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姬兰不舍的看着玄烨道:“表哥,我有意想学汉代李夫人,不让你看见我容颜折损。可我终究做不到李夫人那一步,我总想着能多看你一眼,再多看一眼,哪怕只一时片刻也是好的。”玄烨的眼泪再止不住,留了下来,道:“姬兰,朕到现在都记得那年选秀之前,你站在桃花下,朕在在你耳边告诉你,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故作轻松道:“呐,表哥一直在你身边呀,丫头你随便看,多少眼都行。”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当年皇阿玛是不是也曾经这样的绝望?便是君临天下又如何,终究敌不过生老病死,只能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一点一点的衰弱憔悴。

终归不愧坐稳太医院院正位置的人,事情说清楚了,而且由内务府经手置办了一批药材,也就是暗示知道这事情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姬兰的药方,自然是保密的,不是等闲人能看到。所以有心人就是通过了这个途径,偶然得知姬兰用药中有番红豆。不过给姬兰诊脉的太医,自然会嘱咐不能同时食用河鲜。于是那人就另辟蹊径,用番红豆与河鲜毒死良嫔,嫁祸姬兰。琬潆在心中整理一下事情的头绪。

虽是已经过来夏天,但“秋老虎”也热的厉害。琬潆让人在屋里摆放了不少的冰,才觉得热气稍微压下去一点。将写着木兰围场那边传来的消息的纸条递给胤禛,又看着他阅览之后将纸条放在烛台上烧掉。开口道:“你也看到了。太子行事太过荒唐。暴戾不仁,恣意鞭笞诸王、贝勒、大臣,截留蒙古贡品,放纵凌普敲诈勒索属下……”一点点数落这太子的过错道:“虽说这都是胤禔向你皇阿玛报告的,不实之辞是有的,但肯定也不全是捕风捉影吧。”

琬潆这里的膳食一如既往的注重菜肴原有的风味,清爽鲜嫩,与时下满人喜欢的大油大荤不同。只是太子满腹心思,颇有点食不知味。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一个是在琬潆身边长大,一个也是这里的常客,倒并没有怎么拘束。而玄烨用膳时多注意着琬潆的喜好,时不时帮她夹几筷子菜。

三、穿越到楚留香世界,女穿男,又一个无比痴情的父亲,和一个很前卫的母亲。

琬潆夹了快鱼肉,眼也不抬,根本不搭理。细细挑出鱼刺,然后放在胤禛碗里,示意他不要理会,趁热吃饭。放下筷子,十指交错,靠在椅子上,打量着几人,道:“哦,原来是皇亲国戚呀。伊尔根觉罗氏,我倒有个女婿也是这个姓,不过估计和你们也不认识。”

其他宜妃等人到时觉得四阿哥好运气,但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的儿子被太后抱走,虽是荣宠,但不能时常得见,也并不见得是好事。姬兰恼了一回,念着肚子里的孩子,按下脾气,和琬潆道:“姑妈,哪个不好,偏生看上了四阿哥!那乌雅氏根本上不了台面。”琬潆捧着雨后青蓝的细瓷杯子,随意的打量着其中琥珀色的清亮茶汤,头也不抬的道:“行了。你只管安心养胎就是。胤禛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康熙第四子

玄烨连忙辩解道:“皇额娘,两位舅舅都是忠孝之人,断不会行鳌拜之事。而皇额娘和儿臣也不会允许的,姬兰无论是否入宫,都是如此。而且保成……,姬兰会善待保成的。”琬潆想说,这话顺治有可能会信,玄烨你从来防备后宫,肯定自己都不信吧。你甚至说服不了自己,却希望能说服我吗?只是看是看着玄烨面色苍白而挣扎,目光含着期盼,这话便说不出口了。

第九十七章

玄烨笑着点点明岚的额头,“咱们明岚见了嫂子比见了哥哥还高兴。”明岚抱着玄烨撒娇,“那个哥哥和额娘都太忙了嘛。”玄烨闻言也是皱眉,自己的几个异母姐妹多是早夭,只有庶妃杨氏所生的那一个还活着,封号恭悫公主,已经出嫁了。和琬潆道:“皇额娘,明岚生性活波,最喜欢热闹。以前还有个玉录玳陪她胡闹。现在确实……”

