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哥哥,你一定要赢啊!”单纯的姜晴,也只能在心底替韩林祈祷了。

“让我三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韩林也老实不客气,一口答应了下来,有便宜不占那是傻瓜。

一众少年都异口同声说了起来,纷纷表示看好韩彪,让他展露一下实力。韩彪口头上推托着,心里却是无比受用。这三年来,他确实进境不少,甚至他敢说,在这一班同龄人之中,他的修为是最高的,在场没有一个人会是他的对手。

韩林循着这个思路思考下去,一条明朗的道路呈现在他面前。

“韩林哥哥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啊!”姜晴语气之中有一丝不悦。韩林听得出来,这小妮子似乎有些吃醋的味道。也许是苏樱这个成熟的女人给她带来了视觉和感觉上的冲击,她心理产生了震撼,也朦朦胧胧知道了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人,所以就先入为主地以为韩林也喜欢苏樱这样的女人。

“韩林哥哥,你快救救苏樱姐姐!她好像很痛苦啊!”姜晴看着苏樱越来越痛苦的脸庞,急得不得了。

姜晴抱着小白兔从草丛里出来,有些尴尬,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趴在岩石上、衣不蔽体的苏樱成熟的胴体。

“韩林哥哥,那个人好像遇难了,我们应该帮她,为什么躲起来?”姜晴似乎也发现了蹊跷,却被韩林拉着躲进了草丛,于是不解地问道。

对于李寒秋的谄媚拍马,韩彪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但面上却不表露,显得略有些冷淡,没有理会,径直转向另一侧一个红衣少女征询地问道:“苏樱小姐,这灵岳山外围都是些小动物,勾不起大家狩猎的兴趣,要不,我们往灵岳山内围深处的山谷进去怎么样?”

至尊大陆盛行玄修,已知的一共有五大境界,分别为化气、神变、破命、塑神、羽化。

就在韩林思考他以后人生的方向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他猛地回头,一张丑陋的毛脸雷公嘴突兀地映入他的眼帘,圆睁着眼睛,吐着舌头,嘴里还发出来尖锐的啸叫。韩林被吓了一大跳,身体本能地翻身,这一翻不要紧,那身后却是悬崖,当他意识到的时候,身体已经滚下了悬崖。

“一元生两仪,天地法阴阳。人有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亦分阴阳。阴阳调和,谓之常。阴阳不调,谓之病。阴之极,阳之极,谓之绝。阴之极,为九阴之体;阳之极,为九阳之体。天生九阴绝脉之人,其血冷如冰霜,酷暑犹寒……”

“韩彪,你个王八蛋!”韩林悔恨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太自以为是,能够再忍耐一些,就不会被韩彪逮到机会趁人之危。但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已经无法忍受,暴跳起来,就要冲向韩彪,他这是豁出去了。

姜晴有感而发,眼睛微微有些泛红。

韩斌瞪了这白发老者一眼,看对方这态度他就反感,但好歹这人也是自己的长辈,也不能顶撞,只得老实回答:“回长老,这韩彪经脉尽断,心脉气海破损,恐怕这辈子玄修无望了……”

“你告诉老夫,这韩彪是否已经突破神变境,达到第一重脱胎期?”刑罚阁长老不动声色,依旧是厉声问道,好像他就只有这一种说话的语气似的。

“呃,这个嘛……”韩斌略微犹豫了一下。

“快说!”长老厉声喝道。

“这韩彪在经脉尽断之前,确实已经突破化气境的门槛,气海凝聚出来罡气,确实已经达到脱胎期……”韩斌话未说完,那刑罚阁长老登时便是气得暴跳起来,猛地转向韩别,怒声指责道:“韩别,你这个藏经阁执事是怎么当的!竟然在你的眼皮底下,还让两个孩子发生私斗意外!最不可饶恕的是,一个未及成年就已经达到神变境的天才,竟然就这样被废了……被废了啊!这对我们韩家来说,是怎样巨大的损失,你知道吗!这个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这件事确实错在我,请长老责罚!”韩别无言以对,只能坦然承认。

“责罚?责罚你有用么!”刑罚阁长老怒不可遏,厉声道:“现在先不追究你的责任,你立刻给我去把肇事的相关人等带到刑罚阁,老夫要亲自审问,将这件事彻查清楚,谁也逃避不了相关责任!”

