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无聊。他说,眸底漾着柔光,回去吧,薰,医院待久了不好。

妳去哪里?他抓着我的手臂,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博渊哥。

妳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我盯着她的脸,沉声问道。

她低着头走在我身旁,路灯在她精致的脸上镀上一层薄薄的亮光,乌黑的长发塞在大衣和围巾里,细长的睫毛轻颤,袅袅白雾自她柔软的唇缓缓吐出,一瞬间就模糊了她精致美丽的面庞。

回答妳之前我想要妳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大波霸将一搓头发别到耳後,脸上仅有淡妆却美得令人窒息,妳爱不爱韩?我说的是爱情的爱。

就在我纳闷着妳们怎麽会认识还约出来喝下午茶的时候,韩出现了。大波霸敛下眼,嘴角勾起一个无奈却美丽的弧度,我从来没有看他那麽着急过,虽然他戴着墨镜遮蔽了大部分的情绪,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那个时候我忽然想起王晓涵在电话里和我说过的话。

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已经紧紧拥住了他。原以为他会说些什麽,但我却先想起他说过的什麽。

我回过身就望见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沙滩上的他,此刻闪着纯清琥珀色光芒的瞳孔比月光比萤光都更加炫烂夺目。

几分钟後我们抵达一栋占地广阔的高楼,他牵着我走了进去。建筑物的外观像个普通的办公大楼,大厅中央有个接待的柜台,每个人的衣着看起来就跟在办公的上班族没什麽不同。

你先工作吧,我跟你妹妹刚聊完,正打算要离……陌生男性的话音未落,王晓涵便拉高音量盖过了男子的声音,妹妹两个字特别大声。

耳熟的音乐倏地响起,我有些愣神,摇了摇头想说服自己隔绝那道声响,脑中却浮现那天妈打来的电话。

我不只生气,还心疼!

没事就好,我可不想像前两年那样老陪你往医院跑。喔对了,程泽恺递上一封牛皮纸袋,这些是所有报章杂志拍的照片,好像都是原始档案,说是你特别要求的。

我想起傅博渊不久前打了通电话给我。忽略柜台人员似乎透着犹疑的语调,我说,让他进来。

要是让我发现妳帮谁刮过胡子,看我怎麽收拾妳。

我冷冷地睨向他,喔丶你也会怕?我握着刀,站在离他三步的距离,抬起右手连同刀锋指向他受伤的手,血液好像正在凝固,那为什麽还那麽做?

只是才刚踏出房间不到两秒,他又退了回来,一路倒着走回床边,看着这像重播倒带的画面,我只感到一阵懵然。

听到我--发现自己差点被套话,我连忙改口,你什麽时候站在那里的?

客人细小的谈话声突然渗进女人的对话,我抬起眼,看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不时望向这里的女服务生,还跟我对到眼。

继续睡呀,他依旧用着软绵绵又懒洋洋的声音说话,别起来。

小薰妳真的太奇怪了。我说过我看过很多想接近韩的女人,也对此极度反感,但那毕竟与我无关,靳阳他们也抱持着看好戏的心态,一开始是以此为乐,任何想接近韩的女人,我和靳阳他们就会猜拳决定究竟谁该走到那些人面前说出这些话,然後观察他们的反应,但反应实在太一致了,不是摆出高傲姿态就是装成饱受欺负的弱者。小薰,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用这麽对等的姿态回应我呢,如果告诉靳阳他们,恐怕他们会更加崇拜妳吧。

嗯,晚一点再带妳去。别那样看我,就算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也不会现在就带妳去。他边说边往客厅的方向走,我截断胡思乱想,跟了上去。

这麽帅当猪头太可惜了。

他刚刚说什麽?

但我无法承认这份爱却也无法开口否定它的存在。

嗯,即便有这个危险存在,但我终究,还是希望她能够抬起眸子望向我。

抬起脸转过头,我看到从门缝中探出头的她。

那天她坐在我腿上要我陪她看影集,似乎是众人皆推的催泪型芭乐剧。幽幽地唤了我接着薰转过了头,一脸正经,如果你是里面的男主角,你爱的人要走了你会跟她说什麽呢?

回应她的是一阵略显沉重的呼吸声。韩薰抿了抿唇,受不了这样的自言自语,终於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望向比自己高将近二十公分的他,美丽的黑眸酸涩着,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嘘。

你为什麽会出来?而且就这麽刚好我也在外面。

我不想当韩薰,也不想当小薰。我只想当你的薰,只属於你的薰……我一抽一抽地开口,杰礼……我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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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让我好好爱你?

我在他身下疯狂颤抖着,伸手不断抹去脸上的泪。

他拉开我的手,嗓音低沉喑哑,性感太过,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勾引我,妳可真敢啊,嗯?

我就勾引了,怎麽样?都说成这样了,我也没什麽好否认的。

他二话不说,低下头就吻上我的嘴唇,吻得惊天动地,吻得越来越激烈,我很快就瘫软在他的吻中,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又一声的轻吟,他滚烫的胸膛灼得快将我溶化,大掌顺着我的腰一路向下,我的脸瞬间又热了几分。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右手手指一紧,微微愣了愣,脑袋刹那便清醒过来。

我抽出自己的右手,五指向外一摊,一枚钻戒就安静地待在我的中指上。

我忽然想起刚才在黑夜里瞥见的碎光。

他微凉的薄唇贴在我的耳边,几乎是含着我的耳垂说话的,喜欢麽?

他的呼吸全落在我最敏感的地带,我颤抖着开口,声音走调的厉害,嗯……好美。

我更加靠近地看那枚戒指,这才发现透明的钻石里竟然还有薄薄的蓝色碎光,淡若似无,不仔细看甚至不会发现。我盯着那抹淡蓝看,随即惊讶地瞪大眼,薰衣草?

他轻声笑了,嗯。

这种钻石经过任何裁切或加工会让它的价值大打折扣,一般人怎麽会舍得切割,但他却花了一笔巨额,让这颗钻石变得再无价值,只为打造出专属我的一枚戒指。

我还没从震惊当中缓过来,就听见他磁性的嗓音响起,落上我的心头,本来圣诞夜就要给妳的。

你明明说过要我忘记的。现在却是他提起。

我没让妳全忘。

我盯着手上的钻戒看,笑了一声,那你是要再跟我求一次婚麽?

嗯。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