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一秒破功,维持不住稳重的姿态,扑进临渊怀里,撒娇不满道:“怎么不能?我觉得我才是第一美人,处处都完美极了,看我腰,看我屁股,还有脸蛋。”霁月边说还边指着,耳后白色的翎羽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临渊心里痒痒的,仿佛那根羽毛在他心上乱蹭。

霁月身体和心里都被临渊占满了,临渊离开时,霁月还不满的哼唧了两声,屁股下意识的追了过去。

霁月奄奄一息之时,强烈的意识支撑着睁着眼睛,身下的血液像是火焰一样燃烧了起来,熊熊的真火围着霁月燃烧,几位长老不自觉的退后很远,被火焰灼烧的神魂疼。

“你修为太低,道侣契约会偏向以本尊为主。”临渊修为太过霸道,即使道侣契约看起来是平等契约,但霁月修为太低会偏向于他。

“他骂我,还一直看我不顺眼。他们俩想勾搭在一起,还总拿我当梯子踩。”

“闭嘴,你乱说,尊上才不会不要我。”霁月怒瞪着孔辞,“尊上最宠的就是我。”要打在孔辞身上的鞭子被白昊挡住了,霁月也没纠缠下去,目前白昊修为最高,他要是和白昊打,占不了什么便宜还会损失丹药和法器,他还要靠这些救命的东西在这秘境中生存下去去寻尊上,才不能浪费在白昊和孔辞身上。

修真界经此大难,修为高深的修士死了一大批,有天赋的年轻弟子也死伤众多,各门派都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刻,虽然制服了魔君,但是他们也付出了惨痛了代价,这段时间几乎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动荡炼狱。还好现在渐渐平静了下来,慢慢休养生息。

以临渊为中心,蔓延起熊熊的红莲业火,以业障为燃料,灼烧神魂,业障消失殆尽之日,也是神魂湮灭之时。业障诸消,罪孽尽散,神魂洗涤纯无,消散于天地间。在业火燃尽之前,逃无可逃。

嘴硬!嘴上这样说,还不是放任他跟在左右。要是别的别有心思的肯定连身都近不了就被杀死了。

临渊绷着脸,点头示意了一下。

“杀了正好还你救命之恩了。”霁月赌气的刚说完就见临渊一挥衣袖,一阵风向他吹来,再睁眼他就处在了正道的边界上了。被如此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霁月心里酸涩又觉得丢失颜面。

魔君临渊一直独来独往,从未听说过他与何人关系亲近,暗地里仇家无数,但却因此人修为高深,无人可奈何他。

顷刻间临渊就到了秘境入口前,临渊降落的地方魔界的人离他远,而其他族的修士恨不得离临渊更远,可见临渊的凶名。

“看你是不是斗鸡。”

也有魔族在想,既然尊上喜欢鸟类,于是便千辛万苦的寻了金丝雀,朱鹮等一类的鸟,不仅声音优美,体态优雅,化形之后也是难得的美人。

霁月如今才到了通灵期,神智已开,体内结成妖丹,临渊查阅了很多孔雀一族修行的典籍,为霁月规划出最好的一条修炼之路。但是临渊拿玉简把功法传承给霁月后,霁月并没有修炼,还是如往常一样,东奔西走,到处啄啄逛逛。早上起来后就去池子里梳理一遍自己的羽毛,然后吃东西,中午睡觉,下午游玩,时间安排的特别好,一点都没有留给修炼。临渊对此很苦恼。

临渊慢慢的挥刀,刀意夹杂着恐怖的力量席卷而去,宛若实质,以摧枯拉朽的力量迎上防护结界,结界猛烈的震荡着,连带着结界里的孔雀山都晃了一阵,里面修为低下的孔雀东倒西歪的摇晃着,长老和妖后都被惊动了。

霁月进入了魔域殿,临渊从孔辞那里回来后看见霁月才想起这回事。霁月经脉和骨头全碎,临渊之前只是简单的给他治了外伤,能让霁月勉强行动。但是霁月如今妖丹已毁,就像是破了个大洞,身体根本无法储存灵力。霁月恳求临渊帮他。

但是他们找到霁月时,霁月正如低等的鸡一样在啄草丛里的虫子吃,啜饮地上的溪水,夜晚就窝在草地里休息。明明是高贵的孔雀,却要像草鸡一样生活,羽毛也不像孔辞那样的斑斓炫目,而是灰扑扑的,看起来很暗淡肮脏。尽管对霁月百般看不上和鄙视,但是为了孔辞,他们还是情真意切的表达对霁月的思念和心疼之情。

因临渊前期的败式,本以为会很快就能打败临渊,但随着僵持不下,越来越被临渊压制着节奏出招之后,来人身上的冷汗一层层的冒出来,心里止不住的想要后退,但无论如何都退不出临渊打斗的范围。就连自己下一招该怎么出都似乎是由临渊决定的。

“看本王这记性,药性如何大皇兄最清楚,本王还多此一问。”

