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於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他耐心的再伸出手,“我没有功夫,我不指望你能用爬的跟上他们。来,抱住我的脖子。”见她俏红了脸,忍住想笑的冲动,“现在不是脸红的时候,行天。”

“我在指出你的盲点。”他用脚勾过边的矮凳坐下好让她的脖子仰得不会太酸。

慕容行天笑得更开心了,眨下右眼,“当然不是,我押大哥输。”

相同的两双眼睛对望,下了决定,“为了行天,我们助你。”为了他们家子都看中的小猫,勉强算送个人情给封翔算了,唉,他们真是太好心肠了。

“有。”懒洋洋的站直身子,慢吞吞踱到书桌边,在封翔宽大而舒适的椅子里坐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管理银楼的事情,你可有兴趣?”随意的拿了本书桌上的书看,有点担心她未来还有没有时间优哉优哉的游神太虚。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口就已出现了三个黑衣人,黑布蒙面,只露出凶残的双眼,恶狠狠的盯住庙内的两个人。

“大哥”她忽然笑,“给你样礼物。”在他腿上坐直身子,她双手探到颈後,解下衣内的条银色细链来,坠子是把钥匙,铜的钥匙,样式很普通,和大街上卖的锁所配的钥匙没什麽不同,只是在钥匙柄上刻了精美小巧的“慕容”二字。

他略略扬眉,中肯的评价,“奇怪的坠饰。”很少有人用钥匙来当首饰的。

“这是我爹给我的。”她笑眯眯的将链子给系上他的腰带,低头审视那个铜钥匙挂在他腰上的样子,“也算是传家之物了,你戴著,以後可以给我们的孩子,告诉他们,这可是杭州慕容家的传家宝哦。”

他为她提到了他们的孩子而柔和了黑眸,大手抚过她的小脸,他倾下头,温柔的吻她,“我爱你,行天。”

她叹息,幸福的圈住他的脖子,迎向他的吻,“我也爱你,翔。”

大寒冬日,恭家双生子同时的到来让恒翔府上下终於见到了自北赫回来後就直未露过脸的慕容行天。

刚坐下的恭成麒待侍女们上茶退下後即刻盯住慕容行天,“我进府不过半个时辰,就听说你和封公子暧昧不清?”

瞟眼右侧冷面的“封公子”,慕容行天端茶喝口,笑笑,“小道消息,原来传播的对象也包括了刚落脚的客人呵。”

恭成麟懒得废话,“你是不是动了珍珠兰的产业?”细细的眸子没好气的瞥向封翔,定是他这个没脑子的人下的命令。

和封翔交换个眼神,她放下杯子,交握住双手,“动了。”瞅见那对双生子同时发绿的俊脸,决定还是不要挑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们,她还“动”了逆府的产业。

支住额头,恭成麒呻吟声,“难怪我会在妓院看到朝霞无天那个家夥。”

她惊,“珍珠兰的朝霞无天?”真是如雷贯耳,去北赫之前,她压根不知道珍珠兰的主子姓啥叫啥,现在听到这四个字,浑身都有点发毛。

恭成麟的表情是致的头痛无比,“是啊,除了他,谁还叫这麽奇怪的名字。”

“他们要挟你们?”不会吧,以那颗脑子的聪明程度,朝霞无天应该是杀人完全用不著自己动手,甚至不需要动口的只用眼神就可以了。他会特地去了趟京城,在他们合作的恭氏兄弟面前露面以达到警告他们的效果?有这麽大废周章,或者称之为无聊吗?

“没,他只是上我们的妓院走了圈。”恭成麒平日笑嘻嘻的态度完全被恼火代替,“朝霞无天从不主动近女人丈之内。他竟然上我们的妓院!”

完全听不懂,“哦?他怕女人?”回想下,在北赫那几日的相处,朝霞无天最少离她两长之远,但他也样离封翔两丈的距离,她还以为是他不喜欢接近陌生人咧。

“不是。”恭成麒咧出个好难看的笑,“那是以为旦靠近了,任何女人都会对他投怀送抱。你说他到妓院走了圈下来,我精挑细选的那些女人们谁还听我的命令?”

