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口中的皇叔是谁啊?”话说在这个地方当个十万个为什么还真容易,他们这儿的人貌似思维都极度跳跃性,让人完全跟不上趟儿,不就问她下时间么?干嘛还拉杂出一个皇叔来混淆我视听?这简直就跟搅糨糊似的了!

“啊?!”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他们这儿的特殊“民俗”,摸耳朵等于求偶……求偶!神仙!我又再度当众“求偶”了!丫的!听他的意思这个事情人证都有了,我连耍赖得机会都没的就被当庭宣判了!瞧见那貔一副弱受得模样,我不仅在心底哀叹:我可不可以不要啊?我不喜欢女王攻……我也不太能接受女攻男受……呜呜呜——我喜欢n一点的男人!

“主人!”亏得虪离我很近,所以才能如此迅速得反应过来拉我上去。

“证据?”似乎很奇怪我会提出这个要求,囚牛女皇瞬间皱紧了眉头陷入沉思。

“恩……那个……如果是不认识得男女喃?第一次见面……如果不小心摸了耳朵……”放开捏着狻猊双耳的一双毛手,我突然有些担心起来。貌似在这个地方,我还朝某个有着兽耳的男子“下过手”,换句话说,我在自己尚不知情别人却很明白得情况下对某黑衣帅哥求过婚了!我的神仙!是不是那么狠啊!摸摸耳朵就定终身,摸摸他们尾巴不就要连下辈子都卖啦?!我存着侥幸心理,希望狻猊告诉我之前都是开玩笑的,兽耳男们并不会因为我非礼过他们耳朵而“以身相许”。

现实,总是很残忍,在我的凝视下,狻猊很郑重得点了点头,我仿佛看到他眼中还快速得闪过了一丝痛楚?!神仙啊!这莫非就是是审美意识不到位引发的观念性区别?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应该开始祈祷才行:上帝啊!佛祖啊!神仙菩萨啊!拜托你们救救我吧!把那个满脸红红绿绿一身雪白披散着头发的妖怪给穿越了吧!

“呃……也不是啦,我只是觉得有些好奇。”我有些被电到的缩回握着貔一只手的色爪,在心底暗骂自己真是个无良的兽耳控,连这样的小正太都能yy得出来,并小小的感激一下诸位帅哥的提醒。话说,从声音来分辨,刚才的咳嗽声中,除了饕餮和貔,在场的男人基本都有份。

“那我剥一个给亚于看看,好不好?”眨巴着大眼,貔露出一双犬齿,微笑着问。感觉上,就像是一个学会了什么技能的小朋友,正期待着我点头之后便开始倾力演出。

“好。”我忙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努力张大眼睛等着他。

但见,那双纤细的手,慢慢拿过一个未开封的椰子,噢!现在应该称呼人家为“灵果”了!貔拿过一个灵果,递到我跟前,让我确认了其完整性。然后待我上下反复看了好几遍之后,他双手齐握,微微施力(在明亮的光线下,我不确信貔的这个动作有没有附带“自然灯光效果”)。紧接着,貔把灵果放到桌子上,一手扶着,一手开始剥起它的皮来。

我惊讶得瞧着,那原本应该是硬得跟钻石一样的壳,在他的纤纤玉指下慢慢的脱掉衣服。抬头看向他的脸,还是一样可爱,没有任何异常。按道理说,这样的体力劳动应该会有表情上的变化,起码也得做个堪比艳脸妆的表情吧?可貔现在喃?别说面目狰狞了,他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亚于,刚刚看清楚了没?”依旧是剥掉半个灵果壳,然后留半个当碗,貔脆生生的问道。

“呃?那是什么?”我努力发扬着神探福尔摩斯得精神,指着他的左手问道。若是我这双裸视二点一的眼睛没有突然变成零点二一外带散光的话,那么我确确实实得瞧到了他的指甲!红色的指甲,在红衣的映衬下显得不那么明显,难怪之前我没注意到,看来是受到了环境色的影响……抓过他的手,我试图更清楚的看到他貌似很尖锐的指甲,却发现,它们没了!竟然就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我刚刚明明有看到他指甲的啊!难道是我眼花了?不可能啊?!我真的真的真的是看的一清二楚的,那些个指甲尖尖的,跟小猫指甲一样。

“什么什么?”装傻?我抬头,瞧见貔的小脸已经红成了番茄,不过此刻的我没心情关注他与衣服一个色的脸蛋了,我想知道的是他的指甲到哪儿去了?为什么它们能够轻易划开灵果坚硬的壳而不受损?

