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到底是为何被你们处罚?”

夫妻间没有到坦诚相对的地步虽说大爷早已知晓过去楚景涟同原仲轩的事然他自己意会同从她口中得知这其中可谓是天壤之别现下形势男女间相处糊涂朦胧些即可太过明确反倒进展太快会使人生疑的

男儿的心与想法,她最是能洞察。

三姑娘思维简单,听闻后只明白二花虽形似却各有规律,并不全然相同,望向对方的眸中却满是佩服,由衷道:“大嫂您懂得真多。”

下巴被轻轻挑起对上大爷怜惜的双眸,景晨颜露羞涩,眉梢传情地娇柔道:“妾身伺候爷更衣。”强忍着酸疼往外侧移动,却被他的长臂紧搂于怀,听得他愧意道:“昨儿,累着你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本筋疲力尽种种乏累的景晨复又主动伸出玉臂环上他,贝齿微启邀他深入·双腿屈起,如灼华艳桃般在他身下绽放,尽最大可能展现她的美好,令对方欢愉。

景晨平日所接触的只有城中的金钗玉器等行业的账目,乃君家产业的冰山一角,本不了解到底涉及哪行哪业。然此刻复又觉得匪夷,这特地新置花楼。还指明要交给五爷打理,孰能说当真是为了他好?

闻着浅笑,“五爷说笑,谁不知楚府只有三位姑娘,何来与我相似之人?”

不知为何她的口似有什么在慢慢化开

合上手中账簿,在眼前晃了晃,大爷勾唇笑道:“你可知,祖母为何会将这些交予你?”

清明将至……这很正常。

赵妈妈惊得面色惨白,举了双手恨不得就去捂住裘氏的嘴,最终拍了大腿急道:“夫人这话您说不得,哪里能咒大爷?旁的事还成,若是这等话被传出去。才真真坏了事。”

“琦儿顽皮,这事我也教训过她了。”话语间难掩那份惋惜,老夫人心里是盼着重孙儿出世的,她疼爱长孙。就期盼大爷能早日有嗣。但终究在晚辈跟前,且又是长媳。她不太好多表现,强撑着似亲密道:“涟儿,祖母知你心里有委屈,才过门就摊上妾室有孕这等事。”

景晨冷哼,不答反道:“刚刚楚府里的事,你听得清楚,回头有人相询,你无需隐瞒。”见对方点头,琢磨着又道:“趁着时辰尚早,你且出趟府去。”

望着这淡而无味的茶水,景晨抿唇自想。世事多应酬,杯觥交错的场景何其多,现置身商贾,这酒力更不容马虎。否则,总是如此,未免太小家子气,然酒量亦非短时内能够练出,在君府时原就得处处谨慎,何曾能够让自己放纵。有酩酊大醉的时刻?

用过早饭,从荣安回来。见碧婵候在廊下,称大姨娘余氏过来请安。想起昨日大爷发病前的话。景晨眸色微敛,待等寻理处置了余氏,眼前倒真清净。然老夫人的“内院杂乱”亦回绕在耳旁,内心不稳。是隐含责怪的吧?

“糊涂!你忘记了卢大夫的规矩?这样冒然进去打搅,若有个差错,你担待得起?”老夫人沉声喝斥,严肃的容上尽是不满,再要开口时。却见房门轻开,紫萍由内走出。

身旁有婢子福身请安,怪熟悉的音调,景晨转首,眼前人正是雨坠。望着对方手中红托上摆着的几盏茶盅,转首瞅了眼卧室才低声吩咐:“暂且不必进去。”

午膳后不久,二姑娘君宛意至晴空院,景晨在厅堂接见,所商谈的则是几日后清明的事宜。二姑娘生得张巧嘴,说话有条不紊、细致周到,待她言毕,景晨笑着赞道:“二妹面面俱到,哪还有要添置的,便如此办吧。”

如今你既有心能为我考虑着想,怎的不知将这份心放在伺候爷身上?老夫人如何安排,岂容你在这说三道四?方才那话,若是传到旁人耳中,人家会道是我大表里不一,明着敬重老夫人,私下里编排抱怨!”

