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南风哭笑不得,放开了颤抖着双手的于副将。

这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铠甲的尖锐碰撞声伴随着步伐的律动提醒着头顶飞过的鸟儿,这儿已经有一群比它们起的还要早的家伙。

只觉得晋渊现在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吧。

这是自从晋渊告诉他自己差点被强奸之后,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的想法。

晋渊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看夙南风。

时间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它能够将当初纯洁无暇的东西变得黑暗浑浊。这么些年了,屋子也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霉味。

他吃力的挣扎着,双手如八爪章鱼一般四处抓着。

“夙南风,你可真会玩啊。”白新的语气有些玩味,但听不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家人都等着他的月供过生活呢。

好熟悉的感觉,他嗅着只属于他的气息听着那狂乱的心跳,逐渐变得安心。

他决定生生世世都要缠着夙南风,做他的男人!

再摇摇头,又不是他了。

“我以为你的离开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你为什么要做傻事呢,为什么要出家!”夙南风也红着眼,情绪激动的握着若惜的肩膀。

他看到了李婶眼眶中的湿润,但她很快便掩饰过去了。

“虽然我是一个王爷,但我并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种人。我从小就被母妃带出宫外,从此丧失了所有的儿时记忆,即使现在恢复身份,我依然喜欢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夙南风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散着淡淡的笑意。

小帽子捂住双眼不忍去看,小皇帝倒是在他身后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

等一等是不是他从小就告诉夙锦自己喜欢一个男人,所以将他带坏了!

“可我们人也不一样吗,终究会老会死,那还活着做什么啊。”夙锦难得较真起来。

即便天已经乌黑,但在远处还能够隐约看到那儿的光,和发自内心的嬉笑声。没有什么比一家人无忧无虑的在一起更幸福了,三个人都在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幸福。

夙锦望着这些被驱逐的小虫,不舍的伸出手掌,欲将虫儿们引到手上。却被夙南风一掌拍了下去:“别玩这些虫子。”

他们总骗一些人进来或高手或平民,强者会踩在弱者的尸骨上存留下来,而那些死去的弱者,只当是为了训练强者的一个工具。一开始我也会后悔,而后渐渐的,看到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和他们的伪善,我也失去了本性。”易原说着默默的留下了泪水。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的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肩上,仿佛只要一松开,这个人就会马上将他吞至胃中。

“夙锦!”他压低声音喊道。

裙摆绣了一片立体小花,由少而多的渐变。

夙锦一甩包袱就冲了进去,还不时的大喊:“拓儿拓儿!”晋渊扯了扯嘴角,突然发现了这俩父子的共同之处。

这心里的落差

“没干嘛。”

“皇上,您别理这家伙。”夙南风一脸黑线的看着夙锦那疯模样。

想了很久,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人身上,而后又觉得不可能,推翻重新想。

“夙南风!你醒了!”

晋渊被满满的幸福感包围,忘了警告夙南风是他嫁给自己,更没有注意到夙南风苍白的面庞。

如果他这辈子没有遇到晋渊,可能会在和若惜重逢之后就成亲了吧。但他遇上了,就是他这辈子都逃不掉的劫数。

“嗯。”拓儿放开他,肉嘟嘟的手使劲擦着眼角的泪水。

珞一默默的喝着酒,他很想帮晋渊,可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老婆婆忙将她拉走:“别乱看,小心他发疯打你哟。”

“将军,哦不,王爷,小的前些日子就已经把您的房间收拾干净了,在您的房间边上收拾了个小房间给小少爷,还有若惜姑娘”他下意识看了看若惜,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夙南风有没有旧情复燃。

夙南风回过神来,宠溺的将他抱进怀里:“你猜猜爹爹在想什么。”

也便鼓起勇气,偷偷的跑到门边,听着里面没有动静就悄悄的推开门。

他的肆哥。

只可惜晋渊再也听不到了。

如此这般,下辈子晋渊就会是她的了吧。

“你怎么睡在门口不敲门呀?南风呢”大娘拍着他的肩,心疼的安慰着他,视线却在四处寻找着另一抹身影。

原来,一直以来不是自己想太多,而是自作多情!

“兄弟,他们这是在打架么?似乎过于激烈了吧?”激烈到连衣服都被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