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刘宏见妹妹这次竟然没出言对,而且还把对方说出来,明显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见,心中心病解开,脸上气色也稍见好转,脑中思索着忠义将军赵铭,服食那所谓的仙丹灵药,严重损坏了刘宏的大脑,刘宏左思右想,终于想起阵斩张角的那名将军的大概模样,当时刘宏因为听信十常侍,并没大肆封赏于他,现在都有点后悔了。

见何进威风八面显摆的也差不多了,刘焉心中不以为然,这何进也不是个成大事的主,竖子不足与谋,还是赶紧落实了州牧制跑到地方上远离朝中这块是非之地才是上策,于是轻轻推搡了身边的袁隗一下,使了个眼色,袁隗会意的点头,自然知道自己助何进铲除了张让,现在该是何进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何进等人精心策划的行动宣告成功,十常侍以及那些平日里狗仗人势的阉宦无一幸免,本来就死后不得全尸的他们一个个下场凄惨,不再细说。然而众人心中并未因十常侍之死而庆贺一番,反而各自心事重重。他们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残酷的利益争夺,十常侍已死,权利这块大蛋糕就要重新分配了。

只有蹇硕带领的这几百人前来迎敌,又怎么可能是何进他们的对手呢,蹇硕浑身浴血,心中期盼着宫中其他的禁军能闻讯赶来支援,但是自己的人马越杀越少,支援的人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蹇硕心中绝望,自付生还无望,只得挺剑杀入人群,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这蹇硕虽然是个太监,倒也是条汉子。淳于琼见蹇硕挥剑砍倒了自己的几个亲信士卒,心中大怒,提拉着短斧直奔蹇硕,蹇硕措不及防,被淳于琼一斧子把脑袋劈去了半拉,红白的脑浆子撒了一地,主将身死,其余部众也尽数被闯宫的部队斩杀殆尽,受了伤的也全都挨个捅死,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鲜血染红了大块的宫砖铺成地面,随着平台的地面慢慢的蔓延。何进等人踏着满地的死尸和粘稠的血液直接杀奔后宫而去。

“大将军不必如此,咱们在坐的没有别人,都跟十常侍不对付,有话你就直说无妨。”刘焉开门见山直接问出自己的心声,何进被他这直白的一问都弄的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一只蝴蝶在中国扇动了一下翅膀或许会在美洲形成一场惨烈的龙卷风,本来能掌握先机的十常侍被左丰这嚣张小人的一顿老拳把先机给打跑了,活该被人剁成肉酱。

刘坚一掀车帘,轻盈优雅的探出身子,老黑久在公主府上当司机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慌忙一咕噜从车上跳下,麻利的跪到马车一旁,刘坚玉足踩着老黑厚重的脊梁,从车上下来,走到赵铭身边,赵铭只觉一股奇特的异香普别而来,闻的是神清气爽,心中纳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香妃,香妃在清朝啊!赶紧摇摇头挥洒掉自己这一荒唐想法。

看完了三公九卿这帮子朝廷大员的私家豪宅,对汉朝这帮子腐败份子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顺便把官员住宅区的地形暗暗的记在心里,赵铭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在城里四处溜达,栓子二猪歪戴帽子,横着膀子一副恶奴嘴脸,二猪肥大的嘴巴仿佛都要咧到耳朵根了,还觉得自己很是威风,显得前面的赵铭仿佛是哪个大家族的纨绔子弟领着狗腿子出来穷显摆似得。

曹操左右看看众人都静静的看着自己,黢黑的脸上尽是不忿的神色,大声说道:“赵将军就不用试探我的诚意,孟德祖上虽然拜过宦官为父但我祖父曹腾虽然也是宦官,但是为人正直,一声不曾有过劣迹,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跟十常侍之流可不是一路人,曹操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能屈居一帮身体残缺的骚臭腐人之下,只要大将军一声令下,我即刻率领本部军兵杀进宫中,当众劈了十常侍。”曹操说的义正词严,虽然人长得黑丑无比,但是此刻倒也显得威风凛凛,煞气腾腾。俗话说矬人高声,曹操这一番话说的中气十足,真有声震屋瓦之势。何进听得一激灵,心中虽然大喜,但是生怕别人听见赶紧出言说道:“孟德小声些,莫要走漏了风声。”

朱儁回到:“一来张燕本是市井之流,无所事事,因难以忍受张常侍主张买卖官爵后新上任地方官员百般压榨欺凌,聚得乡中少年,作乱谋反,连他自己也未曾想过能展如此壮大,黑山军之势一呼百应,大有席卷冀州之势。如今各地响应的人数总计数十万,但张燕胸无大志只是迫于生计才不得已剧中谋反,并无意存心与朝廷作对,而今为了属下之众的生计,也不得以做些搜刮劫掠之事惹得天怒人怨不得人心。二来此次真定之战,我军将士虽损耗惨重,但给贼军造成了数倍于己的巨大损失,张燕见识到皇威浩荡天兵难敌,自知如果再执迷不悟,定会步那黄巾贼张角的后尘,数以百万计的黄巾叛贼在我大汉军威面前都瞬间土崩瓦解何况是他张燕的黑山贼。于是张燕决心归顺,若圣上加以安抚,将其招降,必能使其为大汉所用。”

赵铭并不慌乱,答道:“朱将军言重了,其实张燕已经决心归顺千真万确,你也是亲眼所见的。至于过程如何想必圣上并不关心,皇上要的只是个结果而已。何况降服这贼势甚重的黑山军,伤亡在所难免,如此一来,朱将军何须忧心忡忡?”