琬潆对于这种绿头牌制度深恶痛绝,但那毕竟是玄烨的私生活。而且说不定那些妃嫔也不曾觉得屈辱,反而特别盼望被翻牌子吧。如果是两厢情愿,哪怕是玩s、自己也管不到呀。而且玄烨对他自己很是克制,甚至规定了侍寝的时间,时间一到,就把妃嫔送走。琬潆真的很怀疑,这种事情也能规定好时间的么,不会对身体有害么?倒是劝过玄烨一回:“我儿素来严于律己,但是不必对自己如此严苛。”玄烨正色道:“倒不仅仅是为了儿臣自己,儿臣有信心不会惑于后宫,但子孙后代未必没有耽于女色之人。”玄烨自己都没成年就开始操心儿孙的幸福生活了,琬潆十分无语。算了吧,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历史上康熙大帝生了不少儿女,看来也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随他去吧。

鳌拜想要强行更换圈地,琬潆心中不乐,却不直接反对。虽然已经决定打压鳌拜,但是打压也有打压的不同,打压到什么程度,琬潆并没有决定。私下授意几个官员去劝阻鳌拜,12月的时候,鳌拜矫旨杀苏纳海、朱昌祚、王登连。听到这个消息,琬潆无声的叹息一声。鳌拜,有大功在身,且对大清忠心无比,只是他记得忠于与满人的江山,却渐渐忘了江山的主人绝不容许有人威胁他的权威。因为他日渐跋扈骄纵,自己不得不除掉他,但这终究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琬潆又道:“这多读书是好的,但是这汉人就是读书读的迂腐了。汉家的女孩儿从出生到嫁人,就过不了几天的好日子。确实不能和咱们满洲贵女相比的。”来伴驾打猎的多是满人,偶尔也点几个汉臣来。汉臣家中的诰命,又不会打猎,又要讲究男女有别,琬潆也不叫她们过来,这样大家都舒服。现在在这里的都是满洲女人,言谈之间对汉女很是看不起。琬潆虽然没有种族歧视一说,但是也很讨厌朱熹理教提倡的那一套,不免就流露了几许厌恶和怜悯。

旗主和领主权利很大,从里面捞不少油水。而且大家,特别是诸王权贵都习以为常了,根本不认为这样做了可能会被治罪。他们根本就是觉得拿了门人和旗下包衣的孝敬是应该的,是满洲传统。自己还要想想办法,真正让户部行使职责,掌管天下钱粮。钱粮进了户部,自己再看的紧一旦,那基本上就都是等于进国库了。不说近在眼前的,民间小股的反清复明的人要打,将来玄烨还要打三藩、打台湾、打准葛儿,没有钱怎么能行呢?

用饭过后,佟夫人和董鄂氏便回去了。琬潆给佟家众人都有赏赐吗,特别给法海生母也准备了一份。想来董鄂氏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琬潆在窗边的榻上歇午觉。玄烨今天非要在自己身边睡午觉。顺治的过世对这孩子还是有不小的影响。这一阶段玄烨都有些没有安全感,生怕自己也和顺治一样不要他了。倒是明岚懵懵懂懂的,该吃东西吃东西,该玩耍就玩耍,没受什么影响。

