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会催眠之术,岳阳楼上我与小黄容就吃过他的亏,不觉有些担心。欧阳克似乎有所感应,悄悄握住我的手,让我心安不少。

欧阳克撩开我的外袍,这才看到我的伤口。那匕首仍插在我的腰上,鲜血虽然不再往外冒,可伤口狰狞,十分吓人,令他倒吸一口冷气。“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阿靖怎么伤得如此重?”

我拉拉小黄容的衣角,问道,“怎么回事?”

好久,黄药师才道,“那好,我就宣布一下,接下来的比试,只要你们两人中谁能过得三关,谁就能与我儿双……宿……双……飞!”

欧阳克这坏坯子,无非想是怕我射多了,明日瘫成泥,不好应付他,偏出这等馊主意。欧阳峰点点头,将我大腿分开些,让欧阳克又把蝴蝶扣又锁了上来。欧阳克笑眯眯摸着我刚泄过的小弟,慢吞吞把金丝线一圈圈缠上。

看我脸色发青,呼吸困难,小黄容几人俱是大为心疼。梅超风和小陆不敢开口,小黄容可忍不住哀求,“阿爹,你松松手,靖哥哥……他……”

对于他的离开,小黄容举双手双脚欢送,差点就要买些鞭炮爆竹大放特放一番。

我恭敬敬垂手而立,难得小黄容肯安分守己,乖乖站在我背后,除了偶尔在大家看不到的位置,朝我耳垂吹气之外。

杨康的表情似乎被阿康的这声称呼打击到了,他抽搐着嘴角,勉强安慰道:“没事,叫我少爷,别叫我阿康,他们只是下人,要带你回我府里去。”

未来神雕大侠的母亲,此时却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明眸皓齿,容颜姣好。她刚解决了一个来比武的大汉,正站在旗下用方白帕擦着汗。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注视,侧过脸扫了我一眼。

那一年,父母离异,母亲选择带着轻度弱智的哥哥走。

“什么贵客?”小黄容显然也没睡够,有些不大高兴。

“说是西域白驼山庄的主人。”门外弟子继续回道。

欧阳锋来了。这下小黄容可睡不着了。他跳起来,匆匆忙忙穿了衣服。见我睁开眼,他替我拉上被子,轻轻道,“靖哥哥你再睡会儿,我去下就来。”

“哦。”我应了声,翻个身闭上眼,继续抱着薄毯梦周公。过不了不知多久,床沿沈,身上的薄毯就飞到角落去了。

有人搂住我的腰把我扶起来,我长长伸个懒腰,半靠到他肩膀上,迷迷糊糊喊道,“克哥。”

欧阳克亲亲我的额角,笑道,“大懒虫,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昨晚被折腾惨了吧?”

我努力振作精神,瞅了他眼,恩,没怎么不高兴,“还好”

他叔叔的两个贴身侍从,那对孪生兄弟站在床边,笑嘻嘻接过后面的活,替我穿戴梳洗。

跟着欧阳跨出门,就看见小黄容气鼓鼓站在门外。

“容儿?”我小心叫道。

小黄容扁扁嘴,走过来,拉住我的手道,“靖哥哥,你早些回来。”

我摸摸他的脑袋,笑道,“我暂时还不会离开襄阳,你可以随时来看我的。对吧,克哥?”

欧阳克勉强点点头,但眼神分明是不欢迎谁来打扰。

小黄容还待要说什么,忽然丐帮弟子慌慌张张冲进来,“禀告帮主,蒙古大军要攻城了!”

危机关头,个人恩怨先放边。我们跟着传讯的丐帮弟子赶去城楼。路上走时才知道,刚才乞丐师傅黄药师欧阳锋都得了信,先赶过去了。

到了城楼,大师傅和马掌教居然也在。还有许多叫不上名的武林豪杰,自愿上城楼帮助官府军队守城。

乞丐师傅和马掌教似乎与襄阳城的太守很熟,正站在起说话。大师傅看到我,招招手,叫我站到他边上去。

我才走几步,城外兵器明晃晃的反光就照得眼睛花。城下蒙古军队中骤然有人猛喊,“金刀驸马!金刀驸马!”先是零散叫声,很快扩散成片,喊声越来越响,如潮水般高涨。

我乍听,先心虚地看看周围,我从来没和人说过有关金刀驸马的事,就连大师傅也不知道。幸亏蒙古大军喊的是蒙语,城楼上还真没几个人听得懂。城楼上众人议论纷纷,但没个说的和所喊金刀驸马有关。

我偷偷松口气,转头,正与大小欧阳视线撞上。大欧阳盯着我的眼神专注的让我差点打个寒战,小欧阳的也有几分研究的兴味。我倒忘了,这两人出自西域,对关外少数民族语言多少有所涉猎。不过他们凭什么就认为这定与我有关系呢?

