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服务员把话说完,袁义提议还是先行报警,把许致远的尸体先带回去再说。的确,再这样待下去确实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许致远已经死了,哪怕赵铭几人的身份就是警察,但是现在也应该按照程序来办。现在该做的是把许致远的尸体送回医院的太平间,然后立案调查。

听到了扳指二字,袁义的表情愈严肃了几分,谈了口气说道:“也许就是因为这枚翡翠扳指,才使得这老家伙丧了命,还间接牵连到了那位女法医李娜,要说这老家伙死了也就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死得其所,了那么多横财,载在了上面。可怜那女法医了,被一个死了的人害了性命,实属可惜。”

进了屋里,袁义赶忙收拾出了两个椅子,让饱受惊吓的于菲和一旁的秦涛坐下,然后问着赵铭:“老赵,所有的人你都带来了吗?”赵铭点点头。袁义倒了两杯水,递给了秦涛和于菲,然后示意两位在着稍坐一会,他有事要单独跟赵铭讲,然后带着赵铭进了里面的一个小屋。

藏獒的吠叫把房里的主人引了出来,只见一个字瘦小,身穿格子衬衫,眉目清秀的青年走出来,见到院子里的这番情形,一边呵斥着还在咆哮的黑犬,一边跟赵铭打着招呼:“是铭哥来了啊,你好久不来,看来黑虎是眼生了,赶快进屋屋坐吧,我哥在屋里呢。”此人正是袁义的堂弟袁龙。

“喂您好,这里是刑侦分队办公室,请问您找哪位?。。啊?在哪里?绿园小区八号楼318户,好的,请你们保护好现场,我们马上就到。”

五分钟后,赵铭三人到达案现场,只见在一土丘上熙熙攘攘站着几个当地的村民,见警察来了也都各自停下了自己的议论。

他一边轻晃着赵铭的身体,一边掐着他的人中,赵铭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起身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旁边的几处土屋,眼前这些手持棍棒铁锹的古装人,使得赵铭清醒过来,他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疼了一下,确实不是在做梦。

赵铭还在迫使自己接受眼前这些环境的时候,秦涛和于菲也被袁义唤醒。看着眼前的男女老少此时也在远处面露惧色的商量着什么。于是袁义起身朝众人走去,他知道这些人们心中也在恐惧,担心他们几人来者不善。“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中途遇到意外昏迷在此,对大家没有恶意,希望你们不要害怕,我们初来乍到,还请你们多多帮助。”一边说着,袁义一边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一副警察与歹徒谈判的架势。赵铭心里担心着古人到底吃不吃这一套,果真这担心不是多余的。

袁义双手举起来朝众人走去,却被误以为是要对他们动进攻,里面一个年轻的壮汉手拿铁锹劈了过来,袁义一个机灵,躲了过去,一副无奈的表情,继续解释着自己不会伤害任何人。可那壮汉哪肯就此罢休,嘴里骂着:“你这黄巾贼排来的妖人,又要为非作歹不成。”一边又举起铁锹劈向袁义,这次袁义没有躲闪,一把抓出铁锹的木柄,一边回到:“我们并不是黄巾贼,真的只是寻常百姓,还请你们相信。”此时一旁的黑虎早是怒不可遏的冲了过来,袁义跌忙喝退。如若不及时,恐怕会多丢一条人命了。赵铭见状也起身过来,对众百姓拱了拱手,说到:“我们乃是寻常百姓,被你们所讲的黄巾贼所迫害,后流落至此,还请你们收留帮助。”

人群里面两个年长的老头一番商量之后,让大家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然后询问到:“你们是哪里人士,为何一早突然昏睡在我们村头?”