“是……”韩别无奈,只得转身离去,朝藏经阁而去。

韩斌刚刚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这个脾气比自己还要烂十倍不止的老头子打断,现在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韩别远去的背影,神秘兮兮地窃笑起来。

很快,一众韩家子弟就被聚集在了刑罚阁。

刑罚阁乃是韩家宗族执行审讯、刑罚的场所,由三位长老阁的长老担任阁主和执事。阁中大厅坐着三人,正中慈眉善目的老者便是刑罚阁阁主韩栋,左侧略显肥胖的老者是左执事韩修,右侧精瘦严厉的便是刚刚随韩别前往养生阁的右执事韩烈。这三位长老在长老阁中地位都不低,属于主持大局的高层,握有生杀大权。

韩林跪在大厅中央,像待审的犯人。

“韩林,你可知罪?”韩烈厉声质问道。

“韩林知罪。”韩林虽然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但早在事情发生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幕了,所以他表现出来的惶恐恰到好处,既不会被吓到不知所措,也没有表现得若无其事,惹人嫌疑。

“你犯了什么罪,自己说来!”韩烈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厉声道。

“我……”韩林低着头,浑身微微颤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抬起头来,坦白交待!”韩烈怒声喝道。

韩林惶恐地抬起头来,眼中神色慌乱,被韩烈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浑身颤抖个不停。

“三弟,不要吓着他。”这时候,正中的刑罚阁阁主韩栋开口说话了:“始终还是个孩子。韩林,你不要怕,实话实说就行了。”

“谢长老……”韩林感激地看了一眼韩栋,他小时候记忆中,这个韩栋长老还曾经帮他看过怪异的体质,那时候这位长老就已经是夺命境的大高手,都束手无策。

“今天是三年一度藏经阁开放的日子,我为了替父亲寻找治病的医经,苦练外功多年,三年前入阁却没找到有用的医经。”韩林镇定下来,开始讲述:“今天也抱着同样的希望前来宗族,但却像上次一样,遭到韩彪的羞辱,我气不过,就和他打了起来……”

“是谁先动的手?”韩烈忽然插进来打断韩林问道:“说清楚,是哪一个先动的手?”

“是……是我。”韩林想了想,答道。

“哦,你承认是你先出手的,那这件事的主要责任就在你了!”韩烈赶紧打蛇随棍上,厉声质问道:“你可知道你这一动手,我们韩家就白白损失了一个天才子弟!这对我们韩家是多么巨大的损失么!你最好老实给我交待清楚,以你这半吊子的修为,不过破窍期,就能够让一个脱胎期罡气护体的神变境玄修士经脉尽断、心脉破碎?老实招来,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卑鄙下作手段?”

“什么?!经脉尽断……心脉破裂!?”韩林如遭雷击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那韩彪居然经脉尽断,心脉破裂!这怎么可能?”

“当时他明明还好好的,而且已经制住了韩林,怎么突然就……”

“这未免也太诡异了吧!心脉破裂,那岂不是要变成废人了!”

一众韩家子弟震惊不已,纷纷议论起来。这消息太过震撼,以致于他们一时忘了正身处刑罚阁这样一个严肃的地方,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放肆!”那韩烈大发雷霆:“这里是刑罚阁,再敢议论,同罪论处!”

一众少年顿时禁声,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了。

“韩林,你最好老实交待,如有半句不实,便以残害手足的罪名,将你一身修为废去,逐出韩家,再流放三千里!”韩烈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死死盯住韩林,一股骇人的威压几乎要将韩林压得喘不过气来。

“三弟,这是审讯,不是逼供,勿须太过严厉。”这时候,左侧的肥胖老者韩修也开口劝说韩烈。

“哼。”韩烈冷哼了一声,收回施加在韩林身上的威压,但仍以凌厉的目光盯着韩林。

韩林怯懦地缩了缩身子,半晌才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彪说让我三招,我打到第三招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反击了,而且我还被他制住,就要失败的时候,他突然就惨叫起来……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狡辩!”韩烈厉喝道:“韩彪他只跟你过招,如果不是你下的毒手,他怎么可能会这样?”

“禀长老,韩林所说确属实情。”这时候,在一旁实在看不过眼的韩别终于开口替韩林说话了:“当时我也在场,我承认确实是我抱了私心,想借着二人比试的时候摸清楚韩彪的实力,只是没想到……”

“韩别,你不要以为你声名在外,又曾任皇朝重职,就可以自把自为!在这刑罚阁内,就算是家主来了,也要按照刑罚阁的规矩来。你先退下,这件事你也逃脱不了干系!”韩烈厉声打断韩别道。

韩别欲言又止,望向正中的阁主韩栋,后者示意他先行退下。韩别也只得退下,心烦意乱,不知如何计较。

“韩林,我听说你学过几年医术,你最好老实交待,你是否暗中藏了什么隐秘手段,诸如毒药、银针、袖箭之类的,用来偷袭韩彪?”韩烈继续质问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