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

归瑜兮把草席铺好。

“叔,我不是驴,不用摁着我喝水。”

归瑜兮在后面踢着小碎步,嘟嘟囔囔的:不想背就不想背嘛,干嘛到最后还把锅甩在我身上,真是的。

黄鼠狼的脖子里流淌出不属于它的鲜血。

这不由得让归瑜兮纳闷起来。

她慢悠悠的蹭了上来。

她捂住嘴巴。

君墨衍看着凑近的青葱脸蛋,伸出手掌推了推:“需要你闭嘴。”

君墨衍嗤笑,照着她饱满的额头弹了个脑瓜崩儿:“你确定你说的话不会把老人气的一命呜呼?你确定你送小孩子上学不会把小孩子拐卖?”

纸上的主要内容是:

没有人喜欢听自己有病。

现在过去怎么解释。

闭上眼睛直接可以当恐怖故事来听了。

她方才说了些什么啊。

小面瓜是一个男子。

“叔,你听说金源新村失火烧死人的事儿了么?”归瑜兮一副八卦的样子。

恩?

她小嘴儿一咧,呲出一口小白牙:“叔,这书是什么意思啊?讲什么的啊?我从没见过呢,好玩么?给我讲讲里头的故事呗。”

归瑜兮拧着眉头,想了想:“如果我帮你洗清冤屈呢?让大家知道她是什么人呢?”

也不能随便接受别人赠送给自己的玉。

挑眉,好凶好凶的看着翠香:“不要跟叔用这么贱兮兮的声音说话。”

“走罢。”君墨衍阔步向前迈去。

谁曾想竟然是叔。

“叔,你说,管家刚刚为难过我,还能告诉我关于翠香的事儿么?”原来小面瓜是在苦恼这个呢。

恍然大悟。

恋恋不舍的看着剩下的半碗面。

特想用夹子夹住。

“好咧。”归瑜兮屁颠颠的跑去找人了。

“叔,好的,反正我也护送叔到房间了,我放心了,叔,晚上不要想太多哦,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随时来找……”

“我是个孤儿,有一次我要饿死了,这个鸟儿呢,就跑来啄我的脸,发现我没有死呢,就跑去叫我的师父了,我的师父呢,就跑来救了我一命。”

“哎哟,谁啊,硌着我的后背了。”归瑜兮骨碌成了小王八,趴在地上。

鬼使神差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仰着小脑袋,笑的眉眼弯弯:“叔,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不让你过来么。”

那家丁呸了一声:“少在这儿装神弄鬼的了,你们这种专骗人钱财的神棍,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她双腿并直,挺胸抬臀:“到。”

“不是你让我脱的么。”归瑜兮委屈。

他松开了归瑜兮,沉声:“换掉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本王想发泄操练场上有木人桩。”

“本王让你少说话,并非不让你说话。”君墨衍头疼,君良辰上哪儿给他淘登来这么个面瓜。

君墨衍有一种自己是她金主的感觉:“开始吧,本王只给你一刻钟。”

他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君墨衍多想。

头版头条上是一个少年的画像。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归瑜兮正美滋滋的在一片竹林之中同师父白子牙喝茶呢,她穿了一件青色的小袍子,是男款的装扮,头发束成了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个竹木簪,她砸吧砸吧嘴,满口的茶香:“师父,这可是徒儿孝顺你的,多谢师父昨夜让丞相府那一家子吓破了胆,也算是解了我心里的憋闷之气。”

让人不禁联想到‘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这番诗词。

决定把所有的阄都写上了君华辰的名字。

但皇上如此低三下四的口吻只会让百姓们心意向君。

归丞相烦躁的揉捏着眉心:“好端端的,你提她干什么?她打小就被咱们踢出去了,都分家多少年了。”

归瑜兮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盯着看。

为了能够接近元北王,她让师父弄了顶花轿放在了元北王府门口,又不惜铤而走险假扮成七王妃悄悄潜入了新房取而代之。

君墨衍黑漆漆的眸落在小面瓜不停张张合合的小嘴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