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那八位嫔妃也是这么分析了一整个早上,才由跟她比较好的飞红袖出面表示吧。

“走!进去……”唐槿云但听到声响,却是喜上眉梢,身先士卒地直扑而入。

“不说?那好,我先去师父那里了……”唐槿云佯装生气地站了起来,招呼上身后的宫女,便果断地要朝亭外走去。

唐槿云便一边安慰着他,一边感谢着老山民,让“鹤衣卫”放行老山民安全回到石屋里;而她则带着孙百恶出了村口,上了他们来的那辆马车,直指京城,那些“鹤衣卫”果然才安心地隐去。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扭头瞟向飞红雪。恰好看见飞红雪那嘴角微微的扬起……

说完,不无娇羞地朝唐槿云展颜一笑。

“不要出声!谁出声就杀谁!”唐槿云步步逼近了那些退无可退的兵士,一边威吓着他们。

两军混乱在一起,难以分得清敌我,场面几乎无法控制,两军唯有不断地在后面加派兵力,以夺取这场混战的胜利;正规军这边,有探子但见唐槿云赶到,便飞马过来,恳请她也马上派人加入战斗;而叛军那边,放下了吊桥,从里面继续涌出不少的兵卒。

这时,亘云庭倒也乐得开堂公审,便依唐国律例,一一当堂替他们提审了当事人。由于那些情报可是唐槿云昨晚着白昭南他们到那些老板的家,在那些下人婢女甚至姨太口中搜集的,千真万确而又惊天动地,当事人上堂都很快认罪伏法,亘云庭自然依律判决惩戒他们。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去?”亘云庭忽然远道而来到了她的身后,轻声温柔地关切。

不一会儿,那只“柳叶画眉”啾啾地叫了数声,果然惨绝而直挺地卧倒在笼,鸟爪伸向半空,像要抓住什么似的不住地抽搐;直至最后静寂不动,大家的心才不由得轻吁了一口气,只有皇后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是呀。”唐槿云也不由得讪讪一笑,刚才她还言之凿凿地说什么父子的血型一样,这下子事实立马戳穿了她的谬误,她连忙对疑惑的皇上辩解说,“嘿嘿,父子的不一样,母子的肯定是一样了。”

如果这是为了嫉恨唐槿云,他大可不认可这种行为,她这样做的后果,也许半点好处也没有。

然而,唐槿云对这御书房的失望却大于他的挑衅。心想着如果不在这御书房里,难道还真的在“太医院”的书库里了?

却在她原来品茗的地方里看见了飞红雪的身影。

第一件是,没有多少人知道飞红雪的准确出生时间。因为是个女婴,她一出生就马上被飞红野扔到溪边去了。是他的好友,也是飞红雪后来的师父好心把她抱上山养大成|人,教会武功的。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师父命她去行刺一个人,在差点儿把那个人一剑送上西天的时候,师父及时出来阻止,并且向那人说,这就是你当年遗弃的大女儿,如今,你遗弃她的仇,她已经报了,至于后来你们怎么样,你们自己处理好了。说毕,师父便飘然而去。

看来,这个飞贼不仅是轻功了得,还头脑一流,对她的形势也摸索得一清二楚。如果没有猜错,对方留意着她起码也有好几天了。

“你也来试试。”太后忽然朝她嫣然一笑,这殊荣也就连后面康妃她们也没有资格。

春天似乎已经过了一半,但春节才缓缓到来。在这个时代没有大时间观念的唐槿云,问了一下楚问天,才知道今天已经是年廿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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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会儿,亘云庭眼中那熊熊燃烧的眼神顿时变回湖水般恬静的目光,满嘴里的说话也骨碌一下子吞了回去。微微的扭头望向别处,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是吗?”

“你杀了我吧。”不料,蒙面人皇上为了取信于她,竟然把短剑也扔到了地上,毅然地转过身,任由那军刀的刃尖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直指咽喉,划出了一道血痕出来,却依然脸无惧色地盯着她。

唐槿云向他们道出那项重刑,听得他们四人顿时瞠目结舌起来,连酒杯箸筷也停在半空良久不动,大厅上一下子静了下来。这皇上金口一开,旁人哪有救得了?那唐槿云她岂不是……

这另有内情的事,亘云庭也不敢胡乱猜测了。说到底,他还是那个光明磊落,铁骨铮铮的书生,也不算是鸡婆,唐槿云这次也错怪了他。连忙跟他赔礼,他却长揖不起,想要过去安慰他,他也赶忙离的远远的,果然视唐槿云如公主,敬畏有加。

这人,这个人……她想到这些,忽然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她是j细,可她的态度却情真意切,自然流露;但她暗藏刀剑,又藏有密函,这该叫我怎样相信你不是j细?”