自己多少次偷偷的看他在御花园练习射箭。嘴唇紧紧的抿着,那坚毅的模样向极了自己的丈夫太宗皇帝。自己也想像寻常母亲那样去给他擦擦汗,摸着他的头夸奖几句。可是自己不能,谁知道有没有多尔衮的眼线在看呢。后来福临不惜担了暴虐的名声,把多尔衮的尸体从寝陵中拖出来鞭尸,甚至要他挫骨扬灰,自己前去阻止。朝政未稳,这样做只会激着多尔衮的余党铤而走险。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福临那样愤怒怨恨的目光。从此多尔衮成了母子之间永远无法消除的一道刺。自己也不清楚,后来自己和福临怎么一步步走到了那样的地步。明明是亲生母子,但是除了吵架,竟然再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琬潆搂着玄烨,不停的摩挲着他的小脑袋。皇宫里面的孩子,大都早早的懂事。亲人之间的能得到的温情还是很少的,尤其是崇尚分开亲生母子的清廷更是如此。不得不说在这个方面,玄烨所得到的来自父母的疼爱,可以称得上奢侈。玄烨平时在外人面前行事太过老成,以至于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意识到,玄烨他还是太小了。即使他已经在自己身边耳濡目染,学会使用了一些手段和计谋。但是他的心不够坚硬。太过柔软的结果必然是容易被伤害。

这样一片和谐的氛围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顺治决定撤销议政王大臣会议。琬潆迷惑了,前一阶段顺治不是还想遁入空门吗?难道没过几天就变得雄心勃勃,想要大干一场了?琬潆也不支持顺治现在裁撤议政王大臣会议。在自己的记忆中清朝的权利机构由议政王大臣会议到御书房,再到军机处,逐渐演变。当年中央几台的百家讲坛,反复强调这是,嗯,中央集权的体现。好像议政王大臣会议在乾隆年间还存在,只不过在康熙朝就说不上太大的话了。而且顺治的权威显然没有达到,使朝廷变成他的一言堂这种地步。顺治拉着琬潆说:“朕不想玄烨再受人掣肘,朕不想他将来太过艰难。”

但是在场的太医,自己不敢说,高太医不会说,其他的人未必看得出来。自己如今已经上了贼船,后退不得,一咬牙,跪下开口道:“这香点燃以后,香气会使妇人堕胎。因为用量不多,所以须得用了一段时间方显出效果,而且非常隐秘。”

自从郑成功打到南京城下,琬潆虽然稳住了顺治,但他仍然表现的很消沉,十分依赖琬潆决断国事。乌云珠此时表现的非常贤惠,从不曾抱怨,即使不懂政事,但还是一心宽慰鼓舞顺治。只是,顺治的心思都放在了前方的战场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冷落了乌云珠。乌云珠在宫中的处境并不好,特别是四阿哥过世以后,顺治的宠爱就是她的支柱。加上身子未曾养好,就整日殷勤服侍孝庄和皇后,不可避免的越发病弱。乌云珠同样是个性子坚韧的人,虽然愁思百千,仍然打起精神,做事滴水不漏。

巴林部实力不错,周围部族送来的美人不在少数。他的正妻受到冷落多年,寡欢不乐,最后生下一个儿子就去世了。巴林王公不但不上心,反而霸占了妻子的嫁妆,把妻子的几个陪嫁丫鬟读收为侍妾。巴林王公也是出名的贪财,这次求娶肯定是为了阿图丰厚的嫁妆。这样的人,怎么能把女儿嫁给他。对于他们男人来说,好色一些根本算不上大毛病。皇帝只知道巴林王公为人勇武能干,巴林部在蒙古地位最贵,又哪里会想到阿图如果嫁过去,面对一大堆年轻貌美的妾室女奴,还有巴林王公元气生下的嫡子,身份地位会多么尴尬?孝庄坚持不允,顺治便答应再考虑一下。

由于抱养孩子的事情,琬潆觉得乌云珠一定给自己记下一笔了。不过如果她在顺治面前给自己上眼药,经了这件事,会惹顺治生气的,可就不是自己了。而且由于入宫的三个小格格,没有一个养在出身科尔沁的嫔妃身边,孝庄很不高兴。看着乌云珠和琬潆,更是讨厌了。琬潆哪里在乎孝庄和乌云珠这两个人的看法,照样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这天早上,偷得浮生半日闲,靠在窗边的踏上品茶。一抬眼,就能看见院中的景色,还有和玉录玳玩耍的玄烨。心里也是软软绵绵的。已经到了初秋,一场秋雨一场寒,才入秋不久,暑气就全然不见了。琬潆正在悠闲,却见紫陌脸色有些不好的过来了,回禀佟家递来了消息,佟图赖的身子恐怕不太好了。

