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主任却瞪起了眼睛:“工作地点是不能带人进来的,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说着禁不住哭了起来,丈夫去世后,她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儿子就是她的一切,现在见儿子这样,哪里能不急啊。

于同愣住了,他这才知道师父对自己的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重得多,喃喃道:“师父,你这是何苦?哪怕是把整个阴间翻一个遍,浪费百年时光,徒儿也不想你离开啊,你还说,以后肯定会有再见面的一天,难道你是在骗我不成?”

欢喜摇头道:“对不起,这个我帮不上忙,人的魂魄到了阴间,便会失去在世时所有的标示,阴间也不会像你们传说中那样一一记录在案,除非一个一个的去问,但阴间灵魂何止亿万,真的想问到,怕也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坐着的于同猛的站了起来,捧着骨灰盒喃喃道:“妈,儿子终于带你来黄山了,这里的景

那姓张的见于同一脚将小鬼踢开,心中惊异不定,没想到这小孩还挺厉害,居然能将小鬼踢翻,可是他心里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这小孩闯了这么大一个祸,一会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动了动身子,想离于同远点,不料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不由大惊失色,该不会是这小孩想连累自己吧?也对,自己那样对他母子二人,还连累他一起被雷劈死,他不恨自己才怪呢!姓张的正在胡思乱想,只见一个身穿蟒袍的人向自己这边走来,不由心中一动,他本来就是善于钻营之辈,逢迎拍马这套可以说是再熟练不过了,虽然还不知道那蟒袍人的身份,但往大了叫总不会有错,传说中,地府由十殿阎罗统管,但想来十殿阎罗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小鬼被打特意赶来,而阎罗下面就是判官了,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是一个判官,但叫了总没错,谁不想升职呢?于是,还没等那人走近,姓张的便大声道:“小人拜见判官大人!”

那蟒袍人却理也没有理他,快步走到于同向前,深施一礼道:“不知上仙驾到,小仙地府阎君因要巡视各处,未能远迎,还请上仙不要怪罪!”

于同只是点了点头,那姓张的却是吓坏了,没想到自己拼命的往大里叫,还是把人家叫小了,不知道这阎君会不会跟自己记仇?更让他担忧的是,这个小孩,怎么还是什么上仙?连阎君都要给他施礼,他要是真的想报复自己的话……想到这里,姓张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于同跟阎君客套了一番,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是带他来地府的,顺便还有个不情之请。”

阎君还以为于同是给眼前这人说情来的,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带着对姓张的也客气了不少,微笑道:“既然如此,不妨让这位去天地之镜前照上一照,我们也好定夺!”

以前这种事也发生过不少,有许多的神仙来说情,要求他照顾他们的后人,阎君也不想得罪人,便也都一一应承下来,这照天地镜只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且他心里还有另一层想法,想看看眼前这位让自己这个罗天上仙感到压力甚大的上仙到底是什么等级。

不一会,便来到了一块超大的镜子前,那镜子足有十来丈高,上百丈长,不少的鬼魂被小鬼牵引着从镜子前经过,那些鬼魂都在镜子里照出影子,只是色彩名有不同,有的是白色,有的是黑色,也有无色的。

阎君解释道:“这天地之镜能照出人的生平,善事做得越多,白色越是浓郁,反之,坏事做得越多的,则是黑色更加强,而那些无善无恶之人,则是无色的!”

他一边解释着,心中却是惊骇不已,因为于同站在镜子前面,镜子里居然一点景象也没有,他清楚得记得,上次有一位紫府金仙来地府游玩,便试了试这天地镜,那紫府金仙的影子虽然很淡,但还是能看到的,而眼前这位上仙,居然一点影子都没有,说明他比之紫府金仙还要厉害,难道,他竟然是一位亚圣?

心中惊骇,阎君说话更是小心翼翼:“上仙,这位先生生前为恶不少,恐怕难以彻底免罪,这个……”

于同看了一下,果然,那姓张的影子浓黑如墨,比之之前看到的人都要黑了不少,当下笑道:“那不正好吗?此人是个十恶不赦之辈,阎君便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万世不得超生超升!”

阎君以为他说的是反话,脸色不由有些难看:“这个……上仙,他确实为恶太多,如果给于免罪的话,只怕小仙会吃罪不起啊!”

于同脸色一整:“谁说要给他免罪了?这人依仗手中有点权力,欺我孤儿寡母,我这才将他带来,就是想让阎君将他打入地狱,永不翻身!”

听到于同这么说,阎君不但不喜,反而更是冷汗直冒,如果是说情让他减免一些处罚,他还敢循这个私,但是这样处罚一个本来罪不至此的人,他却是万万不敢的,低头道:“这个……恐怕不行,此人罪不至此,小仙也没有这个权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