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薰,劝妳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趁我对妳兴趣正浓的时候讨好我才是个明智的选择,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失手杀了妳。里维扬起一抹微笑,英俊不凡,却邪恶至极,喔丶妳刚刚说犯罪是吧?我这人啊……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止不住身体的颤栗,美丽的黑眸一阵缩放,精致的小脸苍白一片,牙齿都在发颤,脑海中不断闪过噩梦的碎片――她看见倒卧在血泊中的韩杰礼,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瞪着她,细长的睫毛上也沾有血迹,当她终於来到他身旁,却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接着,他的左眼在她的注视下猛地变作一个血窟,她放声尖叫,然後就醒了过来。

赵紫薇愕然地看着他,没想过还有这麽一段。

韩杰礼一动不动。

这是受到外力撞击导致的伤,是第一份报告。刚才医生就只拿了这份报告给她,她瞥了一眼,随即看向医生。那个医生自然明白,他苦口婆心劝她离开,始终不肯拿出另一份报告给她。医生为难极了,他没忘记当他说出韩杰礼的情况,她妈妈当场就昏倒了,那个时候他还婉转了许多。但报告纪录既细微又琐碎,连他看了眉头都皱了许久,惊愕又无奈。医生见韩薰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便妥协要口述给她听,至少这样他还能够轻描淡写,但她又不肯,基於法律规范,家属有知情的权利,他不敢再多说什麽,动作缓慢地从上锁的抽屉拿出另一叠白纸来。

自毁行为。赵紫薇翻开一本黑色资料夹,边看边说,这是bpd的另一种称呼,也是这病最为棘手的原因。爱与痛苦本来就同时存在,既然得不到爱,那就从痛觉当中享受瞬间的致命。我猜测,七年前他在医院醒来的那瞬间,是他唯一能够感受到爱的一次,却也因而激发潜藏在他体内的疯狂。自此,医院便成了他获得爱的唯一途径,妳说,一个疯狂的人会怎麽让自己得以顺理成章的反覆入院?

你说话啊!韩薰快被急死了,声音都带着颤抖。

你这话参杂了你的私人情感。女人一脸鄙夷。

喔丶那一起吃吧。傅博渊没给她拒绝的时间,抓起她的小手就往电梯的方向走。

闻言,房内所有医护人员都向後退了好几步。

贺芷难受地闭上眼,泪水滚滚流下。

这人也不管现在几点,一打就是夺命连环抠,像认识她一样。

我出声喝止,她转眸缓缓睨向我,嘴唇抿出一丝倔强。

想好怎麽解释了?傅博渊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这就是你叫我不要穿裙子的原因?

说这话的同时我已经光着脚爬上床,缓缓移动到他面前,想都不想直接跨坐上他的腿,接着一把抱过他的头将他强行按进怀里。

韩小姐,就是这里。

他的手术持续了整整一天,医治他的全是菁英中的菁英,尽管如此,也还是没有脱离险境。

闻言,我的笑僵在嘴角。

那天跟着我到咖啡店里的人是程泽恺。之前没告诉妳,他是我的秘书。

唔,不知道大家睡了没?

我已经准备好承接大波霸的怒气,一如王晓涵愤怒地指着我,义正词严地拆穿所有谎言。

一直以来我都抱持着能瞒多久是多久的消极心态,也暗自预备着谎言被戳破的那天到来,逃得了一时也逃不过一世,我总是这麽告诫自己,却还是在接起电话的同时选择建构更加幽深的谎。

大波霸说过他是一个太过公私分明的人,那天之所以反应如此剧烈,或许只因为她的说词正巧契合了我某个人性的自私面。

包含他的一切,我都想要。

这是你提出来的?

他僵在我面前,随即侧过了身,我没有抬头却也无法低头,若有似无地感受到洒落而来的他的凝望。

对方没有回应,我纳闷地看了一眼手机,喂?

不丶我不是怕你传染,是你的身体……

没有除非,程泽恺,我打断他的玩笑话,将注意力放回文件上,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打算和她走到哪里?

认真点呀,不是怕弄疼我吗?我好笑的回望她。

此时,一只端着一盘菜的手进入我的视野范围,我继续着原来的动作,却想起了那抹鲜艳的红。

哈哈哈哈……

回答我,他就着这个姿势缓慢开口,嗓音喑哑,温热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我的嘴唇,让人浑身发颤,为什麽妳连生气都可以这麽可爱?

刚刚?咽下口中的食物後他开口,她只是不小心撞到我。

妳睡好久他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擦过我的脸颊,我盯着那双琥珀色瞳孔,感觉他的手绕过我的脖子来到後脑,轻轻将我压向他,薄薄的唇就这样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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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没有我在,不要随便进厨房。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绕过车子来到我这边,动作帅气地开了车门,弯下腰替我解开安全带,一把牵起我的手就往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