这时的承乾宫里,一片愁云惨淡。四阿哥起出生以后,身子就不大好,生病吃药是经常的事。但是那也多是小病而已。哪像现在这样,拖了十几天,一天比一天不好。承乾宫的下人也清楚,大家前程地位如何,系在皇贵妃娘娘身上。皇贵妃和景仁宫的羲贵妃不同。以羲贵妃的样子,看来还能生养的。可是皇贵妃如今的身体,只怕不能再生养了。四阿哥很可能是皇贵妃唯一的孩子了。虽说二阿哥为长,但是子以母贵,四阿哥的身份不是被皇上冷落的二阿哥可比的。何况三阿哥患了天花,那么小的孩子恐怕熬不过。那四阿哥还不是皇子中间头一份的。可如今四阿哥却是看着要不好了。皇贵妃一向待人和善,但是涉及亲子,到时候如果有了万一,也未必能饶了大家,不由得心中惶惶。

孝庄在南苑的日子,对待乌云珠一反常态的慈爱。惹得淑惠妃和谨嫔几个嫉妒不已,私下里刁难更甚。孝庄每日出入必要带着乌云珠一起,而且乌云珠为了表示自己的孝顺。亲自搀扶孝庄,凡事奉茶奉药,不假人手。而且孝庄非常喜欢乌云珠给她做的按摩,每天都要乌云珠给她按摩一两个时辰。作为回报,孝庄经常给乌云珠丰厚的赏赐。在乌云珠去南苑不久,顺治没隔五天去给孝庄请安一次。顺治发现孝庄待乌云珠的态度明显又好转,十分高兴,觉得琬潆的说法确实有道理。皇额娘和乌云珠接触的久了,就知道乌云珠是个温柔美好的女子,不是吉日格勒和娜木钟可以相比的。

琬潆猜着顺治过来用午膳的时间快到了,就拉着乌云珠说话,道:“我便是和你说的来。起我进宫,除了在宫里小住过一段时间的四贞妹妹,竟是再没有可以说话的姐妹了。从来看着她们大红配大绿的穿着,头上金银满头的样子,就觉得晃眼的紧了。四贞妹妹终是不能常见的,下次她若入宫,我介绍你们两个认识。咱们两个姐妹可要长长久久的在一块儿才好。”乌云珠起入宫来,多是有人对她不屑嘲讽,虽说如今自己的位份越过了羲贵妃,但是终极是她管着后宫,若是人家示好,自己不接,以后怕是就要成仇人了。况且羲贵妃生了三阿哥,只怕太后娘娘和皇后对她也是不喜呢。只是自己终归没有羲贵妃好命,像她那般除了初一十五,无事便不去慈宁宫、坤宁宫,自己是做不来的。

琬潆插了一块水果吃下,叹口气道:“我在宫里也没有什么姐妹合得来。早先四贞妹妹在的时候,她的品行才学无不叫人信服。我当她是好姐妹,每天来往走动,一时离不得。只是没想到,后来……如今她搬出宫住进了和硕公主府,也难见到几次了。”顺治要娶孔四贞的事情被压下来,没有多少人知道。乌云珠道:“孔王爷的定南王府,如今做了格格的公主府,倒也合适。她在自己府中自由自在,在宫里,纵使太后和妹妹你都待她极好,她也拘束的。”二人又说了一会,乌云珠告辞。琬潆送她到景仁宫门口,见天色暗下来了,叫红尘带着几个小太监提着灯笼送乌云珠回去。乌云珠推辞,琬潆道:“何必和我客气。景仁宫离承乾宫才几步的路。叫他们几个送送你,只不过图个安心罢了。既是邻居,你以后经常来看我才是。”

