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鸭似乎不想放过他。

打你算客气了。承佑皱着眉头喝了半瓶啤酒,似乎想洗掉刚才可怕的回忆。你是有病吗?

她的电脑是不关机的,桌面上的网页,停留在uyofia-berkeley的通知书上。一堆英文字他无法马上翻译。他只看到了几个看得懂的关键字: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丶认知神经科学丶博士班丶录取通知。

她太过自以为是了。

进来坐一下吧?思婕接过东西,喊住了她。

因为抱着她很安心。说着这话,逸书也没注意自己的眼神温柔了起来。

她就像是公主一样的雍容华贵,遥不可及。

我只对你的秘密,你的想法感兴趣。她笑着挺起了臀部,在他的下身磨蹭着。我想要治好你。

白猫走近她的身边,嗅嗅她的头发便开始舔,不知道是不是吃到头发,白猫舔着舔着就有被卡到的表情和反应,看起来非常逗趣。逸书伸出一只手指头给白猫,它走了过来,闻了两下,没想到骄傲的猫咪张口就咬了下去,逸书忍不住叫了一声。

当然罗,不然你以为他不会发飙吗?逸菲翻了个白眼。

你希望我爱你吗?她鼓起勇气问。为什麽要我说?

吃饭了吗?他问。我买了一点水果,泡面和土司,我看你厨房稍微会使用,所以可以做些松饼或三明治来吃,要吗?

想跟妳一起住。他趴在桌上,贴着冰凉的桌面。摸我的头。

妳自己上去看吧!逸菲丢下了话,一头钻进厨房人堆中,彦妤一时觉得莫名其妙,回头看老师也不理会,只一径的看书和品尝咖啡,只好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往楼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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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承佑只是安静的将菸抽完,把小鸭的脸蛋轻轻推开。好热,出去吧,有客人来了。

听到这句话,小鸭几乎狠狠的倒抽了口气,看着逸书面无表情的样子,她实在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但逸书却抓住了这一刻的迟疑,栖近了她。妳还爱着我,对吧。

逸菲所住的爸妈房间有卫浴,上厕所什麽的勉强可以自己来,但是洗澡就需要逸书把她的伤口给用塑胶袋隔离,避免碰到水。虽然该遮的该盖的一点点都不会被逸书看到,但是想像力丰富的他仍然觉得可怕。

天知道每天上班他要打自己几巴掌,告诉自己清醒点。她是自己的亲妹妹,他逃避了这麽久,经历过了这麽多女人,却还是抑止不了自己想要亲近她的欲望。这件事情让他恐慌,让他恶心想吐。

妳抓紧哦,不要又给我滑下去。承佑背着小鸭下楼,好不容易跨上了机车,看到了旁边路灯底下竟然站着个人影。

抱妳。他从背後轻拥上来,然後亲吻了她的後颈,他真的什麽都没多做,就是拥抱而已。

逸书这孩子马上也因为这些骚动而冲了出来,有点凶的语气对着妹妹问,不是叫妳在外面等吗?

有时候她爱上自己爱他的方式,高过了他本身。两个人反正注定要有一个人痛苦,就应该是他才对。

到底要被打几次耳光,她才会清醒?她不是不分是非对错,只是希望自己还沉醉其中,不愿醒来罢了。她到底以为自己能够在逸书身上得到什麽?除了一时的快意什麽也没有,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逸书,也伤害弘宇。

病床上躺着的逸书,看着妹妹在夕阳下仔细的削苹果的样子,就连这样他都觉得美丽,他开始觉得生病让她照顾根本是一场灾害,一场虐待。

但是与其他女人的欲望不同,他从来不给自己有遐想的可能性,所以他不会越界的。这时逸菲抬头与哥哥对视:你会恨小鸭姐吗?

为什麽?逸书问。

我以为你会恨她回到你身边,毕竟一开始是她主动的……逸菲问。

谁主动的很重要吗?逸书苦笑。我们是共犯。

对了。不管谁先开始拥抱或接吻的。结论都是你情我愿。他没有责怪别人的权利,也无法自命清高。

他知道自己渴望小鸭眼中的爱与执着,也渴望拥有与他相同罪名的共犯,所以他们义无反顾投身於其中。但回过头来,那些都只是伤害彼此的利器,在一段自私自利的感情中相互绞杀彼此,直到精

暧昧花都

疲力竭。

人们所懂了的爱情,经常会在背後插你一刀,告诉你它不是你所想像的这麽完美。不管是相互伤害或是相互拥抱,人们总在自私与给予之中,找不到平衡点。在爱情之中都是一样的。

经过了这麽多年,他似乎是懂了些许。

或许有一天,他也能够找到与自己和平共处的情况吧。

与逸书这样轰轰烈烈的偷情,就短短的在几个月内结束了。而逸书自车祸後就尽量不出现在她的眼前,或许两人经历得太多,这些情绪总会在相遇时不自觉的翻倒,他们既然把持不住,就不要见面吧。

她也同意了。

於是他正式与她画下句点,给她安稳的生活。後续这场车祸的和解和协调,都是弘宇陪着小鸭的,逸书看在眼里多少不是滋味,但是他仍然感到欣慰。因为他扶着小鸭的方式,是这麽充满了柔情与认真。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人比自己,更能够给小鸭幸福。

至少,她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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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休养再次回到家里头住,过了大约半年孤独的日子。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写作,没有女人打扰很不错,但是他也确实很寂寞。

经过了思婕与小鸭,甚至诗诗之後,他尝试不要把性爱当作是欲望的宣泄出口,不要伤害他身边的人。所以即使是一个人,他也觉得很好,他希望自己能够忍耐得住这样的寂寞。

然後这天,姜秉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