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无聊没有实用价值的事。”斩钉截铁地回答。

杜晓月轻轻地笑着,柳梦南的性格真是豪爽,没有其他妃子身上那股做作的神态,也没有把自己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好!就冲着这一点,柳梦南,你这个朋友,我杜晓月是交定了!

青竹微愣,手里的衣服还那么拿着,不明白今日的杜晓月为何这么阴阳怪气,以往穿朝服时,杜晓月总会埋怨一番,因为朝服有十六层,穿起来很麻烦,而且一定得在他人的帮助下才能穿上。“红绸,要去帮小姐穿朝服吗?”

“下去吧!”半晌,谈文昊才说了这么一句.“娘娘这里用不着服侍!”

威胁!变像的威胁!面无表情地瞪了谈文昊一眼,杜晓月这才开口了:“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无论我说了什么,只是代表我的个人意见,如果有什么冒犯皇上的地方,还请皇上要多多包涵!”见他毫无迟疑地点头同意,杜晓月才继续,“我个人认为,出兵并不是一个好的主意!怎么说呢?

不想搞乱囵,一不小心被这宫规给拍死了怎么办?”

第四十九章

‘.当然!”’杜晓月不会回答自己将每个人都一样看待,也不会向他宣传人人平等的思想,要知道,这些在这种等级深严的时代里,是不被接纳的,而且杜晓月也不认为自己有改变这里人的世界观、价值观的能力。‘‘所谓高处不胜寒,就算是帝王,他会让全天下的人都俱于他的威严,但可能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有一个能与他并肩的朋友。如果我也惧畏着你,那么今天,我自然不会与你如此谈话,更不可能与你有什么契约了!””话音落,迎接杜晓月的是谈文昊的沉默。晚风轻轻地吹入屋内,烛光扑闪,闪得杜晓月眼花,干跪眯着眼,瞧着谈文昊。

“对啊,大好的天儿,不睡觉那去干嘛?”杜晓月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今日与谈文昊共进午餐,让杜晓月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食不知味,吃个饭,得随时注意到谈文昊丢过来的问题,得随时注意谈文昊的情绪,还得随时注意自己的仪态,更得随时注意自己有没有说错话!所谓一心n用就是今日所遇着的状况吧!

“说说看!”

童尚书一听,本想说点什么,但碍于杜康永也在场,自然而然就没有了下文。谈文昊座着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看着几位大臣为此事争论不休。

“臣妾瞧着皇后姐姐是醉了吧!”李千柔细声细语地说着,“皇上,不如让皇后姐姐先回宫休息休息?”

“抬起头来说话!”

“张妹妹,什么事都有情有可原之处啊!”李千柔轻声细语地接过话。

“是。”刘公公没有低头答应,而是微抬起头,疑惑地问,“皇上现在不是要去飞月阁吗?”

“小姐,快醒醒,要谢恩了。”青竹也在一旁小声地说着,同时暗地里拉着杜晓月的衣角。

最后一位,当然是杜晓月了,虽然她不喜欢这种像商品一样待价而沽报价表,但也不想特立独行。“民女杜晓月参见皇上。”杜晓月收起了平日说话时懒散轻淡的语调,注入了几许颤音,似乎这时的她,心里正害怕得紧呢!

“呃……”苏晓月试着发了个音,但声音还是太难听了,最终决定不说话,听听这女人接着要说些什么。不过,听这女人的话,好像是发生在某个朝代,宫廷选妃,然后有女不愿入宫与父抗争之类的事吧。

“他们是…”青竹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紧咬着的唇有着许多的犹豫和后怕。

这丫头还守得紧着呢!“青竹。你太让我失望了!”杜晓月的话里没有一丝怒气,只有着轻轻地叹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里却满是悲凉,“青竹,我自认为待你不薄,在我心里,从未将你当丫头来看待过,甚至连你们的卖身契也打算还给你、把你送出宫时,你却…唉!其实这事,你不说也罢,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这样陷害我,有何好处?”

“小姐待青竹好,青竹永远记在心间。”青竹猛地磕着头,浓浓的哭腔里带着浓浓地绝望,“青竹也不想伤害小姐,只是……”说到这里时,青竹咬咬牙,泣声也少了,定定的目光里已经是一片清明,“皇上,王爷,请听青竹一言,茶水里的毒是奴婢下的,此事与娘娘无关,皇上、王爷,青竹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

“哼!你说无关就无关?”李尚书冷声质问。“她是你家主子,你自然要维护她!或者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死心踏地维护她?”

“小姐没给奴婢任何好处!是奴婢在陷害小姐!”青竹急急地否认。

“那你说说。你为何要陷害你家主子?”李尚书不依不挠。

面对李尚书的质问,青竹再次软下了身子,低下头,不言不语。

“说不出来了吧!”李尚书站起了身。冷冷地看了杜晓月一眼,再面向谈文昊躬身揖礼,“禀皇上。老臣认为。此次毒害皇子的事件就是皇后杜晓月指使她的丫头青竹所为,还请皇上定夺!“

“尚书大人!“杜晓月缓缓地站起了身,向前轻踱两步,头上的金步瑶轻轻地碰撞着。清脆的叮咚声在这安静的殿里显得是那么的轻扬。“尚书大人有何证据说明这毒就是本宫指使青竹所下?毒是在昭阳宫内发现的没错。青竹也认了这毒是她下的也没错。青竹是本宫的丫头更没错。但就凭这一点就能说明这毒是本宫指使她下的?尚书大人是不是太会断章取义了?”

