觊觎其美貌前来争抢践踏的豺狼,而如今风雨飘摇的丞相府,压根就护不住她的娇娇。

“你就是姜千娇?”头顶上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隐隐还含着一丝讽意,“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果然是身娇体软,玉暖香浓啊。”

刚才张氏的话,其实她已经想到了,若是姜盛元有事,只怕丞相府顷刻间就要大祸临头了。

他说今天杀了一个人,那也就是说,只有朱氏死了,而那个自称柳云霄的书生则被他放过了?

那这个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柳家公子?

如果柳云霄尚在人世,为什么秦萧在见自己第一面时,就那么言之凿凿的说他早已死了?

姜千娇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心里满满的都是疑惑,却是半响没出声。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了她吗?”秦萧淡淡的说道。

“不问。”

姜千娇飞快的说了两个字,沉默了会儿后,又抿了抿唇,将自己朝被子里埋的深了些,像只准备躲进沙堆里的小鸵鸟。

“你若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若是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何必去费那个力气。”

这异与常人的回答让秦萧又轻轻笑了出声,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感受着那萦绕在鼻尖的少女沁香,声音里带着揶揄的轻快。

“看来你倒也不是光会吃,还有点狐狸的性子,滑头的很,这样也好,省的被人利用蛊惑,给我惹麻烦。”

姜千娇:“······”

什么叫光会吃?

我还会琴棋书画,词曲歌赋,刺绣调香,当家理账,我样样精通好吗?

要不是你一天到晚流水价的送东西过来投喂,我能对吃东西这件事这么感兴趣吗?

还有,我哪里像狐狸?你才像狐狸呢,我是那只被狐狸叼在嘴里的兔子还差不多。

她正暗暗的腹诽着,秦狐狸却已经是怡然自得的咬住了姜小兔子白嫩的耳垂,像是在品尝着什么滋味儿甚佳的果脯蜜饯一样,含在齿间细细的碾磨着。

姜千娇本就怕痒,耳朵又是极为敏感的地方,这会子被他这么逗弄着,真是又痒又麻,身子都在不由自主的打颤,忍不住扭头就要往被子里头钻。

“你,你别弄了,太痒了······”

秦萧一把扣住了她软绵绵的腰肢,叫她挣脱不得,顺势将人往上一拉,重新在怀里牢牢的抱好。

“别动。”

他微凉的薄唇暧昧的贴着她光洁的额头,手滑到腰间的软肉上,轻轻的掐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