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你可是爹的心头肉,快别哭了,爹可舍不得!呵呵,回到家应该高兴才对,别哭了啊!”栩为清捧起她削瘦的小脸,用手轻轻为她擦去眼泪。

“你没有骗我啊,你是叫小!”她惊讶的抬眸,笙歌轻笑继续说,“你只是没有告诉我你姓栩而已,又没有做错什么!况且在那个时候你如此谨慎是对的,毕竟一开始我们并不认识啊!”

“爷爷,奶奶,我”栩拉着他们,念念不舍。

她伸出手,有风从指尖丝丝滑过,柔滑微凉,四下一片寂静,怕是打破这难得的恬静一般,二人都很默契的一言不发,惬意的举头望天。

“死老头子死老头子”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栩脸色立即红了,娇嗔道“爷爷,你说什么呢!”。

床头蜡烛仍闪烁着微弱的光,他心中一动,不曾想她竟衣不解带的照顾了自己整晚!

她心下大惊,赶紧摸了摸他额头,竟灼得手生疼,怎么会这样?她转身焦急的打开门,冲正在忙着收草药的老人大喊,“爷爷、奶奶,你们快来看看,笙歌他”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有笙歌侠骨丹心舍身相救,又得淳朴善良的爷爷奶奶真心相对,而自己与他们其实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啊!

老人有些担忧的赶紧给她号脉,一切正常,方才放下心来,“姑娘许是昏睡两天有些迷糊了,这里是刘镇,我是这儿的大夫刘老二,三娘的相公!”

“不,不,老婆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您一点儿都不老,您很年轻很漂亮,我那样是尊敬您呢,您不要生气,啊,老婆婆”栩心急如焚的解释,要不是扶着笙歌她简直是要手脚并用了,她承认自己口才差极了,说了一大堆老婆婆非但没有原谅,脸色反而还越来越差,她不禁挫败道,“那你想我怎么叫你呢?”

黑衣人轮番攻击,笙歌招架不住,一个不留神被黑衣人伺机踢中伤口,剑倏然脱手。

栩暗骂,倔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拖着伤腿继续向前走。

看着长长的伤口,她秀美微蹙,轻轻吹了吹,随即拿出自己的白色兰花手绢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可是依旧不够,血仍止不住地往下淌。她微愣,心疼不已,然后又在男子惊诧的目光中撕下自己的裙摆,心无旁骛的重复包扎

“就在就在这里!”说时迟那时快,栩将手中的沙石奋力朝他的眼睛扔去。

“还,还没有”跟班吞吞吐吐。

在降雪飞出的那一刻,栩突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既不能自保更是连累他人!

栩心里乐开了花,怎么自己这么幸运,一来就赶上这三年才一遇的灯火节!正在兴奋之际,一个灯笼递到了自己面前。

一听离落帮腔,降雪立即破涕为笑,“还是离落哥哥好!”

“没有什么集市啊?”降雪低头想了想,突然说,“上回我听离落哥哥无意间说到外面好像有一个小镇!”

清晨的风微凉,栩不禁打了个哆嗦。

降雪深居夜影楼,可以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单纯善良,让每一个人都心生怜爱。想起她那手足无措的可爱模样,栩又不禁想逗逗她,“你还是别跟我出去了,要是你走了,离落哥哥被别的女人抢去了怎么办啊?”

下游河宽,水流自然平缓许多,清澈透明,只见大大小小的鹅卵石铺满水底。

拓野也不生气,望向远方的目光深沉而宁静,许久才沉声道,“对于杀手而言,不杀你即是救你,带你回来更是为了保护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可不是师兄带进来的,我一出生就在夜影楼了,我爹是已故的前任楼主,也是师兄的师父,姐姐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突然感觉到颈上一震,眼前发黑,昏倒在地失去知觉。

栩政轩沉声道,“爹,恐怕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还真是虔诚啊!

“幻香,幻香”栩喊了半天,发觉幻香始终没有回答,蓦然回头,便瞧见娘微带愠色的看着自己,心下大惊,连忙放下布帘。不好意思的讪笑着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凑近幻香小声抱怨道,“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成交。”

“你这个可恶的小鬼,给我站住!”栩恼羞成怒的想要追他,却被凌泓然挡住,她张牙舞爪的想要过去始终未果,气急道,“你让开,让开”

本来还想大肆宣传一下凌泓然的恶行,可瞧见栩政轩正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栩赶紧住嘴不知所措的看着哥哥。

啊,要杀他啊!――栩心惊,虽然拓野虏了她,但他对自己也还不错,若真要他死,她还真下不了手。

见栩惶恐的低头不语,想起她的伤,栩为清震惊道,“儿,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这箭伤是不是他弄的!”

“不是,不是!”栩连连摇头,心虚道,“是我不记得了,出来的时候他们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什么都不知道。拓野没有伤害我,反而放了我。后来我遇到了一群黑衣人,这箭伤就是他们弄的!”

黑衣人?

栩为清心头一凛,难道他们真的如此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