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个布局的人,该要多厉害,才能猜透他与夙南风的想法。

但是夙南风却毫不在意的说:“知道就知道呗,我一点也不在乎被皇上发现。”他将晋渊易容并不是为了躲避皇上,而是因为他的那个天旭太子的身份。

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的有些离不开夙南风了,比五年前更要严重一些。

“不好,快下山。”两人迅速上马往山下赶,无奈这路实在难走,两人只能看着马儿慢吞吞的前行而在心底干着急。

晋渊差点从马上掉下去,这家伙脑子转的也太快了,但此时此刻,他所想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夙南风笑了笑,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但那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过晋渊的脸,最后在他额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才离开了。

为了甩开跟踪的人,他费力的绕了许久的路,好在他马术好,才将那群人丢下。对于自己出门便跟踪的做法,他真的很想和小皇帝谈一下,可没有证据证明这群人是他派的。

“他是我的人,想他也不敢出去乱讲。”小皇帝不以为意,他只在乎小帽子手中的资料。急切的拿过手中的几张白纸细细看去。

这大概是于副将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对上司这么说话吧。他轻咳两声,淡定的说:“将军,您和金兄”

回去的路上,晋渊也潸然泪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也许是因为这次重逢吧。

不知是因为夜已深还是何故,营地的灯光格外昏暗,恰好变成了两人的保护色。

而现在却多是无奈与迁就。

“不许说对不起。”夙南风打断了他的话,那只伸出想要将他揽进怀里的手停在了半空又缩了回去。

还未等夙南风反应过来,腰间一紧,被人塞进了怀里。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双双躺在了微热的草丛之中。

但也没太过在意,他以为只要大家说起话来就不会了,但是夙南风和金源四目相对,严肃的点了一下头,便没了下文。

管家有一瞬的失神,在嘴角低低的念道:“金源晋渊?”

掀开的帘子带来了刺眼的光芒,两人都下意识的往帘子外看了一眼。

“夙南风,我他大爷的不想穿女装,你知道我有多别扭么,知道我差点被”话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差一点就说溜嘴了。

见晋渊一脸失神的模样,夙南风冲夙锦咆哮道:“谁许你坐秋千了!”小夙锦可怜巴巴的撅着嘴,不时的望向晋渊:“我不是故意的嘛。”

“为什么呀?”夙锦更加疑惑了,但他有一点还是好的,知道大人的话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也便不多做纠缠。

“等你们啊,这么晚了才回来。”若惜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眼眸暗了暗:“回来就好,我先去休息了。”

所以这个朋友,他得用一生去守护。

所以啊,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他,如果他还未嫁娶的话,我希望他能够给若惜幸福。

一开始晋渊没有理会他,只管着拍拍打打,直到他直勾勾的眼神都快望穿秋水的时候,晋渊忍不住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夙南风,你睡吧,大爷累的很。”晋渊语气平和的说道,或许是昨天一夜无眠的缘故,此时此刻困意汹涌而来,困得他再也不想说话。

“若惜”夙南风唤了她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跟她玩为何又讨厌她。”夙南风更是疑惑了,他突然觉得自己都快要不认识夙锦了。

然而人们总爱叹息,并且向往着自己幻想之中的世界,那些不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确是心中最深的痛。

他真希望夙南风从此消失,既然不愿意给皇上幸福,又为何不直接了当的让他死心呢。

若是此时晋渊能够说话,他一定要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晋渊无奈,只好点头答应,只希望那个村庄能够让他们换到一匹马儿,这样大概明日就能到琉城了,真受不了夙南风这德行了。

“肯定和你有关,爹爹他可爱你了,以前我也吃过醋,也为若惜娘亲抱过不平。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不希望爹爹继续活在幻想之中,然而他却每日都在祈祷能够再次遇到你。”夙锦在晋渊身边坐下,像个小大人一般。

“喂!还有孩子在。”晋渊伸手去推了推,然而他似乎用尽力气去抱,任他如何推都于事无补。

那个洞口四周的岩壁都被涂了一层奇怪的涂料,奇滑无比,即便轻功再好只要触碰到墙壁就会滑到地上。

原来是他错了。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黑暗就像是挥之不去的烟雾,搅浑了你的视线,可你却无可奈何。

但是想起他穿白纱裙的样子,夙南风的心儿痒痒的。于是他捡起被晋渊扔在地上的纱裙说:“请问你们家有类似的衣服吗?”

珞一理解的点了点头,摸着他们的马头说:“那好吧,我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林子里的鸟儿被这一声怒吼吓破了胆儿,纷纷朝着上空飞去。

但他只是想想,并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