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赵铭支开身边亲兵栓子和张牛角,把正在给自己洗衣服张宁喊了来。张宁步态轻盈,虽穿着一身官军衣服,却也清新脱俗。只见她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白嫩,虽然故意几天不洗脸,满脸的脏兮兮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一副男儿打扮,更显示出柔中带刚的魅力。赵铭火辣辣的流氓眼神让张宁感觉十分的不舒服,眼前这浓眉俊逸的男子,究竟是何人,败了自己父亲,却又让人把他送走,将自己留在身边是为了拿自己当人质,这一切让已经饱经战乱的她也猜不透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冒着生命危险这样做。今天又叫自己过来,却只是盯着自己看,心下觉得不自在,以为赵铭是见色起意之徒,装了几日君子已经是再也憋不住要原形毕露了,自己父亲落入他的手中,如果他拿父亲的命相威胁要强占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也只能逆来顺受,还要想尽办法讨这个男人的欢心。张宁心里痛苦的想着,骨子里不服输的性格让她强忍住羞涩又鄙视的感觉,一双妙目努力的看着赵铭,装成小鸟依人的样子软软的开口先去问赵铭:“不知将军让我前来,有何事情?是不是改变主意要杀我了呢?”赵铭看着她的桃花眼,竟然有片刻的失神,被她那软软的一句话说的自己心旌摇荡,已经多日不近女色的他心中莫名的涌起一股野兽般的冲动。赵铭强打精神,努力的平复着自己那种奇怪的感觉,终于在深呼吸了好多次之后,恢复了常态。

赵铭趁着身边的人还在欢庆胜利的时候,把栓子二猪拖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栓子趁人不注意悄悄到了僻静之处,在死尸身上胡乱的扒下两件官军衣服给张宁和张牛角两人换上,地上空余两具赤条条的尸体。二猪却滋溜一下的进了宅子,拉着一个瘦小干枯的小老头从后门偷偷逃出宅子,顺着墙根找到来时的地洞,大脚丫子一使劲就把那小老头踹进地道,自己随即也钻进了漆黑的洞里,进去之后才大骂一声:“他娘的,刚才太紧张,忘带火把了,这黑灯瞎火的,啥时候爬出去,真晦气!”说完还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两人就这么摸着黑往城外钻去。

乱兵之中,官军见赵铭领着俩人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顿时士气如虹,朱山疯狂的劈砍挡在自己前面的敌人,领着官军迅推进,此时赵铭跟栓子二猪已经冲到城门洞子下面,周围的黄巾军在牛三的带领下围着三人厮杀,门洞下面的黄巾军已被三人全都砍倒在地,赵铭慌乱中被人偷摸用叉子刺中肩膀,好在对方叉子不够锋利人也瘦小没劲,伤的不深,但也是鲜血直流。栓子二猪两人也是浑身挂彩,情况危急。

董卓这话无非是想让赵铭他们明白,大家是一条船上的,船沉了都得落水。可是赵铭心中一笑,死胖子,你太傻太天真了。

董卓继续问道:“诸位都是国之栋梁还有何高见?本将军向来从善如流。”

“众将士之心,老夫心领了,公道自在人心,老夫要回洛阳当面跟陛下说清楚,大家还是保持克制,大敌当前,千万不雅因为老夫一人而耽误剿贼大计。”卢植说完,被金吾卫架起双臂,锁入囚车,卢植谈笑自若,面带微笑,大义凌然之气看的赵铭众人心中敬佩,这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风,坦坦荡荡,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势。

赵铭无心去听韩浩个各种马屁,只得溜溜达达去看看挖地大军的地道挖掘情况进行的怎么样了,半路之上,赵铭忽然挺住脚步,他心中隐隐的好像明白了袁义的想法了。

董卓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帮不要命的人,怔了半天才想起来下令全军冲锋,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双方之间的距离其实并不远,再加上董卓一愣神的功夫,黄巾军又往前冲了老远,这个时候,两军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西凉铁骑在董卓的指挥下,刚往前冲了几十米,整个军阵后面的还有没动的,前锋已经跟黄巾军绞在了一处杀声震天,骑兵的冲锋之势根本就没展开就被滚滚的人潮阻住了,裴元绍轮着锤子冲进了西凉兵的军阵当中,锤子抡圆了形成一道黑气,一个西凉骑兵躲闪不及,被裴元绍一锤把脸砸了个稀巴烂,黄巾军人山人海,如同浪花拍击着礁石一般,虽然西凉兵悍不畏死,马刀左右劈砍,许多的黄巾军命丧刀下,但是后面的黄巾军如同流水般源源不绝一般,前赴后继,渐渐的西凉兵有被棍子敲断马腿的,有被木叉子捅下马来的,掉在地上的西凉兵不等爬起身来就有五六根各式各样的家伙事往身上招呼,死状凄惨。黄巾军善打顺风仗,一看自己一方占了优势,他们也冲杀的更加勇猛了。

