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夸奖？
呃丶嗯嗯。不明究理的跟着站起身，她瞥了眼仍然坐在对面笑看着她的人，再见。
只是学妹。
没有。白应泽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孩努力之後才终於了解到的徒劳，怎麽突然问这个？
他们几乎花了一大半的时间在走路和伫足骑楼聊天，真正逛到的店家屈指可数，却没人出声抱怨。
微微欠身，夏霁讪讪笑着。
这个问题重要吗？瞥了眼她，白应泽跟着将视线移向站在外面的夏霁，眼里沉淀着满满的宠溺和抗拒。
在预留的位置上坐下，左边是吕毅。
夏霁转头，却一头栽入被熟悉气息包围的怀中。
那就好，团练的时候时间会不太够，所以妳一定要自己练。白应泽定定的望着眼前的人，依旧云淡风轻，知道为什麽我会坚持要妳上台吗？
她从来就不懂他在想什麽。
啊？夏霁睁大双眼，眼底写满诧异，我？为什麽？
我相信妳可以，白应泽双手环胸，斜斜地倚在窗框，所以妳也要相信妳可以。
还有一年要大考了。
谢谢学长～尾音方落，夏霁又踩着步伐回到刚才的位置，轻快的就像一汪静池里偶有的涟漪。
还可……
嗯？
他转过身，果不其然看见才刚分开不久的人。
你确定那学妹够资格上去solo？尾音微微挑起，殷旭然不相信这届二年级有谁的能力好到可以担当独奏，小提琴？长笛？
那个学……
就算是社长也别这样啊，连她什麽时候填单都要管。
妳手是怎麽回事？
你说的已经不止一句了。白应泽依旧淡漠，但眼底泛滥的心疼早已出卖了他。
我从来就没有拒绝过你。
他对殷旭然一向放纵。
没有任何理由的，放纵。
他不喜欢殷旭然，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但心底每每在听见他伤痕累累的时候泛滥成灾的心疼不是装的，他那才意识到他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在乎殷旭然很多很多。
他不喜欢男生。但又是谁说心疼一定只能对自己的心上人？
谢谢。殷旭然由错愕不已转为些许安心，逐渐染上光彩的唇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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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让白应泽高悬着的心瞬间着地，真的，谢谢。
殷旭然的声音很轻很轻，彷佛晨间薄雾那般的一吹即逝，但那对白应泽来说，够了。
你应该告诉宁心。白应泽的声音低低的，他不想让太多人听见。
我知道。殷旭然目光依旧迷茫，但俊俏却分毫不差，我会告诉她。
现在说。眼底多了一丝不容拒绝，白应泽双手环在胸前，略略扭头，其他人先自己练。而後在得到所有人的应诺後回过头面对殷旭然。
好。从口袋拿出手机，殷旭然打开和那个女孩的聊天介面，女孩的头贴一如他的记忆那般娴静美丽。
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移动，殷旭然只打了几个字便发送出去，他从善如流的把手机转了个方向好让白应泽检视。
下午我要去张医生那
没有任何可辨认情绪的标点符号，只有一句话陈述事实，一如白应泽秉持的，毫不拖泥带水。
但白应泽没有心力执着於这类事上。即便那样的淡然并不适用於殷旭然。
跟她说，你还要去看他。语调变得凌厉，白应泽把手机推回他的手上，问她要不要一起去。
好。手指又滑动了一瞬，殷旭然再次把手机放到白应泽面前。
嗯。没有多加回应，白应泽手放上了门把，你该走了。
他没有等殷旭然回应，径自阖上门，而後转身，撞上一个除了殷旭然以外，能够走进他心理的人。
夏霁。
如果说，殷旭然是他的最後防线，那麽夏霁，就会是他的底线。
妳站在这里干嘛？
旭然学长发生什麽事了吗？眨了眨眼，夏霁眸中闪烁着担忧。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白应泽静静的凝视着她，他想闪烁其词，但夏霁过於纯粹的视线不允许，妳听不完。
白应泽知道自己不该告诉她。
她也不该接受这些他花了十年才能够处之泰然的事，那对她来说还太沉重。承受背後的代价，有他承担就够了。
那不是一个有好结局的故事。白应泽重申，他不该说。
没关系。夏霁定定的说，听不出一丝动摇。
沉默降临。
良久良久，他才长舒一口气。
好。
或许他们都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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