但是朱儁觉得收降之事非同儿戏,还需小心谨慎,若是这张燕诈降,再耍些阴谋诡计,这大汉王朝可就毁在自己手上了,这个骂名自己可万万担负不起,思索半晌,终于开口说道:“张领先别着急,招降一事恐怕也不是我一人可以定夺还需禀明圣上裁定。你的意思待我面见圣上之后,定当说明,恳请圣上开恩,既往不咎。但是恐怕还要让张领与众属下在此等候些时日,若是圣上恩准,必定命人快马加鞭,传你进京。不知张领意下如何?”

赵铭行至朱儁马前,不等朱儁说话已然抢先拱手拜道:“见朱将军无恙而归,末将也安心了,属下还有要事禀告将军。”说完看了一眼朱儁旁边的袁义,袁义也正在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赵铭报以一个苦涩的微笑,表示一言难尽呐!

听了白绕详细叙述,王当也大为惊讶,那张牛角不是早就在那广宗城里死了吗?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出来了。白绕取回张燕的随身佩剑,高高举起命令众人传达下去,不得再与朱儁人马交战,违令者杀,见自己老大的命令下来,众黑山兵士尽管心中不解,也只得照办。

张燕支支吾吾没再说下去,赵铭一听却是急了:“什么?那朱儁袁义他们现在如何?你还不赶紧下令停止厮杀?”

刚才还在厮杀喧哗的三伙人马此时渐渐安静下来。赵云握着银枪,对赵铭拱手行礼,问道:“这位将军可是跟随朱儁一同前来讨伐黑山军的赵铭将军?”

“褚飞燕!”张牛角也诧异的看着张燕。张燕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偶像,再一次确定自己不是产生了幻觉,就差上前扑进张牛角宽阔的怀抱了。孙轻也是认得张牛角的,他现张燕神情有异急忙上前,待看清楚张牛角的时候也是大惊失色。

要说朱儁此刻见了城中除了奔逃的黑山贼寇无一人踪影,心中也是忽然觉得不妙,可此时所率大军已经全部进了城中,遂下令停下追击,掉头出城。可是回头一看,城门已经关死,而且是被从外面关死!

曹操不知满朝文物议论的内容,以为大家是因为祖父曹腾宦官的身份而鄙视自己呢,心里面开始暗暗的在问候袁绍祖宗十几代了,但是还是面带微笑,朝着袁绍微微点头,貌似还有感谢袁兄介绍自己的意思,心理素质确实过硬。

汉灵帝中平一年,西园八校尉比历史上提前了几年就新鲜出炉了。他们分别是上军校尉左丰,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所有的校尉都受小黄门左丰节制,左丰直接归属于皇帝刘宏,十常侍顿时声势浩大,大肆招兵买马,就连大将军何进也不敢轻易缨其锋锐,端的是威风八面,十常侍的官场弄潮达到了最顶峰。一时间车水马龙,托关系找路子要当官的络绎不绝的给十常侍众人送去惊人的财富。这期间也有董卓的身影。本来董卓因为作战失利损兵折将已经被关在牢里准备问罪了,家人趁机托关系找到了左丰门上,再说左丰当初也是受过人家董卓不少好处,为了推卸罪责才当了一把恶人让董卓大丈夫一肩挑把屎盆子全顶了,这个时候又收了董家不少好处,脸皮赛城墙的左丰都觉得有点稍微不好意思了。于是左丰出面找十常侍求情,又狠狠的敲了董家一笔浮财贿赂十常侍之后,董卓得意无罪释放官复原职了。当然十常侍还是忍痛献给刘宏不少财富,才能顺顺当当把董卓保出来。

袁义在那等的也是烦躁,不过好歹警校的日子里没少训练军姿,在那站个一时半会还不成问题,只是有些闷而已,不知这大汉王朝的顶尖机构,在商议着什么。

何进刚一开口却道:“近日从朝中百官口中得知一要事,在外讨伐黄巾乱贼的大将皇甫嵩现已班师回朝,估计三日之内便到。”

韩浩在一旁急得都快跳角了,听了何进的话,心中平静了不少,看样子何进誓要把他们几个给安排进禁军当中不可了,也难怪,宦官组建了新军,何进心里没底啊!何进现在没底,韩浩可是有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