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赶出来的黄巾军小头目牛三睡眼惺忪的看到黑压压的人潮往北门涌来沿路砍杀着匆匆前来阻挡的黄巾军士,虽然不是很清醒,但也知道敌人进城了,慌忙打起精神招呼自己的手下迎敌,张角可是在这北门里面布了重兵把守,城上城下的黄巾军足足有四五千众,可惜他仓促迎敌,哪能敌得过有备而来的赵铭。黄巾军陆续涌出,抵挡着官军的进攻。虽然单兵素质要比官军差的很远,被砍杀的人也越来越多的,但是随着黄巾军的士兵越聚越多,赵铭部的攻势也越来越缓慢,赵铭心中大急,看着不远处黑呼呼的城门洞子,赵铭知道如果不战决打开城门,自己跟着两千人就得全撂在这了。赵铭心里想着,双刀左右劈砍,靠近他的黄巾军士没人能当。赵铭一声喊,提拉着双刀就往黄巾军人群里扎,栓子二猪到是忠心紧紧地跟着赵铭的身后。

赵铭听了看看袁义,袁义也没说话,自己也是装着糊涂,更难得是那韩浩,也许是上次受了屈辱,心里也恨着这目中无人的董卓,一改往日积极表现,溜须拍马的作风,玩起了深沉。董卓看着他们几个大眼瞪小眼,存心没把自己这个统帅放眼里,气不打一处来,挪着那臃肿的身体,直接掀翻了桌子骂道:“你们一个个白眼狼,见吃了败仗,一个个都不出声,若拿不下这广宗城,你们一样难逃追究!”

韩浩受了这般羞辱,心里自是怒气冲天,但是好歹人家是领导官拜中郎将,自己说到底还啥都不是呢,跟人家差着几十级呢,有气也只能憋着。无奈之下,低着自己不知道是羞红了还是气红了的脸,悻悻的退回自己的位置。

左丰被卢植军中将士的架势给镇住了,强打精神保持脸部的平静,一双溜细的大腿却是突突的打着颤,就差尿裤子了。卢植眼见众人群情激奋,有人甚至刺啦一声抽刀拿剑的要砍人了,心中欣慰,不过他却出言安抚众人。

见卢植同意,事不宜迟,袁义和许褚两人各骑快马,领着五百精兵,在董卓亲兵的带领下,卷着一路尘土去了。韩浩无所事事,留着帐中陪着卢植叙话,无非是趁空闲多拉近彼此的感情,多拍点马屁而已。一时之间各种巧妙的大高帽纷纷往卢植头上招呼,弄的卢植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而韩浩依然在那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有话唠的潜质。

裴元绍心中打定主意,要跟敌人打烂仗。董卓还在那耀武扬威的不可一世,他想的倒是挺美,等着敌人逃跑,自己再挥军追杀,那样西凉铁骑的损失会降到最小,从开始的三千人马,一仗仗的打下来,虽说损失很小但也渐渐的减员到现在的两千人马,那可是董胖子的本钱啊,他能不心疼吗?可是董胖没有想过,万一人家不跑,上前跟他硬碰硬咋办,黄巾军人还比他多几倍,后果不堪设想。就在董卓好整以暇的准备等着胜利的苹果因为万有引力定律而从树上掉下来砸到他脑袋的时候,裴元绍命令自己的亲兵组成督战队,后退者杀无赦,随即拎着自己四十来斤的狼牙大锤,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的尖刺,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他的锤子一定会浑身难受,骑着他那匹瘦马,马瘦的已经皮包骨头了,在碰上董卓的人马之前,裴光头一度还想把那马杀了吃肉,其实也没啥肉了,顶多弄副下水。那匹瘦马此时还忠诚的履行着自己的使命,驮着裴元绍那壮硕的身躯,在冲锋的黄巾军中,一马当先。那马也曾年轻过啊,冲锋在万人之前,似乎找到了当年的感觉,玩命的向西凉铁骑冲去。黄巾军众人眼见统帅身先士卒,后面还有督战队冷冰冰的带血的刀子,刚才有几个想趁乱溜之大吉被乱刀砍成了几块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鲜血激了这帮农民的血性,反正也是死,他娘的豁出去了。黄巾军大声呼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挥舞着手里的劣质武器,冲向董卓的军阵。

听完这些赵铭也冷静下来,松开了手中的刀,心想亏了自己以前还是个警察,怎么现在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心中暗暗自责,若是因为自己的莽撞害了卢大人,岂不是要愧疚死。可能是这荒凉的世道,乱世的杀戮,慢慢的改变着他,往日的赵铭身上,多了一丝戾气,难以消除的戾气。

那左丰听了心中觉得这位中郎将卢大将军还挺上道的,不由呵呵大笑,那不阴不阳的笑声,听得众人浑身直冒冷气,脊梁沟里飕飕的风,众人皆不明白他玩的哪门子葫芦,笑了半晌才给那卢植使了个眼色,又左右看看帐中的其他人,意思很明显是让卢植屏退左右。众人这才明白那左丰的意思,待到卢植朝赵铭袁义韩浩等人点点头,几人也都会意的出了大帐。