贵太妃的女儿没有按制封为和硕公主而是直接封了固伦公主,和她的养女分别嫁了蒙古两旗的王公为嫡妻,生下世子。更不用说贵太妃的父亲和哥哥先后是阿巴亥部的郡王,和林丹汗所生的儿子掌管蒙四十九旗中的一旗,在朝堂和蒙古举足轻重。正因为这样,贵太妃一直对博穆果尔没能当上皇帝耿耿于怀,即使她都闹到慈宁宫来,孝庄也只能顾虑她身后的势力,温言相劝。

吉日格勒刚进宫没多久,对周围还都不怎么熟悉,哪里会去触霉头,找琬潆的麻烦。琬潆她是故意早起。琬潆有时也在顺治面前给孝庄添一些话,顺治没怎么怀疑过琬潆。一个是因为,孝庄强势,琬潆弱势,顺治看到的情况就是孝庄纵然蒙古妃子欺负琬潆,所以不会去想琬潆是想要挑拨他们母子关系。再就是因为,琬潆一举一动都暗示自己受委屈,很自然不造作,都快成习惯了。即使不说出来,也让顺治以为自己已经真相了。琬潆本就不如蒙古妃嫔生的高,身材虽然火辣,但是和蒙古妃嫔一比还是瘦一些的。在顺治心里,琬潆的形象就是聪慧有见地,很美丽,但也很娇弱,受尽委屈。

,却与岳乐不同,这次是给他们两个一层抽成的。

赐婚旨意颁下后,十四公主就在嬷嬷的指导帮助下整理嫁妆,开始备嫁。琬潆一日上午去看望她。倒不是琬潆对她又什么怜悯之心,自己还正要专心顾着自己的孩子呢,只是顺治吩咐了让琬潆去开解一二。说是备嫁,其实并不需要十四公主做什么,主要是下面的人准备好了,再向她回报一下,让公主心中有

构陷

顺治小时并不能经常与母亲见面,而孝庄又经常严厉要求与他,所以其实顺治心里还是渴望母爱的吧,所以才会在孝庄维护自己娘家更甚于自己的时候愤怒反叛吧,所以才会爱上乌云珠那样温柔的女子。乌云珠是他真正第一个花费了心血的女子,所以才能够为了她反对孝庄。想明白这些,琬潆觉定自己得让顺治对景仁宫,对自己的记忆更深刻些。只有记在心里,花了心思,才能真正保证自己在宫中的地位,自己没有孝庄这样的后台,就只能依靠顺治了。于是琬潆,拿了一把霜迟的香料,投入香炉中。想让他记住自己,先要然他记住自己某些独特的方面。香雪海的气息十分独特,又是琬潆最常用的香料。应该让顺治记住这种味道,记住伴随这个味道的安宁和愉悦。当他在其他地方问到别的香气时,会想念香雪海的味道,进而想起用着香雪海的自己。

还有一个小宫女,刚才虽然没有表现出很害怕,带上琬潆注意到她的两手都我的紧紧的,看来不是不怕,而是自制力比较好。而且她说是因为没了娘,也没有兄弟,继母不喜欢,爹过世了,所以继母就把她送进宫来做宫女。如果是真话,将来被威胁的可能性较小。这个也很好查证,下次跟佟夫人提一下就完了。进宫一年多了,又是一开始就到景仁宫的,不太可能是别人安排好的,加之年纪小,好调、教,所以也留下。琬潆又指了两个表现比较好的留下。先对小宫女道:“你以后就跟着我,掌管首饰,改名紫陌。”又对最先答话的宫女道:“你回答的不错,留下来掌管茶水、器皿和膳食,改名红尘。”饭菜茶水熏香是最容易做手脚的地方,而琬潆对这几方面还比较自信。又对一个善梳头的道:“你留下来,掌管熏香,服侍我梳头你,改名碧落。”有对另一个道:“你也留下来,我服侍穿衣。改名……,改名赤水。”当年看《听雪楼》时,琬潆很喜欢听雪楼的紫陌、红尘、碧落、黄泉四个名字,只不过黄泉在这里不能用了,只能改为赤水。琬潆又取了一袋碎银子给总管太监,让他分赐众人,便让其他人退下了,留下的四人又每人赏了一根金簪子,交代日常习惯和作息规矩,又说了些诸如好好服侍,不会亏待了你们,要有二心,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一些场面话。从此,琬潆的生活就在这深宫中开始了。

