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杰两世为人,自然知道言传身教的重要性。现代管理学有一句名言:“一个好的管理者,首先就必须是一个好老师!”

“大哥,在火车上好多人都在说,小泉次郎栽了一个大跟头,被辽阳的,劫火车得手之后,搬运物资和撤退的时间最多只有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等到白书杰他们返回驻地,已经是半夜时分。大家都辛苦了五天多,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倒头就睡。白书杰没有责怪这些兄弟,只好打起精神,在山洞外放哨。

小鬼子大概有二十来人,是进攻的主力军。黑衣人趴在草丛中叫得最欢,却没有什么具体动静。看样子不过是敲边鼓,瞎起哄壮人气的。

傍晚时分,三个购粮小组先后返回来。得到的消息和白书杰估计得差不多,高台子和火连寨都有一个鬼子小队驻扎,都在火车站里面。至于北面的鬼子,似乎没有什么动静,或者说在酝酿更大的行动也说不定。

白书杰对着程世杰一打手势,两个人就飞快的扒下了小鬼子的衣服,然后套在自己身上。接着互相对视一眼,左手抓起步枪卸下刺刀握在手中,又把步枪背在身上,这才向前追去。

这一次,白书杰把前世自己在军队里的操典条令进行了精简,但是对军姿、队列的要求却极为严格。每天上午,一个小时的山坡长跑之后,就是一个小时的站军姿,然后才是一个小时的队列训练,最后一个小时的下蹲和俯卧撑。

白书杰冷笑一声:“饶了你,让你回去跟着牟金义继续祸害老百姓吗?”话音未落,右手枪柄就砸在他的太阳穴上,当场毙命!

打?还是不打?

通过这一个多月一起摸爬滚打,白书杰对这八个人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怎么,担心了?”白书杰笑着问道:“担心又被抓回去吧?”

那个拿着别把子的叫做张翔,23岁,山东聊城人。那个拿着火铳的家伙,叫做张岩,20岁,是张翔的堂弟。两个人都是去年初被牟金义骗来的,后来实在熬不过去了,就冒死逃跑出来。两个人从小就是孤儿,父母家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这才真是杀人的东西啊!虽然朴实无华,但却杀气腾腾。不要说砍人,就算是连鞘砸过去,你有九条命也不顶事。”白书杰心中暗叹,随即按照师傅传授的梅花刀谱,就在梅花桩上闪转腾挪,演练了一套简练的刀法。

白书杰每天的任务就是拉爬犁,也就是把挖好的煤拉到煤井出口。繁重的体力劳动,每天也只有早晚两顿饭。每顿饭是两个蒜头大小的窝头,窝头的空心里塞了一点儿又苦又咸的萝卜条,那就是下饭菜了,根本吃不饱。

此时,寡居六年的林黑儿刚刚二十八岁,对洋教洋人更是恨之入骨。看到四处的义和团风起云涌,于是起而响应。在天津侯家后南运河船上设坛,领导历经各种磨难的青年妇女约二三千人组织“红灯照”,自做“大师姐”,打击在华洋人。

在东北这旮旯的江湖行话,机枪就叫做喷子,意思就是一喷一大片。炊事班两支步枪、一支驳壳枪,再加上一挺机枪,十来个人肯定挡不住。

作为理论课程,白书杰并没有什么发明创造。他讲授的战术课程,就是林帅的“三三制”。也就是一点两面,一组两队。不过,白书杰重点强调的,就是“一点两面”,这是班长们必须过关的内容,阵地战、攻击战都必不可少。至于一组两队,白书杰简单讲了一下,并没有过多强调。

按照他的说法:“老子又不占地盘,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无事找事,我攻城、攻坚干什么?就老子这三四十人来,几十条枪,说。”

“是这样的,牟金义的三姨太就在新屯,他在那里筹集了一批年货,要送到奉天的南满铁道株式会社。”张翔低声说道:“我昨天晚上溜进千金寨新区去看过,牟金义一共两张爬犁,四匹快马,都已经准备好了。”

“连城,通知副班长以上都过来开会!”白书杰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成不成功都无所谓,失败了就当一次长途拉练,半根鸡毛都不会损失。

兄弟们到齐以后,白书杰直接入题:“兄弟们,刚才张翔带回来一个特殊消息,这需要他来具体和大家说说。”

张翔很干脆:“大把头牟金义竟然提前给小鬼子拜年,而且准备了很多年货。可惜的是,这个该死的杂种竟然不坐火车,而是采用爬犁运过去。他这样招摇过市,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和小鬼子亲密,抬高自己的身价。我认为这是一个报仇的大好机会,应该出去干他一家伙!”

战金国率先站起来吼道:“干,干死这个王八羔子!”

一时间群情激奋:“干!必须干!”

“那好,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我就决定大家都不要过年了,牟金义和小鬼子也别过年!”白书杰一挥右手:“我命令,张翔、战金国的一班打头阵,两个小时以后出发探路。机枪组和二班随我行动,三班负责留守密营。第一站就到金家沟一带集中。”

“我不同意!”段志贤立即反对:“凭什么我们三班留下看家?我段志贤和该死的牟金义乃是生死血仇,必须参加行动。”

“行行行,反正我们这个家也没啥看头,大家都去,炊事班看家。大家反穿皮袄,入夜出发。炊事班赶制干粮,确保三日份。”白书杰也觉得没有必要过分看重这个山洞,还不如都拉出去适应一下冬天的山林行军作战。

白书杰一声令下,整个密营都立即行动起来。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现在真的就要和大仇人开仗了,世界上就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所有的枪栓都重新上油擦拭干净,防止被冻住,到时候拉不开枪栓。

看到兄弟们的热情,白书杰觉得自己决定全体出动真是最正确的决定。所谓“气可鼓不可泄”,兄弟们都身负血海深仇,如果不能适当发泄一下,也不利于今后的发展。

转眼就是四个小时过去,张翔的一班已经出发两个小时了。现在暮霭四合,一切准备就绪,大部队都已经集中在操场上。

白书杰做最后的动员:“兄弟们,我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虽然这一次面对的是我们的大仇人,但我希望大家能够冷静,再冷静。一定要做到一切行动听指挥。不然的话,到时候报不了仇,还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合算。现在我命令:全体都有,出发!”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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