“他毁了妓院的生意?”她还是不太明白。

“他说他要合夥入股。”恭成麟代替甚至说不出话来的双胞胎兄长回答。

“什麽意思?”她完全困惑了。

“谁知道什麽意思。”恭成麒不爽的喝大口茶,“我的女人们凭什麽让他那双笑眼瞅就跟著他的心思团团转?这个恶心下流的痞子!还表现得很无辜的害怕,要我解释我是如何将她们训练得如此热情的。”

转动下大眼,慕容行天托住下巴,手指轻轻拍著膝头,“等下,成麒,你好象对於朝霞无天拐走那些女人的心比较不甘。”

“那当然!”

“那你们来恒翔做什麽?”干干笑,这两只没事干的大头鱼,以为她很闲的可以随时陪他们嗑牙?

“哦,来谈谈古玩店和妓院的情况。”谈到正事,两人展现出模样的俊朗笑容,“进展都不错,没有意外的话,三年之内上正轨没有问题。”

突然的,封翔起身走人。

恭成麒抓下下巴,“啧,封兄还是没变的这麽酷啊。”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好想闪边。陪这对双生子真是浪费时间,“既然没有大问题,你们火急火燎的冲入府做什麽?”架势吓倒片片侍从的很好玩?“

“好久没见到你了,行天,我们想你。”两个人完全样的笑得好谄媚。

吐血行不行?

冬夜降临得好快,才用完晚膳不到会儿,屋内就需要燃灯照明。屋外的雪由小变大,如果夜不停,明日又会是雪深及膝。

“北方的雪入冬都是下个不停的麽?”慕容行天蜷在舒适的躺椅中,全身被屋内燃烧数个火盆释放的温度隈得暖烘烘的。

窗边的封翔在看本有关古玩的输,“恭家那对双生子安顿下来了?”好大个惊喜的莫名出现,无聊得让他好想当场轰他们回京城。

“客院。”要是她敢让他们入步青梅小苑半步,马上可见血溅三丈,封翔比冰还冷的神情充分增强了这个完全可以预料的预言的准确指数。

冷冷丢出个字评价:“烦。”

纤手撑住脸颊,她悠闲翻开摆在膝头的资治通鉴,“还好。”他们带来了个消息,朝霞无天在向她打招呼了。

“你怎麽看朝霞无天出现的事?”

不动声色翻过页,她可没忘封翔敏锐的直觉,“我倒不知道朝霞无天对女人这麽有吸引力。”难怪在和她见面时,朝霞无天总是在後退或者尽量回避。这麽说他早该知道她是女人。

“他吸引你了?”封翔的口吻有点漫不经心。

“我不明白他为什麽要提出入夥的事。”他在向她打招呼上次从北赫离开,朝霞无天没有阻拦她,就是要给她时间考虑清楚怎麽付出动了珍珠兰产业的代价的,现在终於到了要决定的时候了吗?

“为什麽他不插手古玩店?”封翔依旧看著书,“只因为他知道喜爱女人的恭成麒定会不甘心的来向你述苦?”

她抬眸,望向窗那边的他,“你想说什麽?”

他放下书,起身,关上只开了条缝的窗户,走到她面前,巨大的身形笼罩住了整个娇小的她。漆黑若子夜的眸子闪动著摇曳的火烛光芒,“你又在想什麽?”

高高仰著头,她虚弱的合上眼睑,“我没有在想什麽。”

他面无表情的低头看她,刀刻出来似的冷俊面容是发怒的前的紧绷,“你说谎。”

心颤抖,她後靠入软软的厚垫中,觉得很无力,“我没有。”紧合的双眸外感觉到黑影盖上来,觉察他的体温就在咫尺之内散发出熟悉的温暖,她叹息,张开手,勾住他俯下来的肩颈。

他陷入她的作为,她则在他怀中。“你还有别的什麽要说?”就算他已经恼怒得想杀人了,可圈住她的双臂仍温和得不会伤她分毫。

“对不起。”她轻叹的枕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对不起。”

“这代表什麽?”他依然怒气未消。

“我在想朝霞无天手中的银矿,对不起。”她掀开美眸,弯出个笑,小手抚摩他绷得紧紧的脸颊肌肉,“我不得不想,你知道。他无条件让我们回来,这根本不合常理。”

“我知道。”他深深呼吸,努力平复下怒意,“我也知道,旦他真的想报复或者有别的什麽举动,我们无力自保。”

他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她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