只可惜霁月没欢腾几天,就被马车折腾的虚弱憔悴。路上本就吃的不精致,还窝在马车里颠簸,可把霁月折腾的够呛,腿都有些水肿了。

等皇权集中,大权在握时,才让别人知道临煜真正心爱的人是谁,独宠一人,解散了后宫。那两人自是感情感天动地,坚贞不屈,却是建立在霁月的牺牲之上。

正当霁月准备给临渊坦白时,东宫传出喜事,侧妃有孕了。霁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恍惚不已,手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小腹,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临渊怎么想也想不出任何可能。

“吓死我了,”霁月拍拍胸口,“我还以为王爷要休妃,不想让我当王妃了。王爷的王后也可以。”霁月一点也没觉得临渊是大逆不道,话中是意图篡位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问道:“我要是做了王后,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哥儿都要听我的?”

临渊带着霁月,一路上给他介绍了皇宫的景色,还有一些大臣和他们主夫的一些基本情况。

霁月心口一紧,厉声道:“闭嘴!”幸亏王爷没在府内。“霁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此事若是被王爷所知,霁家犯的可是欺瞒皇族之罪。况且,当初不是你以死相逼的要拒绝,又怎么会押着我上喜轿?”

夜色渐暗,霁月手里的花灯也点燃了,霁月拿着临渊送的花灯,又一起去了河边在摊位上写了字,放进了河灯里,河面上飘荡着很多各种样式的河灯,一个个承载着大家心头最美好的愿望。

临渊听到如此称呼一愣,临云冲临渊挤眉弄眼道:“怎么,怕我欺负你的小可爱?一听到我来,就赶紧赶来了?”

临渊走在前面,自然的坐上了主位,霁月坐在他旁边。一溜的小辈都没资格上前。平时对霁月百般看不上眼的,如今却要见了霁月就要行礼问安,这种落差不可谓不大,前几天还对霁月同情的人,如今却有些羡慕嫉妒了。尤其是远远的见了一眼临渊,也并不是大家传言中面目可憎的残暴老男人。

霁遥和太子关系亲近,临渊残暴的名声在外,和敌国对战时杀人无数,身上的戾气和杀气令人胆颤。王府内规矩森严,一不小心犯错,就是丢命的事,府内活活打死的小侍下人不计其数。

被霁月一说,顾清远只觉得脸上像是被扇了几巴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况,连忙起身把地上的白大褂捡起来慌乱的裹着自己。

临渊抬了抬下巴,示意霁月拿出来。

临渊早上醒的时候,倒吸了口气,头疼背上也疼。旁边伸出一双手,恰到好处的给他揉捏着太阳穴。

霁月看着临渊光洁的下巴和突起的喉结,他怎么忘了,临渊这等人,敌人稍微露出些马脚,就能寻着破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以临渊的头脑,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心思。逢场作戏也没什么可意外的了。

霁月一身的水汽,从另一边上了床,装作不在意的看临渊手上的手机屏幕,临渊一脸的兴致勃勃,不知道是在和谁聊天。看到后霁月嘴角一抽,他怎么不知道临渊连贪吃蛇都不会玩,还锲而不舍的看蛇一出来就一股脑的往墙壁上撞。

霁月喝了一口茶,“受到伤害后就算投诉给巡逻队,但是只要异能者咬定是对方用身体和他换取物资,并付出了相应的物资,巡逻队是不会给任何处理的。毕竟现在有很多有几分姿色的青年男女都以此生存。没有庇护的普通人遭受的骚扰不断,随你怎么选。不过若是不交保护费,下次我就不会出手了,我没必要白白和其他异能者结仇,竖立敌人。”

临渊嘱咐完顾清远尽快干正事,在这个世界,他竟然会吃了上顿没下顿,连衣服都没有,赶紧完成任务赶紧走。“你早些成功我就能早些过舒心日子。”嘱咐完之后,临渊就离开了。

临渊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和顾清远对比,根本就不用脑袋想,看起来也是他保护顾清远更靠谱一点吧?

临渊是不懂他们这种所谓守望相助的情怀,若不是因为他对杀人那种莫名的禁制,早就清除了眼前这群碍他眼的。

“救命,救我!”道路的远方跑来了几个人,身后还跟着一群丧尸。

虽然内心知道车上并不是安全无忧的,但人的潜意识就觉得狭小封闭的空间有安全感。

在他们这种层次的人群,混乱的圈子中,顾清远就是一股清流,别人暗中嘲笑鄙夷的同时,却没有人敢认真的说不被这样干净的顾清远所吸引。

“影一。”

“你怎会变得如此恶毒?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继续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冒着被父皇不喜的危险收留你。那些下人丫鬟我容忍你,随你处置,你那卑贱的亲人惹的烂摊子也给你收拾。可霁月毕竟是皇家血脉,你怎么敢用他的血?”

“师兄,你想什么呢?”

霁月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师兄就在他身边,他就一点也不恐慌。天塌下来,还有他师兄顶着,自己反倒是每天都过得舒适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