琬潆自是不知当才的举动都;落在一人眼中。那人只觉琬潆红衣潋滟,眉眼飞扬,明艳妖娆不可方物。若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人们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她的容貌。而那女子有所不同,让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周身的气质,第二眼才能看到姣好的姿容。度其通身气运,再过几年不知是何等绝代风华。一个女子如果过于妖艳妩媚,就容易带了风尘之气,虽惹人恋慕,却不免让人心中轻视,任为是祸水歌女之流。而她的气质太盛,带着自相矛盾的雍容凌厉和妖娆,使人不自觉忽略了她那过于近妖面庞,只能窥见淡淡的风情和嫣华。她看着玉林秀三人时,自然流露出一股威压,带出的杀伐金石之意,在禅意包裹的氛围中,如异军突起,极为清晰,使人敬畏而不敢反抗。想必就是因此,玉林秀三人才答应下她那近乎无理的要求。

不过月余的时间,各项事务都熟稔了,自是得心应手。家中仆妇下人都知道格格管家比太太更严厉的多,且不讲情面,哪怕能瞒得了太太的,也未必瞒得了格格,各自小心当差。琬潆见状,又说替太太祈福,全府上下上了一个月的月钱,于是合府对琬潆既惧且敬。清娘只道:“格格何苦如此费心,横竖格格还小呢,帮太太管家能过得去,相安无事。便极极好了。如今那些人心里指不定都想格格大了必是悍妇呢。”琬潆笑道:“相处之道,一开始是非常重要的。若一开始就叫人知道自己是个厉害不好欺的,他们俱都小心畏惧了,便是我一时有哪里疏忽了,也未必有人敢欺瞒。若一开始就软弱,叫人辖制住了,以后再想收拾,即使表现的威严而敏锐,别人也总不放在心上,必是已找到机会就要做小动作的。相安无事之说,更是胡扯。岂不知我退一寸,人进一尺?我若放松了,这些子,不定如何做大猖狂。更何况,他们又算什么身份的人呢,要我与它相安无事。”清娘方知自己服侍多年的格格内里原也就是个狠得下心不能轻易招惹的。

有人喊你名字直到声嘶力竭若魂魄能知觉黄泉下不忘却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番外3少年天子上

番外3少年天子上

朕是太宗皇帝的第九子,从来没有人想到,最后继承大统的竟然会是年幼的朕,即使皇阿玛给朕起了福临这个名字。在朕之前,有太宗长子,军功卓著的豪格,有在皇阿玛万分期待中盼来,宸妃所出八阿哥,在朕之后,也有着生母尊贵的博穆果尔。当朕被多尔衮报上龙椅的时候,朕还是懵懵懂懂,但是所有的叔伯兄弟大臣都在那时向朕跪下,三呼万岁,满洲的男儿,在骨子里就是热爱战功和权利的。

也许朕曾经认为自己是天命所归,但当朕慢慢长大,却渐渐明白,自己能登上皇位,不过再也“巧合”二字。只是巧合,朕甚至不能确定,那算不算一种幸运?又或者,如果朕不是大清的皇帝,会不会过着另一种更幸福的生活。

同样,多尔衮,那个把朕扶上皇位的男子,对他,朕终究分不清是何种感情,幼时的感激和慕孺之情,朕一度把他当做阿玛一样崇拜,长达后的厌恶和恐惧。尤其是他和皇额娘之间的事情始终风风雨雨,难辨清楚之后,这种厌恶逐渐转变为憎恨。朕和皇额娘的关系,也是在那时开始变得很恶劣。或者……朕和皇额娘,究竟有没有过母慈子孝的日子?也许,在皇阿玛还未驾崩之前,是有过的吧。可是那短短的几年时光,早已经淹没在记忆里,连画面都已经模糊了,最后只剩下无休无止的争吵,从不曾褪色和忘却。

