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能的。

她只是很本能的在琴键上滑动手指,这些曲子对她来说已是小菜一碟。

她不想伤害阳晓乐,但她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很多啊!阳晓乐认真的掰着手指,嬉笑着细数,今天所有表演性质的社团都会上台表演耶,平常哪有这种一饱眼福的机会?

就像是绚丽流星划过之後所残留的那一缕银白色希望,独自在夜空中闪烁着,却是无人发现的寂寥。

夏霁再次闭上眼,把自己抛向无止境的黑暗,好像只要这样她就能远离那些现实的是是非非,也不会再迷失在这人们太过仓皇的大千世界里。

回答我。殷旭然现在就像是个处在崩溃边缘,随时会溃堤的孩子,回答我啊,你会走吗?你会像辰一样离开我吗?

但谁又晓得,他这些年是怎麽过的。

你还没有失去全世界。白应泽捡起落在水中的花束,轻轻的递给殷旭然,你还有颜宁心,她不会离开你。

他的手里一直抱着那束如梦似幻的艳紫,十指紧掐着花梗,指节早已泛白。

接着脚步停稳,殷旭然和白应泽一左一右的看向夏霁,而後同时伸出了手。

辰他,和我不一样。是一个不管什麽都能做的很好的人,那是我永远都追不上的。殷旭然把脸埋在双掌之间,声音沉沉闷闷的,我们是双胞胎,但他永远走在我的前面。

从他认识白应泽以来,殷旭然就从来没输给任何人过。

白应泽深吸一口气,凝望着殷旭然的双眼,那彷若一片看不见边际的深海,平静无波,沉淀的只有恐惧以及深沉的无所适从。

你说,你说完一句话就走。白应泽淡然应对,他没有回答殷旭然的问题。因为那没有必要。

夏霁觉得她很久很久没有这麽轻松自在的弹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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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用了,学姐介绍一下吧。

为什麽?

嗯,吕毅轻声回应,下次有机会再约吧。

好久没来了呢。颜宁心感慨着,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四周的店家,有吃有玩有逛,即使还是中午依然人潮不断。

对。没有迟疑,白应泽给出了一个他知道她并不全然想要的答案。

感受到旁边人的心不在焉,白应泽低下头,意料中的看见夏霁手正探进包内,拿不定注意的在着急。

我以为我可以自己到那间咖啡厅……

微微敛下眼帘,殷旭然双眸里流转着太多他自己也不懂的情绪。

妳刚刚明明挺意外的。噗哧的笑出声,阳晓乐眼底随即露出疑惑的光芒,不过妳跟殷旭然很熟啊?

等一下啊,我刚说阿毅就算了,是指他好歹也是全国比赛的亚军耶。夏霁一蹦一跳的坐回钢琴前的长凳,长手一伸比了不远处的欧阳钊,欧阳学长去都比我适合。

好……夏霁百般不愿的在第五行空白处写下周杰伦—安静:夏霁,高二三几个字,然後开始犹豫了。

是不是因为她,很重要吗?白应泽倏地站起身,和殷旭然比

曾经?不解的眨眨眼,夏霁的头偏了偏,扎起的马尾披散在肩头。

住家小荡妇【完】sodu

都市美娇帖吧

那是妳以为。丢在地上摁息了微火,白应泽手肘依旧撑在栏杆上,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当然有关系。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殷旭然兴味的看着白应泽

总之妳就上去,大不了被笑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大家就忘了。好心的提出建议,他没想到反而获得对方狠瞪一枚。

微一挑眉,白应泽拿起晾在一旁墙边的大提琴,走到离其他团员稍微进一点的凳子上坐好,这样看过去正巧对上夏霁的侧面,中间完全没有任何人,她整个人和那架价值不菲的钢琴一览无遗。

……

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彷佛只要她一把嘴巴闭上,那些她赖以维生的所有就会离她而去,而她只能倒卧在路旁,直至窒息。

她一路朝着海滩的方向狂奔,雨水已经模糊了视线,路面湿滑不已,她好几次都差点要稳不住身子向地面跌去。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能,现在还不能倒下。

可天从来就没有从过人愿。

夏霁最终还是被自己踉跄的脚步给绊倒了。

她直直朝地面倒去,双膝因为直接磨擦到柏油路面而摩掉了一层皮,鲜红色的血液潺潺流出。

制服衬衫湿了,裙子也湿了,她全身没有一处是乾燥的,全是那样令人心碎的充满水珠。

膝盖不断窜出的痛感直冲脑门,她抬头迎着近乎透明的雨丝,朦胧的雾气在眼中汇集,街灯忽明忽灭的似乎和膝盖上的伤口一起嘲笑她徒劳的愚昧。

眼角似乎有什麽溢了出来,夏霁早已分不清那究竟是太过猖狂的雨露还是她脆弱过剩的泪水,她紧咬下唇,为自己此时心里闪过的那太奢侈的妄想感到不齿。

她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也希望她什麽事都还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他们都还可以笑着闹着快乐着。

她更希望,白应泽可以冒着雨来到她的身边,只为替她打起伞丶打起那片正在盛放的美好。

但那是不可能的。

这不是童话故事,她也不是人人称羡的公主。

却还是忍不住自私的想要更多。

路灯闪烁照亮青涩脸庞

大雨倾盆有我为你撑伞

宁静夜晚你在我後座上

多希望路永远走不完

(jason—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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