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心中打定主意,要跟敌人打烂仗。董卓还在那耀武扬威的不可一世,他想的倒是挺美,等着敌人逃跑,自己再挥军追杀,那样西凉铁骑的损失会降到最小,从开始的三千人马,一仗仗的打下来,虽说损失很小但也渐渐的减员到现在的两千人马,那可是董胖子的本钱啊,他能不心疼吗?可是董胖没有想过,万一人家不跑,上前跟他硬碰硬咋办,黄巾军人还比他多几倍,后果不堪设想。就在董卓好整以暇的准备等着胜利的苹果因为万有引力定律而从树上掉下来砸到他脑袋的时候,裴元绍命令自己的亲兵组成督战队,后退者杀无赦,随即拎着自己四十来斤的狼牙大锤,锤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的尖刺,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他的锤子一定会浑身难受,骑着他那匹瘦马,马瘦的已经皮包骨头了,在碰上董卓的人马之前,裴光头一度还想把那马杀了吃肉,其实也没啥肉了,顶多弄副下水。那匹瘦马此时还忠诚的履行着自己的使命,驮着裴元绍那壮硕的身躯,在冲锋的黄巾军中,一马当先。那马也曾年轻过啊,冲锋在万人之前,似乎找到了当年的感觉,玩命的向西凉铁骑冲去。黄巾军众人眼见统帅身先士卒,后面还有督战队冷冰冰的带血的刀子,刚才有几个想趁乱溜之大吉被乱刀砍成了几块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鲜血激了这帮农民的血性,反正也是死,他娘的豁出去了。黄巾军大声呼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挥舞着手里的劣质武器,冲向董卓的军阵。

那左丰眼珠子打了个转悠,心里琢磨着:老子只不过让那卢植出些钱财孝敬我,可这老头偏偏不识抬举,不给便罢还出言不逊,此恨不解,以后还如何在这朝中混下去。现在还是赶回洛阳城中面见皇上,若是再被这样的亡命之徒追杀,恐怕运气不会这样好了。

那左丰听了心中觉得这位中郎将卢大将军还挺上道的,不由呵呵大笑,那不阴不阳的笑声,听得众人浑身直冒冷气,脊梁沟里飕飕的风,众人皆不明白他玩的哪门子葫芦,笑了半晌才给那卢植使了个眼色,又左右看看帐中的其他人,意思很明显是让卢植屏退左右。众人这才明白那左丰的意思,待到卢植朝赵铭袁义韩浩等人点点头,几人也都会意的出了大帐。

本以为黄巾大势已去,能早日进洛阳加官进爵,寻那扳指的袁义,此时也有些烦躁,这些黄巾小贼,成事不足,乱我大事却是有余。

韩浩听了大急,怎么没说我的事呢?使劲在自己脸上弄出一副悲天悯人苦大仇深的表情说道:“将军此言甚是,我也愿带着手下乡勇,跟在将军身侧,鞍前马后在所不辞!”赵铭心中怀疑这孙子是不是中戏毕业,咋就装人像人装狗像狗呢?那表情,想要啥样的就来啥样的,不佩服都不行。

“四千精兵。不过与那黄巾贼众相去甚远”

众人正在厅中讲话之时,二猪慌慌张张的跑进厅中:“毁咧,毁咧,庄主,大事不好咧。山下探子得到消息,听闻黄巾残余吴霸纠集两万余黄巾贼寇,把那樵县县城团团围住。小的还听得,那中郎将卢植正好率四千官军来到了樵县城中,此时也被围在城中,情况危急着呢。”赵铭听完,先是一惊,卢植?不就是那东汉末年讨伐黄巾贼的三大统帅之一吗?真是天赐良机,若能救出这卢植,有卢植帮忙,那自己进入洛阳京城,不就如同逛自家菜园子吗。想着心里大喜,但又转喜为忧,他现在被两万黄巾残余包围,凭借山庄这帮匪气十足的歪瓜裂枣就算加上韩浩手下那近两千的庄稼活儿好手,想要救出卢植也是一件非常带刺的事情,就是扎手。

大军快赶到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韩浩命令就地扎营,埋锅造饭,让自己的手下养精蓄锐,第二日定要一鼓作气势如虎,剿灭这帮不开眼给自己添堵的山贼。

一夜翻云覆雨,不再细说。

城门处,已经密密麻麻的站了很多人,人群中,朱山一双眼睛四处搜寻,等待这猎物的出现。终于白衣美女携着她那俏丽的侍婢也来看着皇帝选妃的皇榜了,远远的站在人群外面,一眼就能找到。

第二日醒来,打扫完昨夜的一片狼藉,许褚把寨主之位让位赵铭的消息通报于全寨,赵铭就这样成了一寨之主。寨中原来跟随许氏兄弟的士卒,见自己的领导都已经愿跟随赵铭,作为下属的也不再有何话说。况且昨日一战若不是赵铭乱军之中斩了那徐和,结果还未曾而知。

一番厮杀过后,白日里还是浩浩荡荡的黄巾大军,此时已经一个个安静的躺在了血泊里,所剩下的不是仗着自己腿快早已溜之大吉就是已经跪地求降,请免一死。

袁义,赵铭,秦涛一人找了一把长刀,学着电影里的架势,过着新鲜劲,而于菲为了方便也换上一身男装,依旧透着一种清秀活泼的魅力,也难怪秦涛如此死缠烂打。清点好人马,四人这才骑上像样的马匹,带着所部二百八十余人,出了胡家庄,一路往北。一路上,见识过黑虎神威的诸降兵在后远远跟着,不敢近其十步以内,皆称之为“神兽”。

袁义的表情严肃下来:“看黑虎的样子前面好像生了什么事情。“骑在马上的于菲远远望了望说:“前面好像有不少人。”

被赵铭一顿训斥,秦涛低下头不再说话。

老者听后赶忙扶起因为心情伤痛而蹲下即将痛哭的秦涛,叹了口气说道:“哎,如今世道荒凉,又正逢黄巾贼四处做乱,你们既然也是深受其害,我们也算同病相怜,老夫岂能袖手旁观。你们先暂且在此住下,等来日再图其他。”

如果说刚才于菲和秦涛只是对整个事情觉得不可思议,那现在他们两人又被无形的恐惧笼罩了起来。下一个,说不定就是自己!

赵铭接过本子,在袁义翻到的那页上面简单的写着:“人间至尊之物,有其不为人知的故事,也有其不为人知的凶险。避之为善。”

“是的,的确是因为这个墓穴。”袁义淡淡的说。坐在一边的赵铭一脸错愕与茫然,在他看来,王德胜的盗墓勾当跟他离奇死亡是两件完全靠不上边的事情,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他心里疑惑着,继续听着袁义讲述着。

袁义笑了笑,开着玩笑说:“既然赵大队长这么看得起我,我只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了,记得完事之后请我兄弟俩好好去吃一顿改善下伙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