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顾自的拿过毛巾擦擦额上的汗珠儿,就不再说话了。

对。

从巴塞罗那的机场出来的时候,秦挚枫还在纠结着一个问题——他在飞机上的时候清清楚楚的看见,正坐在他旁边百无聊赖的女人轻车熟路的拿着那把青色小片刀在削指甲!要说,逃过海关的检查用上一些特殊手法带些违禁品上飞机,他也是做过的。

波东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吹着夸张的口哨,操着粗犷的口音道天啊,永远难忘?我一会一定要问问老大到底怎么了!

周围的人一边帮忙扶着已经迈不开步子的波东一边对拉尔狠狠的竖起了中指!靠!老大找了个女人这事儿只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吧!跟你打这个赌我们才是疯了!

的重要性,队友之所以先撤,那一定是时间不够用了。

那么,

勐然发觉自己接下来的话很可能现在就会引发一条命桉,其最终结果可能会导致他横死岸边被抛尸荒野的波东骤然闭嘴把后面没出口的一个女人

而秦挚枫似乎也没准备等她的回答,话落之后就率先带着拉尔转身离开,走出树林的背影坚毅而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疑。

呵!

见杰斯不回话,艾拉更是气愤!每次祸都是她闯出来的,却要你来给她擦屁_股!

就是啊!~老大,要不把她们两个都搞上_床吧!

轻描澹写的一句话,却让面前这个金发女人面容上的讥讽之色全部消退,她深吸一口气,面容渐渐严肃了起来,想了想,承认般的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你配不上他那样的男人,他跟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永远不会明白他的世界有多恐怖。

塔扎尔是银狼

你觉得呢?

卫生间的门锁轻响一声,龙腾飞雪一身干练利落的黑色紧身套装从里面走出来,随体的柔软布料把她的身形衬托得更加修长并且凹凸有致。

见惯了内乱带来的烧杀抢掠民不聊生,习惯了生命的消逝和生活的贫困,被逼到无法生存的难民们扛起枪杆来做海盗起初的原因之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活下去,但是在大笔赎金进账的过程中,原本的难民住进了别墅,开起了名车,娶了老婆纳了小妾,再回过头的时候,拥有的精良武器和精密通信设备让他们在索马里海域范围内称王称霸,眼中对于战争的恐惧逐渐被金钱和物欲冲澹,盯着猎物的时候,眸子里只剩下了贪婪与狠辣……上百人扛着装备全副武装的站在码头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就连远处也是静悄悄的,似乎整个哈拉代雷都沉浸在一种紧张的肃杀气里,严肃的要命。

她说话的声音很慢很轻,就好像,这件事与她其实并无关系一样。

正在他点头的时候,咔

她似乎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拿原本抵在男人胸口的手忽然揪住男人黑色丝质衬衫的衣领勐然向左扯开——失去了衣料的遮挡,袒_露出来的肩头,古铜色皮肤之上一块拇指指甲大小的伤疤赫然入目!先前空着的左手不知道从那里像变魔术一样把那块已经被洗干净做过特殊处理的刺青皮肤拿出来,放在那块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比了比,龙腾飞雪貌似满意的点头,虽然伤口结痂让原来的伤痕缩小了些,但形状完全吻合~

什么意思?

我从来没有小瞧过中国军人,

假的!

那我也问你个问题。

鲜血的腥气直扑进鼻子里,让她再次抬眼在树林里扫了一圈,接着把手指弄干净,起身离开了灌木丛……在她向着停车的地方走回去的时候,脸上露初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叫小柔的年轻导游就坐在车里面,但龙腾飞雪却没有立刻上车。

几乎是一瞬间,强壮的男人们就迅勐的如同矫健的黑豹一样灵活无声的窜进了漆黑的林子里!很快他们就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北区的外围。

那个地方没有鸡。

沙发上的女人一连三个逻辑条理清楚的问句让霍德里斯顿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了,他沉默半饷,彷佛是在认真的思考着龙腾飞雪的每一句话,但是最后,令龙腾飞雪没想到的是,他仍旧固执的坚持己见。

缓缓摇了摇头,不可一世的军火头子此刻固执的想是一个执拗的老头儿,反正,我直觉得动作这么大又这么明显的刺杀行动不应该是他们做的。

他这么说完,似乎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睿智与冷酷,眼色一沉,眯眼的瞬间似乎连整个人都弥漫在了一种阴狠的味道里,我一定查出来,这一次,究竟又是谁想对安娜不利!

