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墨镜都帮他准备好了,真棒。

韩杰礼眯着眼看着门外的人来人往,不时还有人探头进来查看情况,他转眸望向身旁正在看书的女人,忽然就想念起那个除非刻意否则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的房间。

韩薰听得更害羞了,脖子以上红得快要滴出血。她现在好想找个洞钻进去躲起来,永远都不要出来了。

他难以置信地瞠大双眼,刚刚还说要给他爱自己的力量,这会就跑了?还是他根本就听错了,她刚刚其实是说给他独自生活的力量?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这样了。

韩薰轻轻摇头,没有出声。

傅博渊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韩薰本能地伸手去掰那只大掌,双腿胡乱蹬着,意识逐渐抽离,脑袋胀得彷佛下一秒就会炸裂。

王小姐三个字,韩薰听得一清二楚,却不敢深入细想。

傅先生,找您的电话。

韩薰被死死地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针筒压至最底,嘴唇毫无血色。

话音刚落,韩薰脚步一个不稳,踩着高跟鞋的脚崴了一下,猛地向旁一倒,被男子轻松扶住。

对了,傅少,怎麽不见韩总呢?

赵医生,妳爱上杰礼了吗?

嗯。韩薰在她怀里轻轻点头,谢谢妳过来,安蕾。

博渊哥,你刚刚――

男子想了想,长满茧的手摸向腰间的枪,这时巡逻人员经过,他不着痕迹地重整仪态,往前从容走去。

话才说到一半,里维就出声打断,韩薰,妳再敢跑一次,我就废了妳两条腿。

韩薰接过那枚戒指,将它按在心口,失而复得的激动心情让她眼眶泛红。谢谢你……

韩先生,你的病其实真的不严重,至少在我遇过的个案里算是轻微的,说句实话,你现在就跟正常人没两样,这也是我为什麽敢和你说这麽多

他颤抖着望向门前那摊血迹,这才发现被扔在角落的她的手机。他上前拾起沾满血液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向上一滑,接着,他看见停留在萤幕画面上的讯息。

韩薰摀住心口位置,疼得不住弯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她张口想尖叫,却喊不出声,只剩沙哑,安静的走廊盈满她的悲鸣,那一声声低沉的鸣呜悲恸地教人心碎。

赵紫薇没有理会傅博渊凌厉的目光,她微微颔首。韩薰比她所想的还坚强许多,不丶不应该说坚强,是固执才对。

也不知道这妹妹是什麽性子,她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但看到傅博渊急成这样,不免对韩薰有个不算太好的第一印象。

竟然还问她说什麽?

傅博渊随便点了几样菜便挥了挥手让服务生离开,一抬眸,就望见了坐在对面的韩薰,白皙的皮肤在这种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眼,精致的面容让他有一刻的恍神。

没有医生的允许,韩薰连被子都不敢帮他拉上,深怕扯痛了她没注意到的伤口,於是就这麽坐在没有靠背的高脚凳上,除了盯着他看还是只能盯着他看。其实这对她来说是种享受,毕竟很少有机会这麽近距离又长时间地凝望他。只是她已经两夜没阖眼了,精神终究还是敌不过疲劳,渐渐开始打起盹,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好几次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哭了好一会,贺芷强压下内心的悲痛,又将

小薰,妳要干什……妳怎麽了?

杰礼!杰礼!

四目相对。

唔丶香吻一个?

好像也不全是噩梦,可是……我绷紧身体用力地扯住他的袖子,因为疼痛而浑身抽搐,我好难过……杰礼,我好难过……好痛……

红漆?韩小姐,这里的漆所使用的树酯和油料等成分都是最为高级的,照理说不是刻意破坏应该是不可能掉漆的,何况这里使用的并不是红色染料。

他说的很慢,和第一次一样慢。

喂,小薰。

我低眸就看见那双黝黑的瞳孔闪着细碎的泪光。

我很欣赏妳。大波霸看着我的眼睛,然後一字一句地说,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我今天来这里找妳的真正目的。

她的话在我的心口处凿开了一个又深又彻底的洞,不痛不痒但让人心慌。一开始只想着不能让家人朋友发现我根本没出国的谎,即便那是必定的结局,我也抱着多一天是一天的心态,唯有想待在他身边我不曾动摇。

对望。有好一段时间我们保持着这样安静的模式,望着因他的眸色而闪闪发亮的我的倒映,突然想知道究竟他在我眼里看见了怎样的风景才能看得如此着迷,但在一阵长长的凝望後我终究还是克制不了想碰他的欲望,於是伸手打破了这般凝滞。

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忽略自体内深处油然而生的贪,却在一个抬眸之後望见更加幽深的黑,以及彼端那隐微的光点。

***

她讽刺地笑了,如果能够把我想要的东西从妳手中骗过来,那做些违法的勾当我也是挺乐意的。

终於我放开她的双手,轻轻抚上她的脖颈然後吻上她的额头,她紧紧扯着我的衣服,不知过了多久像终於动情一般,软软的唇开始轻轻吻我的脖子,接着慢慢滑至我喉间的突起。

话音刚落,我和他之间被扔下了坚实的沉默,铿锵一般来的又重又急。

抬起眼的瞬间我就辨认出伫立在门旁的身影,倏地就蹙起眉,来这里做什麽?

没等她说完我便把她从大理石台面上抱了起来,我们到床上。

我置若罔闻,身体却不住地发颤。下一秒光影晃动,伴随椅脚在地面划过的声音,我意识到他坐到了我身旁,赤裸裸的视线盯得我心生动摇,我闭上双眼,阻隔自己其中一道感官,正在思考这到底有没有效的时候,他却突然吻上我的左颊。

***

我咬唇,想了想然後问道,你什麽时候站在那里的?

顿了半晌我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麽,这才猛地伸手摀住嘴,不过身体倒是快了好几拍,体温早就不知飙高了多少。

去穿暖一点,我们去逛街,忽然他坐起身子,将我圈在怀里,连眉梢都带着宠溺的笑意,去妳想吃的那家。

怎麽,不喜欢让我吹吗?

韩杰礼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鼻尖贴着她的耳畔,性感的声线悬在她的耳际,宠溺的语调听得她浑身酥麻,普莱蒂斯是在丹麦的一个私人研究型学院,因为学费昂贵,入学门槛高,连考试报名表都很难弄到手,所以只有我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才知道,虽然不比普林斯顿或哈佛有名,但里面的师资和研究有很多都是他们比不上的,好像偶尔还会举办与各个世界名校的学术比赛。

闻言,韩薰的瞳孔闪着兴奋的光芒。

这是我给妳的生日礼物。韩杰礼瞥见她眼中的亮光,不禁笑了,但我也说过了,他们的考试不是普通的难,也不接受贿赂,剩下的只能靠妳自己。怎麽样,要去吗?

韩薰拿着那份简章和报名表,内心澎湃又激动,但很快便平静下来,一双黑眸闪过失落。简章上面特别提到,凡事要参加二年一度入学测验的学生,都必须以实习的身分进入机构学习整整一年,因为实作也列入评分项目,而且不是普通的重。

这就意味着,不论考不考得上,只要决心参加,她就必须和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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