那韩浩领着一队人马继续在城下叫骂着,那张角却硬是被人家问候了好几辈祖宗都不开门迎战,倒是一副有本事你们就进来的样式,双方骂声四起,赵铭看了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年西游记流沙河一段沙师弟大战二师兄,你上来你下来的这句话成为不朽的经典。正值天气炎热,见那城外官军骂了一阵,被太阳烤的浑身流油,张角躲在城门楼子的阴影下喝着凉茶怡然自得,那心里稍微找到了些许的平衡。

韩浩听了大急,怎么没说我的事呢?使劲在自己脸上弄出一副悲天悯人苦大仇深的表情说道:“将军此言甚是,我也愿带着手下乡勇,跟在将军身侧,鞍前马后在所不辞!”赵铭心中怀疑这孙子是不是中戏毕业,咋就装人像人装狗像狗呢?那表情,想要啥样的就来啥样的,不佩服都不行。

“那我们何时突围?”卢植问道。

众人正在厅中讲话之时,二猪慌慌张张的跑进厅中:“毁咧,毁咧,庄主,大事不好咧。山下探子得到消息,听闻黄巾残余吴霸纠集两万余黄巾贼寇,把那樵县县城团团围住。小的还听得,那中郎将卢植正好率四千官军来到了樵县城中,此时也被围在城中,情况危急着呢。”赵铭听完,先是一惊,卢植?不就是那东汉末年讨伐黄巾贼的三大统帅之一吗?真是天赐良机,若能救出这卢植,有卢植帮忙,那自己进入洛阳京城,不就如同逛自家菜园子吗。想着心里大喜,但又转喜为忧,他现在被两万黄巾残余包围,凭借山庄这帮匪气十足的歪瓜裂枣就算加上韩浩手下那近两千的庄稼活儿好手,想要救出卢植也是一件非常带刺的事情,就是扎手。

韩浩赶紧翻身下了地,一边披挂自己的盔甲,一边往帐外走去,他的亲兵这个时候满脸是灰的窜了进来,差点撞到韩浩的怀里去。

一夜翻云覆雨,不再细说。

“好你个朱山,咱们是替天行道的义兵,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了,你敢强抢民女,你该当何罪?”赵铭心中一向不喜欢阿谀谄媚的小人,今天他竟然下山干出了这种事情,登时火冒三丈。

第二日醒来,打扫完昨夜的一片狼藉,许褚把寨主之位让位赵铭的消息通报于全寨,赵铭就这样成了一寨之主。寨中原来跟随许氏兄弟的士卒,见自己的领导都已经愿跟随赵铭,作为下属的也不再有何话说。况且昨日一战若不是赵铭乱军之中斩了那徐和,结果还未曾而知。

那人用长刀接过那颗血淋淋的头颅,赵铭也不慌忙。而寨兵之中又有一人过来,朝那大汉说道:“大哥,此人头是不是徐和那老贼的,还得先问清楚。”说完用刀押着一徐和军中的黄巾降兵过来问道:“这人头可是徐和老贼的?”

袁义,赵铭,秦涛一人找了一把长刀,学着电影里的架势,过着新鲜劲,而于菲为了方便也换上一身男装,依旧透着一种清秀活泼的魅力,也难怪秦涛如此死缠烂打。清点好人马,四人这才骑上像样的马匹,带着所部二百八十余人,出了胡家庄,一路往北。一路上,见识过黑虎神威的诸降兵在后远远跟着,不敢近其十步以内,皆称之为“神兽”。

赵铭拿着滴血的朴刀,站在那里许久,而后回头对着三人:“我---杀人了!”袁义见赵铭回复了平静,似乎为了杀了那名头目而内心纠结,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杀人,在现代,杀人是要偿命的,可是现在确是在东汉末年这么一个乱世,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你。

被赵铭一顿训斥,秦涛低下头不再说话。

“当时村里有人见你们几个躺在村头,身边还有一只体型巨大的黑兽在旁,于是他们来我这报告消息,我带着村里的人过去,见你们穿着打扮怪异,加上黑兽在旁咆哮,我们也很是害怕,不敢靠近,但是当时就你们四个,没有旁人,知道后来你们醒过来。”

如果说刚才于菲和秦涛只是对整个事情觉得不可思议,那现在他们两人又被无形的恐惧笼罩了起来。下一个,说不定就是自己!

车上的秦涛和于菲从未见过赵铭如此惊慌失措,两人也是安坐在后面座位上不敢出声,倒是副驾驶上的袁义先开了口:“怎么了老赵,什么事啊,平时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子呢。”

“是的,的确是因为这个墓穴。”袁义淡淡的说。坐在一边的赵铭一脸错愕与茫然,在他看来,王德胜的盗墓勾当跟他离奇死亡是两件完全靠不上边的事情,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他心里疑惑着,继续听着袁义讲述着。

“刚才你说死者是女法医?你之前认识她吗?”说着掏出了一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

“本市于两日前于东郊外现的无名男尸一案案情至今没有进展,无法确定死者身份以及死因,公安部门正在继续调查,目前该案已经引起了附近群众的强烈恐慌。。”

甘水现在对他那姐夫崇拜的六体投地,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二猪一番,吃的二猪大喊过瘾,二猪吃饱喝足也不敢多做停留,又火急火燎的赶回广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