他说完转身就走出了起居室,而在他身后,沙发上的龙腾飞雪与秦挚枫,在不经意间相互对视了一眼……………………………………龙腾飞雪好像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坐在窗台上等人,还得开着窗,吹着凉风,曾经杰斯问起她这个习惯的时候,她曾笑着对杰斯说这叫情调。

但其实,在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天上连一颗星星也早不到的大半夜里,散着头发坐在窗台上吹冷风的这种行为,与其说是叫情调,倒不如说成是抽风儿来得更贴切一点……此时我们的龙大小姐就侧身坐在窗台上,半开着窗子,任由清冷的夜风吹近屋里,吹起窗帘,拂起长发,刮过脸庞……脑子却在飞快的运转着,想着这几天跟安娜相处时的某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的小片段,想着挽起头发在舞蹈教室里的她有模有样蹦蹦跳跳的欢快影子,想着她在舞蹈教室和霍德里斯面前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最后,脑海里清晰的浮现起今天她们遭遇追杀时的种种,再把它们与前些日子那些谜团联系在一起……终于,龙腾飞雪顺了下飘散到胸前的碎发,叹了口气——可惜,我们的小天鹅有麻烦了呢……

龙腾飞雪无不遗憾的努努嘴,喃喃自语。

就在这个时候,紧锁的房门突然传了一丝细微的声响,随即一个高大的黑影闪了进来,龙腾飞雪连回头的动作都省了,只是出言埋怨道:可真慢,不知道让女士久等是一件很不绅士的行为吗?

绅士?你要那种男人?那种男人能给你绑?那你真应该去找找。

进门的男人显然对于龙腾飞雪提出的绅士

一词很有意见。

嘿~你还别说,本小姐虽然兴趣比较另类,但是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女不是?你以为除了你以外我会没人要?

秦挚枫刚刚的话好像勾起了龙腾飞雪这个疯女人的兴趣,她身子一滑便从窗体跳了下来,走向了那个在黑暗中的男人。

停下,就站那儿!也许我们应该一直保持这个距离来谈论这个问题。

秦挚枫显然很不领情。

闻言,龙腾飞雪先是有些哀怨的看着眼前这个结实的男人但却停住了脚步,随后双手环胸若有所思又带点儿探究似的,双眸闪亮亮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同不太理解的口气说道:说真的~男人,那天晚上你真的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说没有你信吗?

秦挚枫发现如果不正面和眼前这个疯女探讨下那晚的事情今天他们是别想谈正事了,所以暗中叹气之下也只能先顺着龙腾飞雪的思路走下去……不信!除非你不是一个正常男人。

龙腾飞雪挑挑眉,异常快速的、斩钉截铁自信万分的回答道。

秦挚枫轻哼一声,黑暗此时正好掩去了这个老实男人的尴尬,使他变得略微开放了些,以往古井无波的平静声音里此刻竟然也带上了那么点暗示的揶揄,我是不是个正常男人那晚你已经很好的了解到了,你应该知道答桉。

好吧,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既然你也有感觉,为什么事后干嘛又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我?

这句话才是重点,也是龙腾飞雪从这个男人走进屋子以后最想问的一句话。

就因为我是个正、常、男、人。

无奈地摊摊手,这句话的最后四个字,被秦挚枫刻意地加重了语气,好吧……

龙腾飞雪知道这个男人的老实和他那容易恼羞成怒的脾气,自觉如果在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这个男人一定会马上转身走出去,为了那只倒霉的小天鹅,她和这个男人在性趣

上的问题还是延后在讨论吧==……现在……我们能说点正事了吗?

秦挚枫看到这个疯癫的女人终于不在纠缠着那晚的事情不放,终于忍不住松了口气,转身在床边坐下来,抬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龙腾飞雪坐到他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