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夜市上人很多,我主动拉起然的大手向前走,也不管我现在是男装打扮,两个大男人手拉手,别人还以为是断袖呢!

我瞬间清醒过来,天,我在干吗?!

紫灵神宫地处位置是一个四面环山的狭长峡谷,谷里空气清新湿润,夏季凉爽,冬季四面的高山将寒风阻挡在山外,所以气候四季如春,是一个非常适合隐居的地方。

大大的宴会厂上,玉帝和王母娘娘满脸含笑坐在上位,下面按神位高低坐着众神仙,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就等着花神仙子的花童将七彩冰莲搬到桌子上。

深吸一口气,终于将他的裤子褪下,只露出右下腹的伤口,慢慢揭开伤口上的白布,伤口已经愈合完好,虽然才三天,可是愈合程度已经相当于六天了,不过最好多一天再拆线。

“厄,淳于烈,你已经完全恢复了,后续还要避免剧烈运动一个月,伤口虽然可以拆线了,但最好明天再拆。我要去凤安了,我教会你的手下怎么拆线,我再走。”我先对着淳于烈宣布着他已经好了,说到’剧烈运动‘时特别加重语气,希望他了解我这么婉转的意思。

又开始教壮汉怎么拆线,壮汉因为关系到他的少主的健康,所以学的格外认真。

确认壮汉学会怎么拆线以后,我对着淳于烈说:“再见。”然后头也不会地走了。

我不知道今天淳于烈听到我要走的事,为什么不像昨天那样激动,可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吧,今天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拿眼睛看着我,直到我走出他的房间。

心里对淳于烈有些不满,好歹我也救了他一场,一个‘再见’也舍不得施舍,想着想着,心里突然有些气闷!

我不知道的是,淳于烈经过了一晚上的考虑,决定跟我去凤安,虽然那样很危险。所以,我前脚刚走,淳于烈后脚就跟来了,所以他不和我说再见。

出了房门,径自往客栈的大门走,之前已经给然他们知会过了。

来到大门口,大家都等着我上车了,小二将小板凳已准备好,我上车以后,马车就开始往城外的方向驶去了。

启州离凤安也是一天的路程,晚上就可以到凤安住宿了。

中午也是在野外的路上吃馒头。

我们在一座树林里停了下来,日先把马拴到水边的树上给马喂水时,一群马蹄声在树林外响起,月和然瞬时戒备起来,马蹄声近了,首先出现的是淳于烈的那个衷心手下--壮汉,大家霎时放松。

“你们怎么来了?”我问着壮汉。

“少主说也想去凤安城逛逛,所以想和姑娘同路。”壮汉拱手恭敬地说。

说完,进了马队中间的马车里将淳于烈扶了下来,放在旁边的树下大石上坐着,然后立于一边。

淳于烈的手下人多,大约有十五六个人,大家都从马鞍的袋子里拿出没有拔毛的死野鸡,大约十多只吧。有人搭灶生火,有人去水边清理野鸡。

很快,就将野鸡穿到树枝上开始烤,一边烤一边在鸡身上抹些什么酱料,酱料发出茴香孜然的香味,勾引得我口水直流,再看看手中的馒头,觉得难以下咽。

眼睛冒着绿光的看着发出香味的烤鸡,又看着然,然了解地看看我,歉意地说:“他们的酱料是特制的,即使打到野鸡也没有办法烤到那么香。”

我跑过淳于烈坐的椅子边,讨好地说:“淳于烈,你不能吃烤鸡,不如我帮你吃吧?”

“给你吃可以,但是你下午要陪我一起坐马车到凤安城里下车为止,怎么样?”淳于烈拽拽地对着我讨价还价,一副很了不起的拽样,敢情他是料定我会答应?!

我迅速在心里面盘算着,一只烤鸡陪他一下午到底划不划算,心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亏了点,不如要他给点香料下回自己烤,“可以,不过你要再给我烤十只鸡分量的香料给我,怎么样?”

咱好歹是现代人,怎么样也不能吃亏是不?!

