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毫不迟疑的声音在他心上颤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闻声,韩薰纤细的身子抖了一下,赫然回神,转眸就见距离自己五个跨步之外的他,目光刹那一滞,顿时再也移不开视线。

韩薰望着和自己相处了三个月的队友,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努力了这麽久的研究报告,能有今天这样的表现让她很欣慰。

韩薰瞪着手机萤幕看,脑袋里想得全是待会结束该怎麽婉转拒绝他,怎样才能够把伤害降到最低,还拚命给自己加油打气。

闻言,韩薰犹豫了,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要找人,想藉此来好好锻炼自己,可现在变成是人家找上门,想拒绝又拒绝不得,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她被弄得快要崩溃,每天都想方设法要来对付那个随时会兽性大发的男人,还跟他约法三章,他才稍微收敛一些。等到终於能够静下来好好读书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来不及。

我再问一次,韩薰冷冷地开口,她的耐性已经绷到了极限,伤口包扎了没?

不用。韩杰礼边说边将韩薰抱到副驾驶座上,伸手替她扣上安全带,你带着我选的那几个人到指定地点就好,我会再联络你。

怎丶怎麽了?

韩薰冲他微微一笑,红晕在她白净的脸上忘情绽放,月弯似的浅痕撩拨着他。她伸手取下他肩上的毛巾,踮起脚开始替他擦拭微湿的短发。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见状,韩杰礼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见状,韩杰礼将腿上的笔记型电脑往床上一扔,整个人面向她,猛地就冲她张开双臂,过来,让我抱。

话音刚落,韩薰的脸更烫了,烧得她头晕目眩。

你怎麽样?哪里疼?

想到这里,胸口蓦地涌上一股撕心肺裂的痛,她猛地止住脚步,小手紧扯胸前的衣服,柔软的唇微微颤着,一双深色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下一秒,她果断地转身,朝着走来的方向跑了回去。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自虐狂。

说罢,里维慵懒地站起身,妖魅的俊庞挂上一抹邪气的笑容,那是种变态的兴奋,韩薰再明白不过。

***

他挑起地上的匕首把玩着,漫不经心地道,不如从我们相遇的原由开始说起吧。嗯,说来还真丢脸,身为莫里尼家的老大竟连心腹都调教不好,跑去当间谍了,我看他老人家也是时候该入葬了。活埋没意思,果然还是剥他的皮卸他的骨丶像那女人一样……呵,不知那人尝起来味道怎麽样呢?

手机已经被挂断,他却像石化一般伫立在那里,半晌,他果断地收回所有情绪,朝一旁的人道,马上定位刚刚那通电话的位置,一分钟之内给我搞定。另外,准备直升机和游艇。

里维没被说动,语气还更冰冷了,不过就是比我早出生,怎麽,这就让妳以为能够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了?

傅博渊一连喝了好几杯烈酒,越喝越清醒,身旁的人已经缠着他说了半个钟头的话了,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心思早已不在现场。

她暗自深吸很多口气,以稳住自己忐忑的情绪。

谁知道呢,赵紫薇不打算多说,妳还是自己问他吧。

博渊。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真是该死的好听。傅博渊以拳摀嘴,轻咳两声,嗓音柔了许多,要解释是吧,可以,我这人对妳绝不吝啬。

嗯,什麽事都可以,只要是妳希望,而我能够做到的。见她没有马上拒绝,傅博渊笑了起来,眸子瞬间变得温柔。

销声匿迹。

做什麽?里维冷眼扫过去。他说的是义大利文,待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听过多次的词语韩薰还是能记住的。

妳流产了。这次换医生感到疑惑,韩小姐,妳在医院发生什麽事了?怎麽会受到那麽严重的惊吓?

因为你好几次差点就死了。赵紫薇说道,轻柔的声线带着一抹颤栗,你所谓的爱,实在太疯狂了。

他果断地离开,直冲韩杰礼所在的病房。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床上的韩杰礼,也不管赵紫薇还在进行安抚与治疗,冲上去一把就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对着他开始了暴怒的咆哮。

那真是我看过最疯狂的自残了,简直像自杀。

接下来要说可能会达成你们期望的话。赵紫薇看向他,声线柔顺。

嗯,如果妳能够如实告诉我杰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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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薰还真给忘了,他不仅是酒店少爷,还是全球最知名酒店企业的负责人。

韩杰礼的嗓音低哑,凝视的目光像是要勾走她的灵魂。

我明白。韩薰幽幽地道,但要想阻止我去爱他,还是找个血缘以外的理由吧。

妳上次月经什麽时候来的?贺芷瞪着自己的女儿,忽然问道,语气不像疑问,而是证明。

你流血了……她柔软的指尖轻轻抚摸我的额头,传来一阵辛辣的痛,痛得过瘾。

那妳怎麽解释?

闻言,我愣在原地。

他的心跳瞬间走拍,我直起身子,托起他的脸,倾身吻上他薄而凉的嘴唇。

这里我就会走了,不用招待我了。

傅博渊继续说着话,我选择性失聪,沉浸在自己的空白里。

什麽事?

薰,就连我也无法确切地向妳保证我的情感是爱情。但是,我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俯身将额靠上她,我不想只做妳哥哥。

小薰,能不能请妳替我们好好看着他?两行清澈的泪滑过大波霸美丽的脸庞,那两年的他,简直像着了魔的疯子。

目的。大波霸用着平淡的口吻这麽对我说。早在决定替她开门时我就有心理准备,然而擅自将她定义在好人范围里因此并未刻意提防她精心包装着的目的,但好人坏人的辨别或许换个角度就会有所偏差,反倒是抱持着利己心态而去定义他人的自己,才是最自私的。

那丶那是当时消息来的太突然了……

他扬起一抹相当深的笑容,然後说,走吧。

站起身想走向在厨房那头的他,才刚听见他似乎在交谈的声音,我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作呕,猛地伸手摀住嘴往浴室直奔而去,连蹲下对准马桶的动作都来不及便一口吐在了洗脸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