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

犹如五雷轰顶,宋越整个人仿佛被炸开。

男人有苦说不出,只好拿起朱砂笔开始批阅奏章来。

有时候男人忙公务回来晚了,宋越便会睡不着,不知道是给冻的还是给寂寞的。

“荷花池?”下人诧异道,“那荷花池早就被府主给填了,您不知道?”

“摩勒不要离开小爹爹,摩勒要和小爹爹起打坏人。”

毫无阻碍地登上城墙,赵廷灏摸着这颇有年头的工事,心中很是混乱。

直站在韩子绪身后的文煞已经十分不耐烦。

展红绫急道:“你怎么那么呆呢!到时候我和我的爱人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我爹还能并杀了我不成?”

无法反抗丝毫的孟清漓只感到无比的屈辱。

赵宝成的身体抽搐起来,赵廷灏花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压制住。

只见黑白二影相撞之处,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此时宋越的武功修为,可以达到其平时的十倍不止。

另只手摸了摸摩勒的脸蛋。

呼尔赤将摩勒抱起。

呼尔赤不顾他过去的军妓身份,也抛弃传统,执意立他为后。

08

男人边微喘:“哼,怎么,刚才跟死鱼样,现在被爷我干醒了,如何,被干是什么滋味?”

在数班宫女侍卫都被皇帝拿来当出气筒之后,知道“李阿牛”与皇帝私交甚好的弟兄们便打算牺牲队长,以免自己成了炮灰。

宋越迫于无奈,只好和他人换了班,去安抚那只暴躁的怒龙。

刚刚推门入内,便有只笔洗砸了过来。

宋越侧身避,笔洗打穿门隔,便听到外边声惨叫。

宋越叹了口气,那笔洗估计是砸到外边侯着的太监了。

“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赵廷灏未看来人,便怒喝道。

宋越无奈,只能退出去打算顺着某人的意敲下门。

赵廷灏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

快走两步将宋越扯过身边。

“干什么,我正要去敲门呢!”

男人闻言翻了个白眼,“连你也要气我是吧?”

宋越笑笑,拍了拍男人的脸。

“谁惹你发那么大的火?”

男人不回答,却将他扯住,三两下便剥了宋越的衣服。

宋越推拒道:“大白天的发什么神经!”

男人不管他,还伸手将宋越脸上易容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动作颇为粗暴,扯得宋越阵疼。

“搞什么鬼!”

宋越也有点火了。

男人将他扯进尚书房的内室里,用锦被裹,将宋越放倒在床上。

“陪我睡会儿教,我失眠快两天了。”

看着男人眼下的青紫,宋越放松了身体。

男人窝在他肩头,霸道地将他紧紧搂着。

过了半晌,也没能听见男人表示入睡的均匀呼吸声。

宋越皱眉道:“怎么回事?还是睡不着?”

男人咕哝了下:“头疼。”

宋越支起上身,让男人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双手帮他按摩头部。

过了挺久,男人才终于睡着了。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檀香味,室内光线柔和,宋越也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等宋越睡醒的时候,男人不见踪影,估计是处理公务去了。

宋越这才反应过来,赵廷灏刚才是藉着向他撒娇,让自己放松了警惕。

连赵廷灏为什么生气都没问出来,宋越感到颇有些挫败。

要打听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其实并不太难,只要问问当天在宣和殿执勤的侍卫兄弟即可。

知道原委之后,宋越的心情也霎时降到了冰点。

经历了黄河决堤事,宋越总算是看清了自己对男人的感情,也下了决心不再离开赵廷灏。

但男人毕竟是国之君,历史上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红粉霏霏?

就算偶尔有专宠男性的情况出现,也并不导致后宫的虚置。

宋越本就对之前因为自己而割让幽云十六州的事情无法释怀,而今如果再让天朝皇室绝后,岂不更是犯下了滔天之罪?

深夜,看着男人略带着些许孩子气的睡脸,想到这肃颜震慑天下的景德帝,永远只会对着他露出自己脆弱的面,宋越的心便变得柔软起来,仿佛捧便会化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