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一觉着情况不太对,便上前搂着他的肩膀说:“兄弟,怎么了?”

“爹爹,你要去哪里啊?”他死死的抓住手里的糖葫芦,宁愿人掉出去也不忍心让糖葫芦丢了。

夙南风老远就看到了那顶扎眼的明黄色轿子,心中有些尴尬,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以前的事情就随着这段时间的烟尘,烟消云散吧。

“夙锦,你怎么不睡觉跑出来啦。”这个叫夙锦的孩子,已经是他现在想要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晋公子那屋”管家小心翼翼的问,虽然他知道此时不应该提将军的伤心事,不过将军府里好一点的屋子也就只有晋渊的屋子是空的了。

夙南风没有说话,静静的走进自己的屋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我的命令也不听了么!”珞一恼怒一声低吼,人群散尽,此时此刻这个地方只剩他们俩。

“我说过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将军!人命关天你放手。”江初之忍不住怒吼,她这一吼,身边的人都退避三舍。

只要知道他在大将军府好好的活着,就已然足矣。

然而那个扔的动作顿了许久,他还是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张纸条。

夙南风从晋渊身上离开,但双眼依旧舍不得离开他的那张脸。他总觉得晋渊有毒,然而中了这样的毒,他甘愿一辈子都不要解了。

说完,注意到窗台上有一个令人在意的脚印。于是他径直走到窗边盯着那个脚印看。

两人之间也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趁着天色还早,小皇帝还没起的空档,夙南风偷偷的溜出了皇宫。

“咱俩还在乎这些虚礼么。”小皇帝不紧不慢的在桌前坐下,翻出一卷卷轴看了起来。

沉默片刻,晋渊咬牙说道:“南风,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么?不要伤害初之,她是无辜的。”

“老天,你为何跟我开这种玩笑!。”站在湖边的她忍不住对着空白大吼。

和夙南风在一起之后,他什么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想过成亲一直以为这件事应该离他很遥远。

这一层阴霾在他听到那个熟悉却又害怕的声音的时候,显得愈加令人窒息。

外面恢复寂静,仿佛方才那轻微的脚步声不过是夙南风的幻觉一般。“哪有什么人?”

那些抓痕明显淡去不少,好在伤口也没有发脓,看起来与那些旧伤似得,可脖颈到胸口的淤青

晋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阴笑着对着夙南风说:“小南风啊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老子可就不客气了哦。”

直到即将冲出山崖的片刻,夙南风依旧没有出现。

虽是一脸严肃,可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不时的瞟着晋渊坚实而白皙的胸膛。

“你睡上面多累呀,而且这么大的地儿,咱们可以并肩睡的。”其实晋渊的意思是自己睡床,夙南风睡地板,可这货硬生生的把事情扯到了那方面去了。

因为他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他的痛苦模样,即使是这个所谓的心腹,也不可以。

似乎只有见了一面才能放下心底的石头,如今可算见到了。

“我答应我答应!”

“我以后可以叫你骆驼吗?”夙锦眨巴着乌黑的双眸,真成的望着拓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拓儿他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可以啊。”拓儿终于又多说了一个字。

夙锦满心愉悦的拉着这个新朋友往糖葫芦小摊走去:“以后啊,你可以叫我阿锦。”

两小无猜,不懂钱为何物,拿了一张银票再次买了一扎糖葫芦。

“阿锦,我好羡慕你,可以天天吃这么美味的东西。”拓儿终于适应了这个突然闯进生活之中的活泼男孩。

“以后你要是想的话可以常来我家啊。”夙锦笑着对他说。

“嗯!”拓儿开心的点头。

“哎呦我的小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啊,小的找了你好久。”管家擦了擦额角饿汗,发现夙锦不见的时候,他的心都被吊了起来。

好在他没有走远

夙锦一见管家就忙起身问他:“我爹爹回来了吗?”

“没呢,也不知何时回来。”夙锦长长叹了口气,转身拉起了拓儿,往前推了推:“管家,他叫珞拓,是爹爹朋友的儿子,现在找不到家了。”

管家望了望这个小少年,在脑海里搜索夙南风认识的人中姓珞的人。

他第一个就想到了珞一,但是五年前他突然消失,后来四处都在传他和江初之已死的消息,绝不可能。

于是他慈祥的在拓儿面前蹲下:“你爹爹叫什么名字啊?”

拓儿摇摇头,不说话。江初之和珞一从小就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决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是谁的儿子。

见他不说,管家只能笑笑,转身对夙锦说:“小少爷,咱们带着小拓先回府,等着王爷回来再带他找爹娘,如此可好?”

夙锦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拓儿,后者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他才对着管家说:“我们回家吧。”

站在将军府门口,拓儿的嘴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

他小声的问夙锦:“这个是你家吗?”后者点点头,带着他走了进去。

拓儿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房子,这里的任何一个房间都比他的家大,婢女侍从井然有序。这家人一看就很有钱,他有点担心夙锦的爹爹根本就不认识自己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