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非主流清穿 > 非主流清穿第75部分阅读

本来太子的理论水平就是很高的,现在借机给儿子上课:“人生在世,束缚良多,有些束缚会压抑人的本性,只有在这些束缚不在的时候,才能真正看出来一个人的真性情。所谓,富贵不能滛、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人若贫,则无法享乐,是贫困压抑享乐之心,只有富贵时,才知是不是真心安于朴素……”

“所以他们有钱!这倒是好,可我是皇子,难道要经商?哦!叫门下奴才去?又或者……”收保护费。

太子妃回说:“天□份贵重,莫过于皇家。然而礼不可废,送他过来,是叫学道理的,凡事不止听其言、还要观其行。不然背了一肚子圣贤书,却又去做贼,还有什么意思?就是汗阿玛,师傅讲书的时候也有个座儿呢。他难得还能贵重得过汗阿玛去?您只安坐。旁的时候我不管,这会儿他得明白这个理儿。”

有这么件事儿压着,谁听着了都该不舒服的。淑嘉有些郁闷,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老三,你不是书读得挺好的么?这样的伦理道理你都忘了?

“要不沉重,我也不会知道。这宫里的女人,快拿药当饭吃了都。偶感风寒,主位们知道就好。今儿永和宫妃母竟是打发人来告诉我了,可见是沉重了,须得当成件事儿来办了。”

“什么折子?”

孩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你不可能控制他成长的每一个过程,尤其是心理。他生下来就是个独立的个体,会受各方面因素的影响,一定要随意注意孩子的变化。不能大大咧咧,一直用一种方法,那其实是一种偷懒与不关心。

长辈们倒是喜欢活泼一点的晚辈,比较不会冷场。前面说了,八福晋现在还是在框框里发挥的,抢镜头也是有眼色的,再抢,也是抢镜头里的,不会去抢了导演的高音喇叭。

做爹娘的如胶似漆,做儿子却在凄凄惨惨。

康熙有心打趣胤礽两句:“我倒记得你娶媳妇那会儿不光试自己的衣裳……”

“老八媳妇儿。”

走惯高埂的人是不惯走洼地的,不服气还能怎么办?打包开溜,飞快地投奔了另一个人——佛伦。佛伦,舒穆禄氏,满洲正白旗人,明珠死党。被郭琇弹劾,罢官,后起复,现做礼部尚书。

回来缴旨,康熙也没有好心地给他解释,让他继续郁闷着了。更下了道诡异的命令:“朕将西行,汝于京中,多多留心。”我的主子嗳,您倒是告诉我,要留心谁啊?!

脚伤初愈的高三燮非常尽本份地过来提醒:“太子爷,大学士们已经到了。”

胤礽看着他快要全白了的头发,伸手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汗阿玛素来圣明,朝廷大事,岂用你我提醒?”

“你是说我护着你?汗阿玛这些年对你的优容,难不成也是他老人家循私不成?难道老大不是皇子?你怎么这会儿又生出一般呆气来了?”

他还没发话呢,哦,你们就把下面的继承顺序给排好了?当皇帝是死人啊!还是在这个挺敏感的时候。虽然不是得瑟,她也知道,自己娘家现在挺不赖的,这也是在给胤礽加分,加上索额图看着又像以往一样抖了起来,作为二把手的胤礽再不克制一点,搞不好是会被康熙怀疑的。即使康熙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总有人会帮他想到。

父子俩一说一笑间,心情好了不少。胤礽顺势道:“正好儿,回去之后,还能赶上这孩子的满月呢。”

费扬古也得到了消息,慢三拍地带着一群高级将领过来调解:“大军之中喧哗,成何体统?庆德也是有功之臣。此事到此为止!”

康熙一看,先问:“石文炳与富达礼还在御前否?没派出去吧?”得到肯定的答复,他松了一口气。马上写信回去给太子:“庆德生死未卜,华善已老,不可惊之。太子妃那里,徐徐告诉她,亦不可使之悲伤过度。西内花快开了,可带她去散一散心。再叫她劝一劝老人家。”

康熙爷在刚刚发出书信给顾太监下指示:“初八日到怀来县驻跸。看天气与京中大不相同,甚觉寒冷。前者库上做狼皮筒子皮袄一件,沙狐皮筒子皮袄一件,未曾有面。尔将此二件,袖用雨缎,身用零宁紬,做完时报上带来。做时不可太紧了,先报上带来的因做得太紧了,甚是不堪,须要小心。”的一个时辰之后,收到了太子送来的两大箱子皮衣。其心情之温暖可想而知了,儿子就是贴心的小棉袄啊。

也就是国家大,有足够的力量作支持,康熙才敢在这个时候出征。

晚间,夫妻俩想避开人说话,正是时候,太监们不得入内,宫女都是淑嘉的自己人。

老三与太子比较亲近一点,笑容就有些古怪。这个亲近是相对的,太子和大阿哥不太对付,总要有所侧重不是?老三不幸年纪大了那么一点点,懂事早了一点点,算是被拉拢的对象。权衡一下,对老大比较看不上眼,可不就显得跟太子亲近了?〔咱们家的话痨不是老四么?怎么今儿老四哑巴了,老大开始话痨了呢?〕

只听他们二哥哥已经向儿子们介绍完了师傅们,又介绍完了儿子,皇孙与师傅们互相见了礼。师傅们是很头疼的!皇子已经很难伺候了,不过还好,不是教太子。刚庆幸完,得,太子把儿子送来了。师傅们苦哈哈地只能接了,还得保证尽力把皇孙们‘教好’。

消息就这样又回了紫禁城。

“十一月里才会回来啊!”胤礽对淑嘉这样抱怨着,“四个月,这一年,汗阿玛才在京里住了几天?”