我垂头正揣揣不安,突然有人拍我肩膀,喊道,“阿靖?”

我吓得跳起来,“那个,我把金刀早就还回去了!”说完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阿靖那傻娃不是已经和杨康走了吗!我怎么也傻到和他样,尽干不打自招的事。

欧阳克阴阴笑,“我就知道,刚才下面喊,你脸色就不太对劲,快点老实交代,不然现在就做了你!”为体现这句威胁不是空话,他还颇为情地顶顶我,当然是用他的小弟顶。

我顿时涨红脸,再次左右看看,这回连小黄容药师他们也看到了,都不约而同走过来。

蓦地,蒙古大军阵中轰雷般擂起战鼓,士兵整齐双分,让出中间宽阔的大道,匹通身雪白,只有四蹄带着抹鲜红的战马,驮着名蒙古大将冲出。远远的,那名将军身材挺拔,身亮银铠甲在烈日下闪闪夺目。

将军是谁我不认识,可我认识那匹马,那不是拖雷当初骗我去天水镇时所骑的烈焰飞雪吗?

我还记得那时拖雷非要在马上这样那样,做的甚是酣畅啊!没想到如今换了主人。

烈焰飞雪奔驰到城外百尺处,马上骑士勒缰绳,马儿高高跃起半个马身,唏呖呖长嘶声后落下,稳稳站定。

“还我金刀驸马,不然血洗襄阳!”骑士抬头,冲着城楼喊道,声音出乎意料绵长而柔软,却灌入城头每个人的耳朵里。

正当大家为蒙古大军居然派个姑娘家出战时,我却暗道糟糕!因为这回,人家可是用了地道纯正的汉语,字字吐上来,就是襄阳城里刚懂事的幼童也决不会听不明白。

果然欧阳克的脸色难看了,“阿靖,那个女人是谁?跟你什么关系!还不快从实招来!!”

这个我要是告诉他,这个女人其实我从来没见过,他会不会相信我呢?

“靖儿?”

“靖哥哥?”

“阿靖?”

更要命的是,那群人早不过来,晚不过,偏偏等到欧阳克说那句话时才过来!个个露出狐疑,阴险的表情围上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头脑热,竟然直接从城楼上跳下去了

50传说中的华筝公主中——

“这个就是你们说的江南美少年?”方才驾驭着烈焰飞雪的骑士手中马鞭指着我,转头问营帐中的众人。

除了委琐大叔和拖雷安答外,所有人都心虚地低下头。委琐大叔冲着女骑士赔笑道,“华筝你看,父汗早跟你说过了,他们都是骗你的,你非不信,现在人已经在这里了,你总不能再怪父汗了吧?”

拖雷牢牢抱着我不放,仗着前面有小桌子挡着,色爪从我衣服下摆里伸进来东摸西摸,大吃我豆腐,边对女骑士,也就是他唯的亲妹妹,草原上有名的女悍将,华筝公主道,“就是,就是,早说了阿靖不适合你的,你要美少年,等打下宋国,随便你去抢!”

我立刻挺直身体,坚决地把他的色爪从衣服下摆处拉出来,而且站起来,坐到委琐大叔那边去了。拖雷愕然地半举着被我扔出来的手,不明白他到底说错了什么,惹得好脾气的我发火。营帐外传令兵再次高喊,“报──来敌已经冲入第三阵了!”

委琐大叔好象没听见似的,乐呵呵把自投罗网的我扯到身边,巨掌直接从后腰塞进来,在我紧实的后臀上摩挲不已。

倒是华筝不悦地冲营帐外喊,“传我令,备马,我要出战!”

“不准!”关键时刻,委琐大叔大吼声,恢复了他成吉思汗的威严,“传令,来敌只许活捉,不可死战,尽可能围而不打,拖着。另命懂汉话的将士向他们喊话,若要见郭靖,自绑双臂,本汗可保他们安全。”

华筝跺脚,气呼呼地掀了营帐出去了!

等公主走,大小色狼立时没了顾忌,吆喝着把其他人赶了出去,还严令守卫退开营帐三丈。委琐大叔本来也要赶拖雷出去,结果拖雷抽出腰刀,打算把营帐来个大改造,四面全割开,好让周围兵士都来参观参观,委琐大叔只好答应他也留下。

不过,他们父子俩也想得太美了吧,刚才我能让华筝轻易拎到马背上,带回蒙军大营,那是我让她的。真对动手,她哪里是我的对手。就算现在他们父子齐上,只要我不同意,谁也别想进来。我也不用降龙十八掌,就靠深厚的内功,也足可应付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