“行,不过要到了下车的时候才给,中途下车不算数。”淳于烈精明地说,不愧是皇室出生,天生精于算计。

这时,淳于烈的一个手下恭敬地给淳于烈拿来一只烤好的鸡,再拿了一只给壮汉,淳于烈递过给他的那只鸡给我,壮汉连忙将自己的那只递给淳于烈,淳于烈抬手阻止。

我将手里的白馒头递给淳于烈说:“吃这个吧,馒头较软,容易消化,你现在最好吃易消化食物。”

淳于烈皱着眉看着我的笑脸,又看看我手里的馒头,终于抬手接过我手里的馒头,然后

慢慢地咬了一口,优雅地品着味儿嚼起来,好像吃的不是冷馒头,而是山珍海味一样。

我拿着香喷喷的烤鸡回到我们那边,问大家吃不吃,男士们都不吃,我用水蓝的匕首将烤鸡分为四块,水蓝水颜和春兰一人一块。

拿着烤鸡,狼吞虎咽地吃开来,味道比现代麦当劳里的烤鸡味道还好,吃完还手指留香,咂巴两下嘴巴,叹道:“真好吃!”

吃完烤鸡该履行承诺了,然刚才没有听到我和淳于的约定,看见我往淳于的马车方向走,忙提醒我:“烟儿,走错方向了,我们的马车在那边。”

“我下午和淳于烈坐一辆马车,这是刚才那只烧鸡的代价,然,你不会让我失信于人吧?”我讪讪地回答道,一面小心地观察着然的脸色。

“我想,太子殿下是和你开玩笑的,殿下怎么会不顾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名节,单独和她相处呢,是吧,太子殿下?”然以退为进,一般人听到关系到姑娘的名节,都会慎重考虑,除非那个男子准备娶那位姑娘,否则决不会单独相处的。

可是,淳于烈可不属于那个一般人的范畴,镇定的以四两拨千斤的方法回了过去:“你们江湖儿女不是不拘小节吗?不就是一起坐一下马车,聊聊天而已,莫非姑娘是不守信用之人?”

精明!实在太精明了!既堵住了然的嘴,又将皮球踢回给了我,可能他早已看出然会听我话的,如果我不答应,岂不是变成不守信之人?!

“太子殿下的企图只怕不会是坐坐马车,聊聊天吧?”然好像一个吃错的丈夫一样指控着淳于烈。

“姑娘未曾婚配,任何人都有竞争的机会吧?”淳于烈好像存心激怒然,悠闲的态度对上然的愠怒,怎么看都是占上风的人。

“你”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看他们俩为了我快吵起来了,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然,太子殿下是开玩笑的,我吃人嘴软,不要失信于人嘛,没事的,就一起坐马车而已啦,快,我们赶路吧?要不然天黑到不了。”说完,推着然上马。

然后折中了一下,叫过春兰一起上了淳于烈的马车。

这样就不是和淳于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既安抚了然,又没有失信于淳于烈。

进了马车,看见淳于烈躺在对面的软塌上。

淳于烈用不赞同的眼神瞪着我,我一挑眉,回道:“你刚才可没有说不可以多叫一个人,嘿嘿,春兰,坐下。”说完,自顾自地在靠右的窗边坐下。

春兰有些不自在地侧着身子和我坐下了。

可能在淳于烈这个太子面前,身份低微,显得很是拘谨。

我为了消除春兰的拘谨,一路上都和她聊着天,也不管淳于烈,只有在他主动问我问题时,我才搭理他。

古代的路再平也不能和现代的水泥路媲美,马车颠颠簸簸,摇摇晃晃的让我终于靠着车壁睡着了,奇怪的是春兰在我之前已睡着,但当时我没有在意。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淳于烈在茶水里下了蒙汗|药,想揩我的油。因为春兰没有武功,所以比我先睡着。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淳于烈的腿上躺着,是淳于烈轻轻叫醒我的,漂亮的眼睛里闪着狭促和几丝满足,我还没有明白状况。

等我发现是躺在淳于烈结实而又有弹性的大腿上时,一下子猛跳起来,鼻子撞到了淳于烈结实的胸膛,也没有时间叫疼,匆匆拍醒春兰,红着脸就往一米来高的马车下跳,也不管是否崴到脚,只想快点逃离刚才的尴尬……

如果我回头的话,一定能看到身后淳于烈深幽的眼神,带着占有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