袁义见他那自责的表情,也不再多说,一个轻拳打在他胸口:“事已这样,别再想了,回去吧。”回过神来的赵铭这才跟同袁义骑着马回了军营。

赵铭在外面闲着拔起根狗尾巴草嚼着,韩浩在那跟袁义猜测着这左丰要搞什么名堂冲着袁义嘀嘀咕咕的,少顷,见了卢植怒气冲冲的自己走了出来,喊上赵铭几个便去继续赶制云梯冲车等器械,很少见那卢植这般怒气的样子,赵铭也是不敢多问。

那韩浩在城外好一阵叫骂,一开始还是文骂,渐渐的火气上来了,污言秽语口味越来越升级,后来就跟泼妇骂街没甚两样,见城门依旧紧闭,自己身上的盔甲晒得都能煎鸡蛋了,汗如雨下都不能形容了,汗如水管子了都,心中虽怒但也无计可施没了皮调,拨马回头,请报卢植:“卢大人,那狗贼张角闭门不出,我愿领军千人作为先锋,搭梯上城,而后打开城门,大军进城,必血屠贼众!”想那韩浩此时求功心切,又在阵前浪费了如此多的感情,心下确实着急。

卢植一脸的愉快仿佛中了彩票,这一仗胜的漂亮,心情正是漫天彩虹,见韩浩表情,被这位香港金像奖影帝候选人实际上是个官迷的家伙麻痹住了神经,说道:“元嗣,忠义之士,能文能武,老夫早就想要为你向朝廷请功,这几天天下大乱,你保得谯县安宁,确实难得,以后也留在我军中就是,天下义士归心何愁我大汉不兴,当满饮此杯。”说完举起铜尊将那满满的一碗仰头就干了,颇有大将之风,爽快!

“我家庄主说了,请大人今夜子时领三千精兵出城,留下一千精锐以防万一,举火为号。韩将军和我家庄主当率城外三千义军从外杀进,里应外合杀那吴霸狗贼一个措手不及。”

此时袁义也似乎跟他想到了一块去,若是救得这卢植,那以后众人要想进入洛阳,寻得扳指,岂不是顺利许多,正当他还在琢磨如何在那两万贼众的重重包围之中救出那卢植之时,韩浩却先着了急,如同猫挠了屁股蛋子一般蹦起身来说道:“卢植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现今他有难被困,我虽不才,但愿众英雄放过在下,让我领着千余乡勇杀出一条血路,救出大人。”

“慌什么?外面怎么回事?”

大婚办完,袁义见赵铭整日与娇妻缠绵,担心他误了正事,一日寻得赵铭,二人促膝长谈。

朱山本来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兴高采烈的回到山上,谁曾想到,赵铭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庄主……我这可都是一片好意啊?”朱山心中不忿,但嘴上却不敢说出,只能低低的为自己辩解。

赵铭与袁义一番商议之后,决定重新编整山寨之人。因为昨日一番混战之后,山寨之人有所损伤,所降的数百黄巾贼众加上袁义所带的那百余人非常混杂,需要重新编制。此处只是一个山寨,养活那么多人也不是办法。

那黄巾兵颤抖着抬起头看了看那人头,哆嗦着回答:“是。是何将军。”话音刚落却被砍了脑袋,那人骂道:“还敢在老子面前称那老贼为将军。”想必此人要不是生性残暴,就是跟黄金之贼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且说众人走了几个钟头,方才见到古城的影子,也就是昨日赵铭他们来过的那破城。大家决定先行在此休整一番,然后去会那许氏二兄弟。众人进了城,本就没有多少人的街上见来了貌似黄巾贼的家伙早已经是紧闭门户。袁义拿过自己的包来,掏出一根金条,喊来朱山,叮嘱下去,不可劫取民财,拿人物品一定要付钱。众人见袁义如此,更是觉得昔日身在黄巾军中之日所做那些烧杀抢掠之事并非堂堂男儿所干之事,全都下定决心要跟随袁义干一番事业。

可赵铭似乎一时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袁义不再多言。剩余贼寇见逃也是死纷纷跪下求饶,而黑虎正杀的飞起,嘴里还咀嚼着被咬死之人的骨头和肉,看来这家伙饿了这几天甚是不满,难得主人不管,自己终于把自己的天性释放出来。袁义看众贼已降,不想打开杀戒,一把抱住黑虎,让其停下那血腥的杀戮。这家伙倒是听真听袁义的话,刚才还是一副凶神恶煞,被袁义抱住便温顺了下来,估计它也吃的差不多饱了。

袁义见状帮秦涛说着话:“老赵,其实我看秦老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我们来了,要找到扳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大干一番,等有了名气地位,自然结实那些王公贵族也容易的多。只要我们四人齐心,哪怕不能成就功名,力求自保也是没有问题的,用不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