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镜卫和管家亦吓得半死,二爷的身子一向不好,这样一来……他们简直不敢再想。

“夜夜恶梦,夜夜哭醒。但不会头疼欲裂,亦不会忘记全部!”云衣说的艰辛,每每想起那些日子,她就满心的疼,小姐那时过着怎样非人的日子,只有小姐自己知道啊!

云衣却不能原谅,愤怒的质问:“那样就可以不顾姐姐的死活吗?”

水逸轩沉默半晌,看着依旧痛苦不堪的妹妹,紧紧的闭上眼,再睁开已是一片坚决:“用吧!”

安抚完几人,水逸仙便出了客栈。当然是以轻纱蒙面,一来防止被逸仙山庄的人认出,二来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母后,儿子并非因为南皇后!”皇上面色铁青,看来愤怒至极,一则是因为皇太后的不信任,再者是因为提起了已故的南皇后。

“这可要感谢六公主了!还记得公主身边的丫鬟小红吗?”

水逸仙为孙书隐心疼不已,却不得不说一个很眼中的的问题:“可是隐逸,你这样对公主太残忍了,她是无辜的!”

林昭若泠小心的接过沉睡的南宫清雅,紧紧的护在怀里,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眼里的心疼一闪而逝。

水逸仙不理某个学人扮无辜的麻烦王爷,没什么好气的说:“那先请王爷撤了这些护卫,咱们好赶路。”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啊!

水逸仙一怔,蓦地看向厅内,眼里瞬时水雾萦绕。

“幸好你活下来了!”南宫清夜终于知道为何第一次遇见水逸仙时,她那么狼狈;为什么那次昏迷时一心求死;为什么眼底总深藏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还有她伪装的冷漠……原来她竟被伤的那样残忍,铁血汉子都未必能挺得住,她却挺过来了!

“仙儿不要,太苦了!哥哥,仙儿不要吃药!”哥哥……哥哥……为什么叫哥哥的时候心里那么悲伤、那么痛?哥哥,已经不在了啊……水逸仙瞬间跌进悲伤的河里,险些将自己淹没。

“王爷不必担心,这位姑娘只是劳累过度,加上发烧体虚,才会昏睡过去。待她发发汗,吃点药就不碍事了!”

水逸仙别开眼,回的有点心虚:“嗯,我确定!”应该不会吧?

“衣大夫、衣大夫……快救王爷……”管家惊恐的叫着,老天,这是怎么了?王爷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车夫一见自家主子赶忙行礼:“参见王爷!”

这一大早的……

“公主,你不生气?”春兰十分不解,为何她在公主脸上看到了如释重负的和宽心的表情?

少年闻声抬头,与水逸仙的眸光相对,不禁愕然:那是画中仙?那般翩然出尘、遗世独立,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子,当真属于这凡尘?

“少爷,您回来啦!用过晚膳没有?要不要……”

然而,众人不曾料到,这一睡,竟是三天。不论是南宫清风还是水逸仙,都像睡着了般安稳,然三天都不曾清醒,请来的御医、名医也是束手无策,只诊断的出两人脉象平稳,均无生命危险。

“姐姐,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你!”云衣靠着要头脑拒绝:任性就任性吧,谁也不能把她从小姐身边赶走!

两人惊慌不已!

水逸仙不是见死不救,只是都城,是她一生都不愿再踏足的地方,那里有太多令她心碎的回忆,且她觉得南宫清夜于她而言是个危险的人物,必须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时日不长,医术尚浅。”水逸仙委婉的拒绝。聪明如她,听闻南宫清夜为弟请医,又不见其人,便知道要随他而去。但,离开此地,非水逸仙所愿,一则忧心慕容飘寻她不到,再则是想在此做个普通大夫,就此平淡的过一生,不想再招惹是非。

“不劳姑娘,我来就好!姑娘还是去照顾衣大夫吧,她看起来很累!”镜城礼貌而疏远的拒绝。虽然光线比较暗,但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方才看爷看得出了神,不该让她近爷身。况且,他心里对衣大夫莫名的牵挂。

天哪,她怎么阴魂不散啊?

红漾见状忙上前扶住身形不稳的主子,劝他吃药。

慕容飘又摇起了那招摇的扇子:“我这个人没啥缺点,就是太诚实了!郁儿妹妹只管问。”

这年头,名人难当啊!

“本王即刻前往。你俩再去探,一有消息即可飞鸽传书给本王,不得有误!”看来只能亲自出马了。南宫清夜片刻都不像耽误,立刻准备动身。

咦?公主真的就寝了?那驸马怎么办?春兰满脑子的问号。算了,他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好了!春兰决定不再插手,苦肉计其实也不错!

“小姐,接下来该怎么办?”云衣小心翼翼的问,不确定小姐有没有生气。

“没钱还想住店,你当老娘是傻子?滚出去!”老板娘不客气的往外赶人。

“听说她早与心上人私定终身……”这样痴情的女子实在可惜啊!

“小少爷别急,这不是来了吗?”奶娘满脸笑意的抱着小娃儿,“恭喜老爷夫人,是个漂亮健康的小姐!”

“亦是咱们的大功臣,康永忠康大总管,人如其名,忠心耿耿!”

“丞相过讲!”康永忠不卑不亢。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从来不是主仆,也就没必要以主仆之礼相待,即使他是丞相。

郑多学不怒反笑:“哈哈,康将军果真是有大将风范!”

“丞相廖赞!”

“丞相,这位莫不是当年骁勇善战的康永忠大将军?”张有才和杨华诧异极了,他何以成为凌王府的大管家?莫非……

“不错,当年齐连王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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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将军忍辱负重潜入凌王府,只待有朝一日摧毁南宫家,为主报仇!”

“康将军真是令人佩服啊!”

“你是在想:真没用,这么多年才得手吧!”康永忠不留情面的说,他素来最讨厌这种阿谀奉承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