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帆一愣,倒是没见过这样全身上下都充满涙气的苍漓觞,以前的他说话犹如谦谦君子,温文有礼,虽然时不时露出个邪恶的表情引诱她,但总体不失为一个好人。

“咳咳!”

摘星楼楼主?

面的……一样啊。”

“莫让少爷久等了,赶快去吧去吧!记得好好替少爷做事。”

“哇!”小帆呱呱大叫,推开他。

引入新概念9

再吩咐所有人像远离疫区那样,远离她这个病得“奄奄一息”的病人,连最后找个人说话宣泄郁闷的机会亦不留给她。

小帆摇摇首,“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都怪她太过得意忘形,忘记了古人最擅长早婚早育。眼前这位姑娘年纪轻轻,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已经是三个小豆芽的娘了。

事实证明,如果不是特殊原因,只要是人,他的怀抱都是暖和的;

……你眼睛瞎成这个样子,怎么不去做个视网膜手术啊……

甚么不敢想,不过是委婉的托词罢了,事实上她是不屑想。

倘若我坚持要你跟着去呢

像她们这些围墙困了一辈子的大家闺焉知她这抹未来闯进来的孤魂之志哉?

她向往的是外面自由自在任由她恣意挥洒的天空!

兜里的钱存得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好时机而已。

“凌小帆,尘卿是个好男儿,以你……你过去了,必定委屈不了你,而且,我们这边也不会亏待你。”

“大夫人,我想我的心意刚才说得很明白了,我担不起这个责任,大夫人还是另找他人吧。”

感觉对方试图说服自己,小帆有些不耐烦了,有些事就得直截了当地说明。

尤其面对着当了几十年主子,喜欢将自己意愿强加在她人身上的人,即使这人吃斋念佛好些年了。

不代表她有这佛口,就能有这佛心和慧根去想事情。

“倘若我坚持要你跟着去呢?”

“姐姐!”

大夫人的态度太过强势,不与寻常,觉察出不妥的二夫人惊吓一跳,喊住她。

然而说出口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在场四人都听闻。

亭里的大夫人,二夫人,小帆,还有凉亭外闻风赶至距离她们尚有一段距离的冷夏天,从他比任何时候都抿紧的唇线来看,许是将二人的对话都听得八九不离十了。

冷夏天还没走过来,小帆挑挑眉,毫不介意地告诉亭中二人:

“大夫人想必不清楚我是怎样进的冷府,我虽然在冷府打工,但是进冷府的时候签的不过是临时工契约。

严格来说,我要什么时候辞工不做都可以,当然,冷府要我立即收拾包袱走人,我也得立即收拾包袱走人。

春天成婚你跟一个丫鬟有什么好商…

大夫人的要求与我所想违背,倘若大夫人坚持,大不了我走便是。”

存起来的银子足够她不愁吃穿好几年,如此一走,不过是比原先自己计划仓促点而已。

冷夏天走过来,她这句话正好落入他耳中,皱皱眉,“没有我批准,你不得离开。”

许是他这种标线前所未见,两位夫人震惊。

二夫人的眼光更是来回在二人身上投望,企图从二人身上看出丁点蛛丝马迹来。

冷夏天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小帆也觉得惊诧,呆呆地看着他一会儿,“少爷你——?”是不是——?

心中疑问还没有问出来,他投给她一记噤声的眼色。

小帆顿时明白了。

果然,以后还有很多用得着她的地方。

看来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当成心腹来看待了。

如斯想着,小帆挺直脊背,胸膛充满被伯乐赏识的自豪感。

被冷夏天沉沉的目光盯着,大夫人脸色闪过几分不自然,心思左右摇摆,最后定在石案上的佛像上,默默年了几次“阿弥陀佛”,才稍稍定下。

又是担忧又是欣喜,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这孩子长得是越发像他爹了!

“夏天,你来了。”二娘凑上去拉住他,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肩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瞧大姐正在跟小帆商量你姐出嫁的事情呢!”

冷夏天瞟了眼小帆,“跟她?”

“是啊是啊!”二娘点头。

“春天成婚你跟一个丫鬟有什么好商量的?”

“这个——”二娘拿不定主意,听冷夏天这问话似是没有听见她们刚才说话内容。

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大夫人接下去,“我有意让这丫头随你姐姐嫁过去。”

冷夏天脸色沉了沉,“是大娘的意思还是……”练尘卿的意思?

后半句话,冷夏天看了看小帆,没有说出来,但听者都明白。

“不管是谁的意思,这丫头跟着去照应一下也好。”大夫人四两拨千斤。

冷夏天皱眉,“随便找个人春天将要嫁到练府,两位夫人不放心,出了自己之外,还特意挑选多位手脚灵活心思细腻的丫鬟跟随着去。

原先的丫鬟调离,意味着冷府得再添人手。

这两位想必是赵管家新请回来的吧?

两人一路走来,吱吱喳喳,雀跃得不行。

“嗳,你刚才看见没?”

“看见了看见了!那位公子好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