唐槿云只是推说那段时间出宫办事去了,昨天才回来的。可皇后还要缠着她激动地说,那也不能没有一个消息呀。

但看唐槿云,却正慢条斯理地用军用火机点燃了一个火把。

大家也只好随着她的感觉去了。

白昭南不由微微一怔,不料,飞红雪话音刚落,楚问天也已经一剑挑起车帘,冲里面的唐槿云说:“亘小姐,请下车吧。”

唐槿云直至看到他们坚定的目光,这才向他们道出香苗师姐如何追杀‘竹影子’,又如何突然去盗皇子,被皇后通缉的秘事来。

“呃,这个是我的线人。”他连忙大步上前一把唐槿云亲自揪出来,然后对那个禁卫统领说。

让他一次比一次在大家的面前无功而返,尴尬异常;他只恨就此战死,也不愿这么样无法突破。所以,他在心里就是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难道还要让他自动投降不成?

“报!神捕大人,前面布满了拒鹿马!”有捕快赶紧飞马来报。

大风吹雪雪飘落,

她身为特工,对于这些离奇的事件总习惯有着蛛丝马迹的敏感联想,对于老鹰的死去感觉一种预兆而吃惊倒也不觉得奇怪,怎么她们也一个个成了特工或捕快似的,对路上的一只死鹰关注起来了?

唐槿云也瑟缩在最角落里,用嫣红锦袍轻拥着自己,小酒涡里噙着一丝笑意地酣睡了过去。

飞红雪不由一怔,“马大人,何以这么肯定?”

当下,三人愁肠百结地在屋前僵持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突然迎来了晨曦初开,金光万丈,鲜艳夺目的朝阳,缕缕映着迷幻的光晕透射过来,掠过她们嫣红的笑靥上,竟然散发着一种活力的朝气,倒让飞红雪参悟不透。

唐槿云抬头仰望眼前那有四五米高的桃花树,刚才在那老树上就有考虑过,用轻功从上面飞掠而过,虽然,这桃花林宽逾不止一二百米,但是,可以分几次地纵跃。

杜月儿不知所以,转过身去,也顿时吓了她一大跳,连忙踉跄后退,正想伸指破口大骂,忽然却指向了飞红雪。

“亘小姐,在下乃西中飞红雪,是本路秀女大军的总督。”飞红雪他们在马上都朝她客气地抱拳一揖,自报家门。

他照本宣科地对她说明:“依照本国朝廷律例,但凡秀女都可以有一个请求,地方官必须满足,你就用这个请求交换吧。”

亘云庭更是欣喜若狂,指着那些摔倒的士兵,急忙地对唐槿云说:“太好了,它,它帮了我们呢,快,看能不能再管它多扇几下,都让他们滚蛋去。”

尽管唐槿云已经相当的隐蔽行踪及掩藏身影,但飞红雪仍然在蛇逃鼠窜中听见了一丝细微的“笃笃”敲木声——除了伐木工人和啄木鸟,还有什么人会发出这种声音?

唐槿云的眼睛更是立即被一层泪雨挡住了眼帘,喉咙也如梗鱼刺般不能言语——以前她完成过无数的任务,但都没有这一次来的感动而令人振奋,如在心中划过一道水痕,久久地一直向远处漾开,只要心境无限,那荡漾回味的感觉便有多久远。

孙百恶便从地窖里找出了几块烟薰肉,加点盐巴生姜,一起拌到锅里焖,打开的时候倒也香气扑鼻,垂涎欲滴,和亘云庭一起在门槛上点起火把,斟上几杯乡间浊酒,月下对饮,颇有诗兴。在那期间,他还特地出去摘了几个野果给唐槿云,让她就那样泡在水里吃晚餐了。

“你这好色老头,没医术医德的不说,还色迷迷的,小生就算病死,也要先把你揍死!”

“笨,她回来的时候,再转交给她不行吗?”那胖大汉随即给了那个小山贼一个爆壳,那个小山贼捂着头,嘟着嘴走开了。

“你,你是谁?”

这时候,前面又跑来一个捕快,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朝他抱拳揖道:“回禀神捕大人,前面好像有打斗过的痕迹。”

想起亘哥哥,她的心便隐隐作痛。这家伙临被抓了还顾及她,不想连累她,他虽然没有缚鸡之力,却有一颗兼顾包容的爱心;而她虽然拼命厮杀,亡命追来,却是劳而无功,两手空空,较之亘云庭,仍然满心悔疚。

“不要……”不料,亘云庭此时又从背后转到唐槿云的面前,一把大喝一声,护在唐槿云的前面,却扭头对她说:“你不是还有些手镯吗?我看不如……”

白昭南连忙追问:“神捕大人知道这鞋印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