朕才是大清的皇帝,朕绝不容忍有人凌驾在朕之上,皇额娘不可以,多尔衮更不可以!多尔衮死了,可是朕却没有一丝的高兴。朕甚至更希望他再多活几年,到朕成长,足够打败他。可是,他死了,他不是死在朕的手里。朕的心里空落落的,长久以来为之奋斗的目标陡然消失了。朕始终不能忘记,到头来朕都不曾打败他。多尔衮死了,还留下一个大麻烦,一件婚约,朕和科尔沁亲王之女的婚约。

那是朕的表妹,朕母亲的嫡亲侄女。这门婚约无疑可以增加蒙古对朕的支持,但是,朕不能不想,多尔衮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去为朕选择一门有利的亲事。何况,对这门亲事对满意的,应该是朕的皇额娘吧!皇额娘的面子真不小,多尔衮在心里可是把她这个做嫂子的看得比朕这个亲侄儿还要重。

无论朕有多么不情愿,娜木钟还是被娶进了门,无子又善妒,频频和朕争吵。而皇额娘,她只会一次又一次的和朕说,满蒙联姻是历来国策,为了大清的江山,朕应该善待皇后。真不知道,这是为了朕大清江山,还是为了蒙古!可是,皇额娘她忘了!这已经不是满洲要依靠蒙古的时候了!朕满洲入主中原,成了锦绣河山的主人,而蒙古依旧龟缩一隅。从山海关被打开的时候,就注定满洲和蒙古自己的关系,必然会改变。

朕和娜木钟关系不睦,后宫也多是蒙古妃嫔,皇额娘为朕所选的,来自蒙古的贵女,骄矜而高大的蒙古女人。大婚以后的日子很苦闷,加之多尔衮死了,但有很多国事朕都还没有上手,处理朝政十分艰难。于是,朕常去找玉林秀求教佛法,佛法总能让朕静下心来。

在广济寺,朕遇到了一个女子,那时朕并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和朕之间会有这样深的羁绊。她身量尚未长开,但是气质太盛,太过明艳,只要一眼,就让人难忘。而且眼波流转一件,带着些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淡淡风情和嫣华。朕第一次见到,有女子能这样特别,带着自相矛盾的,与生俱来的雍容凌厉和入骨妖娆。在她以前,朕一直以为蒙古的女子粗鲁无知,只有汉家细心教导出来的闺秀才是。

玉林秀的说,她抽到的签文非常难得,主夫君子嗣贵不可言。贵不可言?京城这样到处是贵人的地方,还有是怎样的尊贵,才算是不可言?朕爱读汉家的史书,曾经看到过一段文字,隋朝文帝让相士给自己的几个儿子看相,相士单单说杨广贵不可言,后来杨广成了炀帝。

贵不可言,从来都是用来隐晦的指天子之贵,九五之尊呀!得到这样签文的女子,换做任何一位皇帝,都不可能放她别嫁他人吧,何况朕本是一个极信佛法信因果的人。还好,她是满洲的格格,先要经过选秀,才能论及婚嫁的。

在选秀的时候,朕果然又见到了她,原来她是佟图赖的女儿,便将她封为了佟贵人。这一次的选秀很不痛快,皇后拦着将秀女的位份压得很低,连皇额娘也偏帮着她。难道朕满洲的贵女竟比不上蒙古的女人吗?再次见到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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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是在御花园,她在和其他刚入宫的贵人们比赛骑马,姿态翩跹,似莺似燕。;离她入宫已经两个月了。

虽然朕心里清楚,后宫的女子好几年都见不到圣颜是不奇怪的事情,但心里仍有些觉得对不起她。那天晚上,朕去了景仁宫。她叫琬潆,很好听的名字。真是一个惊喜!琬潆不但容貌极美,难得的是才情出众,不像后宫很多女子那样看不起汉学,相反,她对诗文典籍广知深见。朕是否可以期待,这就是朕等到的,相知相守的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