“哼,自称本宫,别忘了。你可是宗审局里的一名罪犯。是杀害皇子的凶手!”李尚书想起昨天见着自己家女儿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就直疼。看着这使毒的凶手站在这里嚣张。真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

“呵!那尚书大人认为本宫应该自称什么?”杜晓月轻笑着反问,“尚书大人可别忘了,皇上并未将凤印从本宫这里收走,也就是说,就算本宫是被关进了宗审局。但本宫还是这斐亚的一国之母!”说到最后。杜晓月不经意地将声音提高。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笑容。一脸的平静。冷冷地扫视了全场的所有官员,而这一眼,也让那些官员们全身地冷颤一下,“今天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说大呢,就是关系到皇家继承人的问题,不过本宫想表明一点,尚书大人一口一个皇子,难道尚书大人就能保证李贵妃所怀的就一定是龙子?!说小呢,这就不过是一家人里面,大小老婆争宠的问题,这一点。本宫想在座的每一位都有个二房三房什么的吧!难道你们家里的那些大小老婆个个都是娥皇女英。相处融洽。没有过半点争执?恐怕不然吧,据本宫所知,有人为了争夫,小命丢了的可是大有人在!怎么着没听着也没见着哪个人把自己家老婆供出来,让全天下的人来审问一番?”

“杜晓月,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保证一定是龙子?”李尚书气急。听着杜晓月的意思。她好像是在说自己家的女儿怀的不是皇子一般。

“字面意思!”杜晓月淡淡一笑,慢慢地踱到李尚书的身边,低声耳语,“有些话,不一定非得撕破脸说下去,有机会,您老人家可以亲自找你的宝贝女儿谈一谈——皇上没有计较。那是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你非得纠着我不放。到时可别怨我手下不留情了!”杜晓月细想过。这绝子汤如果真有那么好找到药来对付,那这皇家的绝技也就不过如此了,而皇家的子嗣只怕早就可以满天下了。

“你……”李尚书这次算是真明白了杜晓月话里的意思。想说点什么,可又发现自己还真无话可说,就算是自家的女儿,也不知道她在这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别玩得太过火了!”谈文昊见李尚书怒目瞪着杜晓月,憋着话的脸已经紫了又青,只好适时地制止杜晓月,免得李尚书真的暴发怒火了。

谈文昊虽然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但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皇上是在纵容皇后。否则为何要等着皇后将李尚书刺激得发狂时,才停下了这场闹剧?!

“咳!”谈文博也接过话,极力想忍着笑,正声地说着,“现在继续审青竹投毒的案子。青竹,你为何要在茶水里投毒?你说你是陷害皇后,那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青竹不能说!”青竹只是一味地摇头,哭倒在地,“青竹只求一死,青竹什么也不知道!”

好丫头!越守越紧,居然是宁死不说!难道那人的命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吗?杜晓月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坐回自己的位置,轻轻地嘀咕着:“就算现在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你记着,所有的帐,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包括蒋良娣的那一样,话说完就走,偏偏喜欢有她存在的空间,就算踢铁板也认了!

“那就回你的乾清宫啊!没人抱着你的大腿痛哭流涕求你留下来!“杜晓月翻身起来坐着。没给谈文昊好脸色——谁让他把自己丢到房顶上!就算他后来还算自觉地将自己送了回来,而且还很君子地考虑睡榻上。但是。这新帐旧帐一并算起来,还真难给他好脸色!

“醒了?”很奇怪,杜晓月居然会醒来!她不是一向嗜睡且睡得很沉的吗?

“嗯!”杜晓月打了个呵欠。半眯眼地看着谈文昊。“我说。你怎么大半夜里不去抱软玉温香,在皇宫里晃荡什么?还那么‘不巧’地跟我撞上了?”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很隐密的行动,居然又被他给抓包了!难道他还真在这昭阳宫里布满了眼线?

“哼。再不出现。老婆都要翻出墙了!”谈文昊冷声地来了这么一句。放身坐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睨眼看着杜晓月。

咳!他一口一个老婆还说得满顺口的!“梦南本来就不是你老婆。就算出墙也跟你没有多大关系吧!”杜晓月故意曲解着谈文昊的意思。笑眯眯地看着他,“嘿嘿。梦南把你跟她之间的约定告诉我了!没想到,跟你有君子之约的还不只我一个人哪!,”

“哼!”谈文昊更是有些不自然,这种政治上的手段,本是一件严肃的事。可被她拿来这么一说。反而成了一件有趣的事!“今晚你想出宫去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私自出宫的后果吗?还是,这也是你想让后宫不得安宁的一种手段。还是,你想借着今晚逃出皇宫?”到提及最后一个猜测时。谈文昊内心莫名地一紧,有些怕她真是有那样的打算!

“当然不是!”杜晓月直觉地反驳,“我才没那么幼稚,这普天之下都是你的领地。就算我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我说过,我要的是光明正大地出宫!”话说到这里。杜晓月停了停。有些踌躇。几次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来。

得到这样的承诺谈文昊终于在内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决定命令御林军以后要加强皇宫的守卫。别在让这非常有心意逃出宫的杜晓月钻了空子!可杜晓月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再次引起了谈文昊的高度注意。“你想说什么?很难启齿吗?”放松脸部肌肉,温和地问。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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