“那还好……”

多直白的道理!可是太子没看透,看透了也难实行,太子的位置决定了他不可能大肆结交朝臣,一旦开始了,就是跟皇帝对着干了。华善对儿孙道:“太子妃捎出来一句话。”

皇太后乐得给人解说:“那里山好、树也好。花木也多,唔,比御花园还好看着呐。我就爱在柳树底下坐着,看他们划船玩儿。阿哥们也各有各的住处,他们读书的地方外头还种稻子来着,看着也喜人。”

抽出写了一半的书信,在表达了自己在家里很乖,但是很想跟着前线建功立业之后,又例行公事地报告了儿子的情况,好想长长了一点儿,吃得好睡的好最后还添了句‘睡觉的时候会流口水’。

西鲁特氏红着眼睛出来了:“已经睡了,只是要静养,倒没有大事儿。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里走一遭,月子地里将养好了就不会落下病根儿。”

小老婆就算了,儿子呢,还是不能没有父亲的。每天侧室与庶子来请安,李佳氏病着,入冬更严重了些,就免了她来回跑,剩下的,就是李甲氏母子了。心情是复杂的,淑嘉一面担心着胤礽对庶子好了,自己的孩子会被分薄了关心,一面又觉得庶子也很可怜,纠结万分。

这一天,胤礽面色凝重地回来了。淑嘉迎上去,胤礽看到妻子,才开了点儿脸,把帽子扔给崔太监接了,与妻子携手入内:“天冷了,容易结冰,仔细着点儿。”淑嘉道:“我小心着呢,走路都有人探道儿。”

淑嘉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大阿哥的势力越来越大,胤礽就越来越危险。胤禔不是最后的得益者,却是最初的发难者,就是他在胤礽的身上撕出第一道血口子,让血腥味四下飘散的。她,不能歇。

“不行不行,不能随便。我差点儿忘了!太妊之性,端一诚庄,惟德能行。及其妊娠,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滛声,口不出敖言,生文王而明圣,太妊教之,以一识百。卒为周宗,君子谓,太妊为能胎教,”胤礽开始背书,“这时候听的见的都不能马虎了!你也是,以后不要多看大嫂那张衰脸,也别多跟钟粹宫那个不会教儿子的女人多说话,最好听些看些有益的……bulabula”

这个……算是意外收获么?康熙对儿子的照顾、教育是全方位的,当然也有政务上的提点与放手实习。胤礽觉得,康熙格外细心,父子俩的关系好像更亲近了一层。

这会儿,消息会很快传开,外头一定会有来走动的人。这些大概也就对自家主子和皇帝、太后保持发自内心的敬意,至于其他人,说不定就有谁会被无意间忽略了。平白又多一个仇家,这些人单挑或许不会上,抱个团、落井下石一下还是有可能的。

忍了!

有压力也得穿啊!淑嘉只得换上它们,打扮得清爽一点,然后跟胤礽一道吃饭。他们还在新婚,过了这一阵子,吃饭还在不在一起,还是两说呢。

然后是撷芳殿那里,胤礽对那里更不在意了,在他看来,那里就是个放小老婆并且是他解闷的地方,完全不需要在意。全交给淑嘉了:“你看着办罢。”

——————————————————————————————————————————

其余位份不够的,或居于此妃配殿,或随彼妃而住,都各随主位,倒是不用费心。

……

属于太子妃的仪仗已经陈列到了家里正堂前,内务府大臣率队来迎。一大片斑斓的色彩,不全是黄和红,还有黑,都是极正、极厚重的颜色,一入眼就极富冲击力。赤凤旗、黑凤旗、红伞、黑伞……最搞的是,除了吾仗,还极有喜感地配上了拂尘、金香炉、香盒、盥盘、盂、金瓶、金椅……等等等等。

其中一个,就是康熙。宝贝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终于要结婚了,结果亲家快挂了。太晦气了!要说康熙对西洋科学还挺重视的,偏偏,他的个人遭遇是让不迷信都不行。基本上,他家六亲的遭遇都说明了——沾上了他的边,总有倒霉的。

九月里,康熙回京了,胤礽率众迎于汤泉。父子俩在汤泉住了数日,一应军国事务都由快马送到汤泉,批复了再发。其中有一条,就是召福州将军石文炳回京。

不知道有多少人家,一直在提心吊胆等结果。石府尤甚。就像西鲁特氏说的,之前有这样的风声,如果淑嘉落选了,想嫁得好很困难。

再往里走,就有很多小姑娘,一水儿的蓝色旗装,高矮胖瘦都有。个个襟上别着个白带子,脑后拖着大辫子,看得人眼晕。

————————————————我是解释前情的分割线————————————————

庆德严肃地说:“上回做的荷叶汤不错,明儿就是它了。”

每当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是被父亲爱着的时候,那个男人总会亲手给他一棒子或者兜头浇他一盆冷水。老六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要摁倒老大和明珠您就摁个彻底,这样撕来扯去,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小姑娘极稳重,看着比董鄂氏并不差,没穿花盆底,走路稳稳当当。虽有些紧张,但是答话的时候口齿清楚,思路清晰,这一点很不容易。跟皇太后说话,通常是没有条理的,因为皇太后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完全没有逻辑可言的。

淑嘉一瞥眼:“我要是她,我也这么干。”红袖傻眼。淑嘉噗哧一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红袖眨眨眼。淑嘉忍不住道:“换位思考哟,我的红袖姑娘。”

胤礽:……

悉悉索索间,东西已经搬了进去,众人无论是说话还是行动都保持着最低的音效,生怕吵醒了二胖。

二胖还在天真无邪地直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