“你的指甲喃?我刚刚明明看到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这个问题很在意,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对我说:问清楚……问清楚……好象问清楚了这个问题,有件至关重要的事就会发生了。向来以自我为中心的我,为了看看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此刻自然是要追根究底得问上一问了。总觉得,那会是件比我生命还重要的事情来的。

第四十六章

“我……我的……我……”支吾着,貔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因为我的紧握而徒劳无功。

“你什么你?你快点把指甲伸出来!”见他的样子,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刚才看到的东西的确是指甲了,所以心急的我就用了凶狠的命令语气。

“呜呜——”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貔扁着嘴,扇动着长而密的睫毛,抖着身子,开始哭起来。

“哭什么哭?快点伸指甲!”我有些不耐烦的吼着,急切得希望能看到他的指甲。心底的那个催促声也随着我的心急而加快了频率,这让我更加迫切于见到那个能剥开灵果壳的“利器”。

“呜呜——”继续哭着,貔仍旧没有伸出指甲,气得我只想打他一顿。

可能是看不惯我“欺负弱小”,驨走了过来规劝道:“好了,亚于,别闹了。这么久了该饿了吧?灵果剥开太久会不好吃的,还是吃点垫肚子再说……”

“不用了,我想先看看貔的指甲!”我打断了驨的劝慰,死活不放开貔的手。脑子里的声音越响越大,我觉得这是灵魂对自己的暗示,所以不愿轻易放弃。

“那个——貔,你还是给亚于看看吧!”狻猊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不过他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一直哭个没完又死活不让我看指甲的貔。

“狻猊……你……你怎么……呜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貔几乎用尽了全力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几个字来,然后在我的坚持和狻猊的劝导下,抿着嘴动了动手指……五根指甲最终还是伸出来了。

“神仙!我果然没看错!貔手指上真的有可以随便伸缩的指甲!”我惊呼出声来,瞪大了眼看着他指甲上那个尖锐的小东西,然后有些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眨了眨眼,继续要求道,“貔你再缩回去试试?”他抽泣着,畏畏缩缩得动了动手指,那些指甲又再度缩进了他的指尖。我拉近他的手,凑到眼前细细打量,并未发现异样。

“你再伸出来试试!”我再度要求着,想要把他的动作看个清楚,似乎这样就能印证我心底强烈呼唤的某个声音所期盼的答案,一个呼之欲出却尚未明晰的答案。

“呜呜——”抽泣的更狠了,但他还是继续听话得伸出了指甲,明晃晃的指甲在我眼前泛着一股浅浅的光芒。这种异样的光芒,似乎触动了我心底的某个关键点,太阳|岤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头疼又开始了。

“你……你再……再伸长一点!”我松开他的手,双手按压着太阳|岤,紧盯着他的指尖。有种预感,让我觉得,待到他指甲伸长到一定长度,我会知道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所以,我顾不上自己就像要裂开般疼痛的头,执意要他伸指甲给我看。

“唔——”或许是因为见我此刻的模样有些狰狞,貔咬着下唇,收住了哭泣。他那手抬了抬,指头又是一阵轻微的晃动,那些个小小的指甲慢慢在我的视线内延展出去……虽然头痛欲裂,但我可以确定它们是没有经过任何特技效果处理的真实画面。它们当真跟杀生丸大人的爪子一样,长出指甲来了。

“噢——”刚想到杀生丸,然后又想到了铁碎牙,还没来得及往下“遥想”,我的头就开始迎来了又一轮疼痛高峰。这种几乎抢夺了我全部力气的苦难,席卷了我的整个大脑,从太阳|岤蔓延到全部脑神经。它们齐齐跳动着,抽搐着,就跟要蹦出我脑子一般,肆无忌惮得折磨着我。

“亚于,怎么了?”

“亚于……”

“亚于头疼么?”

“亚于……”

“亚于……”

太多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捂着头,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无意识的扳动着,试图寻求解脱。

“我来!”这个声音是唯一镇定的,我暂时只能听出来他的主人是个男人,其他的全然无法分辨了。或许是因为他的镇定,所以我比较相信他,由着他的手放到我的肩头和头坏人才一箭穿心一刀穿胸的么?为什么我这个正面人物兼小成本制作的九流言情剧女主角还会遇到这种事情?!而且还是一剑穿身这么难看!

我不要啊——我还没解开封印!我还没摸够兽耳!我还没yy够美男!我不想死啊!

