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笑着转身看清楚後方来人,也可以相信那人是他所熟识的丶或相信那人是本不打算来的颜宁心,但他选择了在转身之就叫出那个足以让白应泽打破原则的名字。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有如千金般重的令人喘不过气。

她不来。殷旭然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就好像只要他一移开视线白应泽就会消失,她说,有你就够了,况且她那边也有事要处理。

他不在意在场的其他人把他的这句话当笑话看,只要殷旭然懂,就好。

……妳的solo。揉了揉太阳穴,白应泽走近夏霁,伸出拳头不轻不重的敲了她的头,记忆力可以再差一点没有关系。

左盼盼说的不是真的。打断夏霁未完的话,白应泽看着她的眼底少见的有了一丝慌乱,我们只是曾经很好,但那不是喜欢。

和夏霁差不多的身高站在同一点上却显得气势逼人,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甩了甩头把落在眼前的发丝逼到颊边,一双美瞳里倒映的只有白应泽略显单薄的影子。此刻听众已散去。

因为有宁心。白应泽始终直视着前方,以他的身高来说,看清前方的情况刚好。

天空还在释放着全然的湛蓝,浮动的云像一场烟火秀般的绽放。阳光很暖,人潮很满。

白应泽放下一直拿着的杯子,在玻璃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一响而即逝。

她跟他很熟吗?

坐在夏霁对面的是方才发话的女生,肩下几公分明显染过的浅褐色长发自然的垂在脸颊两侧,脸上没有什麽表情却让人感觉正微笑着,整个人散发一股娴静。

妳在这里干嘛?

让他随心一瞥,便铭心刻骨的为之倾心。那对她来说太过沉重,尽管对他来说依然,他仍不愿她和他承受相同的,足以让人窒息的重量。

目光飘向右上方,夏霁斜视着坐在自己身侧的人,耸耸肩,谁知道?

我是什麽祸原体吗!

喔丶喔。接下他拿过来的笔,夏霁把流程表压在墙上,solo的顺序可不可以换一下啊……我真的没把握可以当好压轴。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耸了耸肩,殷旭重新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你再多上去一首,我就不……

欸!凑近他的颊边看着考卷,淡淡的花香萦绕在两人周围。夏霁喃喃念着白应泽写的算式一边在心里演算一次,真的耶,难怪我之前都算不出答案。

好像妳才是老师似的。笑出了声音,白应泽装模作样的咳了声,好了,该走了。

白应泽一怔,把视线移向她,对方正咧着嘴冲他笑,……时间是不会等人的。

这个。白应泽举起手上的烟,烟头还随风消散几片烟灰。

五,最後一首二年级学妹solo压轴。

妳,停了下,白应泽稍微思索了下自己什麽时候有空,後天早上下课过来我们班,我有妳solo的事要交代。

……喔。砸了咂舌,夏霁不明白为什麽那个学长那麽喜欢动不动就使特权。

豆蔻小小妻误嫁嗜血皇太爷

对。白应泽微微颔首,所以我才要妳一起来。

没有接话,夏霁不懂,为什麽这两个大男生的身上总是像藏了很多秘密那般若即若离?

还记得我说过,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吗?白应泽又轻声开口,殷旭然已抬起头。

记得。

六年前。殷旭然微微扬首看着墨色的天际线,绵长无尽,那时候我们小学六年级。

他长吐了一口气,然後把视线放在夏霁身上。

我们除了个性之外,还有一点不同。他的身体从小就很不好,三天两头就得跑一次医院。

原本都好好的,医生也说病情总算是稳定下来了。话锋突然一转,殷旭然眼底满溢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愤怒和对世事的无奈,但命运就是那他妈该死的浑蛋。

他忽然噤了声,没有再说话。

那天我们去医院看旭辰,一上楼就发现医生护士全在里面急救。

接话的是白应泽,他说的云淡风轻,彷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事。

夏霁下意识摀住了嘴。纵使白应泽再怎麽样假装自己毫不在意,声音里的颤抖和眸中显而易见的愤怒仍然出卖了他真正的情绪。

白应泽和殷旭然同时紧握双拳,强迫自己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两样,却更显他们的无助。

但他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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