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淡淡地应了声,无视同班女同学讶异的目光,白应泽径自走到窗边,站在教室里和夏霁倚在同个窗台上对望,我以为妳会忘记。

没事不能找你?殷旭然笑的光明磊落,俊俏脸庞好像总是散发着自信过剩的光芒,更何况我是有要事找你。

这到底在干嘛啊……?

大概快上课了。轻轻勾起嘴角,白应泽眼底闪过一层漠然,所以,走吧。

浅尝辄止,没必要执着在尝过的甜味上,甜过头之後需要的还是或轻或重的苦涩来平衡,同时假装自己能够完美的接受剩下的一切酸甜苦辣。

从另一边的口袋拿出打火机,熟练的点燃刚才打开的烟盒里的其中一支,淡淡的线香味蔓延。

没有回应,白应泽在已经整理完的影印讲义上又多添了一条没记到的数科公式,焦点随即回到不薄的自修。

夏霁微微侧头,看着斜前方的三年级学长,其实不输校草的脸在此时特别好看。

听完前半句本来还想反驳的夏霁一听到後半段瞬间哑然,上下唇张张阖阖的也没说出半个字,……是,社长学长。

呃……那个,需要帮忙吗?

社长和去年全国音乐比赛的亚军,加上唯一的一个钢琴手。白应泽耸耸肩,彷佛这是一件莫可奈何的理所应当,大提琴丶小提琴丶钢琴。对方也是两个小提琴加一个钢琴。

不是啊,我又没有什麽比较好看的成绩。夏霁侧过身看向白应泽,阿毅就算了,他……

什麽我就算了?练习室的门伴随一句熟悉的微沉嗓音打开,来人向所有人逐一点头当作招呼後,目光落在剩下的一双男女,现在在干嘛?妳又惹什麽祸了?

我是什麽祸原体吗!

满像的。一手推开已经蓄势待发准备一拳挥过来的人,吕毅走到自己的固定位置拿起小提琴,而後转向白应泽,最近有什麽事吗?

交流。

喔。语调感兴趣的提高,吕毅照样拉了把椅子坐在夏霁旁边,哪时候?

下星期六。白应泽语气依旧清淡,你和我和她去,时间地点我再给你们。

啊?好。愣了愣,吕毅没想到白应泽人选决定的这麽快速。

等一下啊,我刚说阿毅就算了,是指他好歹也是全国比赛的亚军耶。夏霁一蹦一跳的坐回钢琴前的长凳,长手一伸比了不远处的欧阳钊,欧阳学长去都比我适合。

嗯?闻言欧阳钊抬头,看向一对学弟妹和自己十几年的好友。

他们是邻居,还在医院保温箱的时候就是邻座了,从幼稚园就开始当同学了,一路到高中都还同校。

欧阳钊被人对这个命运的安排甚感满意,每次总说这就是缘分,但

外企公司性事多吧

看在白应泽眼里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孽缘。

那活动我去年就去过啦。欧阳钊笑得灿烂,那时候是跟白应泽和前任社长,也是三个人。今年你们就去玩玩看啊。

我去真的没问题喔……夏霁朝欧阳钊眨眼,然後看了眼白应泽,确定喔?

我说过我对妳有信心,白应泽少见的扯开一抹明显温柔的笑,眼里斟满信任的光泽,所以妳,对自己有自信一点。

社长都这麽说了妳就闭嘴乖乖跟上就对了。吕毅敲了敲她的头,语气嫌弃却有着惯性的放任,不然妳以为我想在上学以外的时间跟妳出去啊?都十六年了早就腻了。

我也不想好吗!吐了吐舌,夏霁不满的斜着吕毅,要不是阿姨叫我好好照顾你,我才懒得理你。

吕毅不屑地哼了声,脸上大大地标示了鄙视两个字,给我记好,谁在妳没饭吃的时候收留妳?谁在妳没带钱的时候去救妳?谁在妳……

你那根本不叫收留,双手拍在大腿上,夏霁瞪着他,我只是去吃一顿……

停一下。出声制止,白应泽学着夏霁打断她未完的话,因为两人逐渐加大的音量有些头痛的压了压太阳穴,你们听起来很熟?

从小到大的邻居而已。吕毅瞥了眼她,一反方才的态度,面对白应泽他稳重的像缓流中的游鱼,慢条斯理而不显懒散,三天两头就跑来蹭饭的厚脸皮邻居。

喂,我有帮忙洗碗。

那我的家教费怎麽算?吕毅扬了扬眉,精准的戳中了她的死穴。

天知道他免费帮她补习了多少次,才让她平安通过段考?

应泽学长教的比你好多了。赌一口气似的指向白应泽,夏霁脸上的傲气彷佛她才是那个教人不是被教的那个,学长随便讲一下我就懂了。

是喔。吕毅白眼一翻,起身拿起小提琴和弓架好在肩上,那以後教会她功课的重责大任就交给学长了啊。

腾出手在白应泽肩膀上拍了两下,他故作悲痛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想转交这责任……但既然她说你教的比较好的话那就麻烦学长了呢,加油。他语气痛心疾首,眼底却盈满了幸灾乐祸的庆幸。

……该练习了。果断跳过这个话题,白应泽招来所有人,迎新的曲练一下,光风准备好。

喔好。等等头,夏霁将身子转正,面向光可鉴人的黑白琴键,我好了。

嗯。轻声回应,白应泽一声令下,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练习室顿时了无一声,只有夏霁手下奏出的前奏。

白应泽微微抬头,看着沐浴在微风丶阳光和他的视线之下的夏霁,微眯起眼。

清澈的光芒打在的略浅色的长发上,镀上一层深灰,随着她头部的摆动产生透澈的银白。

就像是刺进他心中迷雾的一道曙光那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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