这话,竟是绕到了妇德上,恁地严重!景晨眼神迷茫,却刻意压制,颔首应是。

不知为何,景晨心生哀意,难以抑制地再叹了声。

二爷侧身,重复着来时的路,只等经过与大嫂相遇的岔口,驻足往西瞅了片刻。

“怎么会?姑您也不想的,谁能料到会有变故,旁人没规没距地不请自来,您自然不好拒人门外。母亲说了,咱们二府是何关系,不过就改个日子接风,您要是心里过意不去,才是生分呢。”

景晨则心生诧异,不解道:“爷不去瞧瞧?”

景晨神色滞然,楚老爷事先真的没有得到丝毫风声?这可是嫁闺女,且又是嫡长女,汪氏能够做主?纵使男主外女主内,但事牵儿女婚姻大事,岂有不知会家主的道理?

对上婆婆眼中的暗示,景晨愣了会才注意到大爷碗里菜积如山。反应过来忙取了手边空碗,舀了羹汤递与丈夫,柔语道:“爷,喝口汤吧。”

“哟,大侄媳,听说你今儿开始看帐了?”说着不待她接话,三夫人便拖长了音续道:“你年纪轻,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

瞅得有些乏累,索就搁下了手中的细笔,端起银白点朱流霞的茶盏,景晨呷了口便问道:“可知自己是哪里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同吹拨茶叶的嘘声,须臾,安浓安宜进屋回禀又退下。景晨斜靠在蹙绣桃花椅枕上,雍容中透着风华,目光微眯,似是养神。

景晨便真诚道:“孙媳瞧着这法才好,就是您每月瞧着辛苦了些。”

二姨娘自进屋至出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内间,宋氏正扶着平坦的肚子发笑,眉眼皆是愉悦,轻轻地同婢子开口:“采儿,你说我这腹中的是个男儿还是女孩?”

“妻妾有别,为夫不是糊涂的人。”这府里下人间总有指点议论,哪能如此教她没了颜面?否则今后掌家处事,威严何在?虽说相处尚短,他却是真真欢喜眼前的她,这个要和自己白首的女子。

“奴婢们明白。”

对上景晨的目光,大爷起身轻语:“我出去瞧瞧。”

似乎对“残花败柳”的言词颇为敏感,朱氏变色,对于五爷的左抚右愣是不动,僵着声调道:“五爷是个干净人,我哪里有资格伺候?”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景晨起身掀开被窝便躺了进去

被他当场识破仍旧有些放不开吧大爷理解她的想法不想气氛沉闷压抑便转了话题明儿我让祖母再给你安排两个婢子

迎上他的目光景晨眸中闪过不可抑制的欣喜清脆地应道:好

似乎知晓他们心中所虑,景晨往前两步,缓了声郑重问道:“今后,可愿意替我办事?”

景晨垂首,状似为难,似悔似恼地感慨:“原来他真的是知州老爷的兄弟,唉,若不是这亲事太过急,我就能跟他去京都了。”

平丘不解地抬头觑了眼主子,见大爷面色凝重,不敢耽误忙哈腰应了就往晴空院奔去。

老夫人娘家姓白,原也是平城望族,但白老爷在朝为官,后来举家迁至去了京都。因祖籍在这,往常逢节过年也回来小住,二夫人口中的“白家嫂嫂”,便是老夫人的侄媳妇。

她的纯真,天然至极。

景晨突地一笑:“自是按爷的吩咐,妾身绕道而行啦。”

闻言,五爷气焰全收,缓缓垂下了脑袋。

真是个不要脸皮的,还口出污秽来了?

思及此处,预知交握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带向自己怀抱,大爷沉声闷笑道:“细看了才知晓,你睡时的模样分外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