第四十七章

“主人,你没事吧?”压在我身上的赑屃被扶开了,虪酷酷的脸上此刻出现了少有的焦急神态。他把赑屃交给了尚且呆楞中的驨,再回到我身边,半跪着把我揽到怀中,轻轻拍打着我的脸低声关怀道。

“呃……”经过他这一提醒,我发现我还真没啥事儿。头不疼了,脖子不酸了,看美男也精神了……话说我好象偏题了,不过中心思想是没错的,我这会儿还真是没半天不适了,“我好象没什么了?!”不太确定的瞧着自己,低下头审视着,那个巨大的剑柄还突兀的“插”在我胸口上,“啊!不对!这个问题还没解决!”我指着那个剑柄,吞了吞口水,虽然它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任何不适,但它就这么一直支在这儿还是不太好吧?起码有碍观瞻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胸部长这样咧!

“主人别担心,我来!”别看虪这小伙子总绷着个脸,关键时刻还是挺贴心的。但见他一手托起我后背,一手握着剑柄,皱了下眉头,刹那间一把巨大的间就出现在了他高举的手中。我眨了眨眼,凝视着这把全身散发着幽暗红光的剑,定眼一看,竟然透过剑身看到了举着它的虪。

“它……它是透明的!”我瞪大眼睛,慢慢爬起身来,吞了吞口水,凝视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这柄剑。莫名得,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我伸出手来,想要碰一下它。谁知,手指刚一触碰到那暗红光芒的时候,我的胸口一阵剧痛,整个身子就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拒着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

“亚于——”又是一叠声的叫唤,看样子那些光顾着“看热闹”的男人已经清醒了,不过为何他们都不过来扶我一把喃?难道我平时的人缘就这么差啊?

“咳咳——没事……咳咳——”我猛烈得咳嗽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跌坐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刚想撑着站起身来,喉咙深处却狠狠得一抽,一股铁锈味儿一股脑儿的冲出口来,“哇——”我吐了一口口水,这才缓过劲儿来。喘息着刚想直立起来,却发现,刚才在我吐口水的方向,红艳艳的一滩汁液正在明晃晃的朝我打着招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跟我之前在菜市场点杀活鸭的时候看到的鸭血颜色很像。

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就从我旁边蹿了过去,然后举着剑的虪竟然做了个往下劈的动作。抬起手来,刚想阻止,却发现我这个角度有点不合适。因为那个黑色的小东西迎着红光越变越大。最后大到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根据它屁股和尾巴的形态来判断,我认为这个“突飞猛长”的东西应该就是虪的灵皮。

“虪,你不要伤到……”想到之前囚牛女皇和驨说过的灵魂绑定啥的话,我赶紧绕过桌子来到灵皮跟前,可眼前的场景却让我瞬间收了声。

但见,虪一手握剑,一手按在灵皮额前,嘴里嘟念着什么。他整个人都被罩在了那把剑所发出的暗红色光芒中,那把巨大的剑整个都隐于了灵皮的额头中。当他每念诵一句的时候,就有一阵红光猛闪,他的衣衫在四下无风的情况下竟然开始自顾自的翩翩起舞……小小的走下神,他这样还蛮帅的。

听着他不断念着类似咒语样的东西,我不敢妄动,只愣愣得站在他和灵皮跟前,小心得看着。以前看那些动画片啊电影啊啥的,都说什么念咒的时候不能打岔,所以我现在只能等待它完成这个类似仪式的东东,才敢上前询问了。

虽然这个男人我刚认识不久,但是凭他把灵魂交付与我的忠诚劲儿,还有那双超赞的兽耳,我都觉得自己应该在此刻静静“守护”。其实说守护太大了,明明我只是在一旁干瞪眼来的,不过在我潜意识里好像就是知道的,若是这会儿打断了他,那么他极有可能会有生命之危。

转过头,瞄了下狻猊他们,发现他们都齐刷刷愣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看来他们也知道现在不能打扰虪吧?我朝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我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了。之后,再度回头,看着那个已经换了pose的男人。看样子似乎要完了,因为他已经抽出了剑,扔到了一边,慢慢爬到灵皮身上。然后那比我都高壮的灵皮双眼发红盯了我一下,转身欲走。

“呃?虪你已经完了么?怎么……”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了,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起来,胸口还因为刚才的那阵剧痛而隐隐发着闷。见到那载着虪的灵皮顿住了身子,我正欲上前,却被一只手从身后探来困住了。转头,瞧见狻猊愤愤的脸,我诧异的问:“怎么了?我只是想问问虪和他的灵皮有没有什么事,刚才我没碰到那把剑吐血了,我担心他们也受伤。”

“听到没有,亚于还在担心你,你竟然这么做!你实在是……咳咳——”这个声音是驨的,我听得出来,不过他为何会这么恶狠狠的喃?我茫然得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却发现驨的一身白衣竟然满是不明红色痕迹,就像受过鞭刑般,看上去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