正当赵铭和袁义还没编好台词之时,回复神智的秦涛一个机灵的跑到老者跟前,学着赵铭的样子,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然后开始了他的演绎:“我们本来是城中大户人家,后来被黄巾贼劫掠,杀死了家中多人,只有我们兄弟几人连同我的妻子逃了出来,一路奔波劳顿,加上路上没了粮食,最后累晕在了村头。”说着一副伤心痛苦的表情,除了被占便宜的于菲嗔着脸瞪了他一眼之外,赵铭和袁义都对他的演技叹为观止,不做演员真是白瞎了这么个人才。

老者听后赶忙扶起因为心情伤痛而蹲下即将痛哭的秦涛,叹了口气说道:“哎,如今世道荒凉,又正逢黄巾贼四处做乱,你们既然也是深受其害,我们也算同病相怜,老夫岂能袖手旁观。你们先暂且在此住下,等来日再图其他。”

赵铭三人一听有了落脚之所,心中很是高兴,纷纷对老者再三感谢。

于是初来乍到的几人被老者安排在了一户没人居住的农户家中,然后村里有人送来杂粮面饼,让他们先吃东西。不只是因为昨夜如同点击般的痛苦还是昏迷时间太长的缘故,几人早已前胸贴后背,拿过面饼几口狼吞虎咽的吃下,随然仅仅是几块杂粮面饼,但却吃出了满汉全席的味道,填饱肚子之后,众人方才连连道谢。

袁义在跟老者寒暄之时,赵铭似乎现此行五人,似乎少了一个,袁龙呢?袁龙去哪里了?

老者见他们几个吃饱,让他们先行在此安住下来,等待来日才想其他办法。赵铭这才向老者询问到:“老先生,在你们现我们昏迷的时候,只有我们四个人吗?我家里还一兄弟,跟我们一起逃难至此的,我们一行五人,但是现在却不见了。”

“当时村里有人见你们几个躺在村头,身边还有一只体型巨大的黑兽在旁,于是他们来我这报告消息,我带着村里的人过去,见你们穿着打扮怪异,加上黑兽在旁咆哮,我们也很是害怕,不敢靠近,但是当时就你们四个,没有旁人,知道后来你们醒过来。”

“那袁龙去哪了?”袁义也有些着急的样子。

见他们都一副担忧的样子,老者安慰道:“说不定他在我们现你们之前已经醒来,去了别处,或者被别人救走也说不定,各位不必如此担心,我会通知村里人,一旦有了你兄弟的消息,马上会告诉你们。”

袁义听了连连道谢,赵铭此时心里揣着事情,但当着外人面又不好去说,只好先委婉的说到:“我们一路劳顿,又昏迷了那么长时间,想先行休息,等养好精神之后必定登门去拜访您的收留之恩。”说着向老者深深一拜,袁义此时也想跟大家商量之后的路该怎么去走,也在一边附和着赵铭。老者但见他们这样说着,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好告辞。赵铭袁义把老者送至门外,说好明日必定登门拜谢,出门之时虽说一把年纪的老人,见了黑虎那凶神恶煞般的模样,也不禁哆哆嗦嗦,还好袁义早早把它拴在了院里的石磨之上。

回到屋里,没了外人,赵铭这才开了口:“老义,袁龙呢,为什么我们都过来了就单单找不到他了呢?”

“难道他因为某种原因没能过来,而是留在了我们那个时候?”秦涛摸着下巴推测着。

于菲听了不以为然:“不对不对,连大黑狗都能过来,袁龙为什么就不能?”

赵铭和袁义心里都在想着什么,后来袁义先开了口:“照现在这么来看,小龙真的可能没能跟我们一起过来,如若不然,他是肯定不会丢下我们不管,自己先离开的,也不可能我们被现之时就是四个人。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了,小龙这孩子没能过来也好,我们此行肯定凶险万分,以后会遇到些什么麻烦还说不上,或许他没过来也是好事吧。”说罢长长叹了一口气。

赵铭听完,没说什么,正如袁义说的,今后要面对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没能过来也是件好事,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今后的路如何走,如何去找到那枚扳指,还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