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上可:“罗大哥,这坝子里那两家是谁?知道吗?”

知州夫人:“呀,我转眼成了大绅粮了。我简直没想到,大兄弟办事这么快。这样吧,我再给二百两,一年的时间,要用很多钱。”

龙沛潇:“我觉得作为开业的基本条件是具备了,只是我的经营人员还散在川西、黔西还未收拢来,还得仰仗老弟了。”

龙沛潇:“盖房是大木作,一般木匠都会,做家具是小木作,一般木匠都不会,有专门的小木作铺子做家具,所以大叔建议我们直接在绥阳城木货街去选,看得上那样买那样,拿回来摆起就可以了。”

正月二十一日,绥阳弘仁堂正式开业,鞭炮与锣鼓齐鸣。杜会长、医药邦邦主及一些同行商家皆来祝贺,很是热闹了一翻。

管代朋:“重庆城,再见。”

上学:“要得,先去宜宾再说,宜宾也是大地方,行医也好办。我把这消息告诉杨会长一声。”

管世嘉:“龙伯伯,家道不同,路亦有别,你们官宦之家,富商大贾,岂能效法我们平民百姓以糊口谋生为计,龙少爷前途无量,将来更是国家栋梁,百姓父母。”

管代朋专门考察了医药方面的情况。他从场头到场尾,再从场尾走到场头,来回走了两遍,共有医馆三处,药铺两处,规模皆很小,即使在今天这样的逢场天,生意都很清淡。管代朋向一位刚看完病,拿着药的老年人打听,结果满口怨言:“我这么个小病,看了三次还看不好!我这三付药,每付才十来味,可要五六十个钱,老实钱不值钱,药才值钱?”

管家:“不远,就在前面的石坪桥白家大院,我们老爷中饭后觉得肚子阴痛阴痛的。到半下午就更痛了,又说不清楚在哪的痛,好像一会儿在这里的痛,一会儿又在那里痛。到了晚上更是不行了,找了附近医馆的郎中,他们也医不到,他们说,看来只有请弘仁堂的管郎中了,就住在石桥铺街上,一请就到。于是夫人急忙打我来请。”

“二老是长辈,我们是晚辈,哪有让长辈住厢房,自己住正房的道理?而且都是三间,又不少一间。“

管代朋:“那太好了,谢谢陈老板。”

茶社中间放了张大八仙桌,上学上座,代朋坐在侧边,五妹坐在另一侧,守着药箱,准备为上学当助手,这时代朋拱手道:“我们一家从湖南衡山而来,一路行医至涪州码头,承蒙知州抬举,安排在此为诸位乡亲诊病,我儿上学年纪尚轻,虽然行医尚未出现差错,但不敢自称神医,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吃了五谷要生百病,不能说什么疑难杂症皆可医治,但我们对每个求医的都将尽心尽力的救治,至于医资不是我们考虑的东西,还是那句话,有钱多少不论,无钱照样走人,分文不取,今天病家较多,还是兴个先来后到。”

这时官员问道:“怎么回事?”

难民:“就这几个。”

酒饭差不多了,上学急于了解林公子的情况,便说道:“林大人能否把令公子的情况给在下细说一下?”

寨主道:“没得什么病,只是小孩生不下来,已一天一夜了。”

大名鼎鼎的齐国宰相、大政治家管仲的七世孙管修南下楚地,后世绵延,两千年来,已遍及湖广大地,尤以衡山周围为多,其东南一条支脉管家山,又是一处管姓的聚居地。

管上可:“这么大座山,六百两要价也不算高,我只是想问曹大哥,原来在上面种过什么?我好参考。”

曹百顺:“大约种过药材。”

管上可:“为什么又没有种了呢?”

曹百顺:“听说长什么虫,把药苗都咬死了。”

管上可:“不满曹大哥,我就是种药材的,如不能种药材我拿来做什么呢?何况价格不菲。曹大哥,你身体不行,我兄弟是一个郎中,很有名的郎中,人们称他“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你这病吗,我想他是医得好的。你可问百年。”

曹百顺:“管老板,我相信你的话,令弟在绥阳的名气我略有所闻。卖山的事可再商量。”

管上可:“在你生病的情况下,我还价,就给人以趁人之危的嫌疑,叫我不好还价。”

曹百顺:“我没得这个想法,但说无妨。”

管上可:“五百两如何?附加条件,请我兄弟把病给你医好,而且免费,或者也理解为那一百两作医资。”

曹百顺:“管老板毕竟是宅心仁厚之人,我交你这个朋友,也交个郎中兄弟朋友,滑得着。成交!”

管上可立即写了买卖契约,一式两份,盖了指印,管上可拿出五百两的银票,曹百年左手从枕下掏出地契,上面写有山的四至。

管上可:“曹大哥,我明天进城接我兄弟回来给你看病,你再不能着急,要节哀顺变。曹大哥春秋正盛,好了后,尚可续弦,重新过日子嘛。争取明天见。”

管上可带着曹百年往回赶,到家后立即给父亲管代朋详细的讲了购山的情况,管上可说:

“我初略估计了一下他第一层至少两千亩,第二层的一千五百亩,第三层一千亩只多不少,这就四千五百亩了。”

管代朋:“这座山的开慢慢想好再干,一干就干出个名堂,天气好我们去看看。明天去把老二接回来给人家把病治好。”

管上可:“是。”

余成慧:“四千亩水田就算每亩四百斤谷子,四四一十六,一百六十万谷子,光谷子都可堆成山。以五个钱一斤的毛谷,要买九百万个钱,合九千两银子,除去开支,六七千两要赚,这座山买的好。”

管上可:“妈一算,我心里更明白了,更有信心了。”

第二天他骑马进城,给上学一说,趁没有病人,背起药箱,到龙家借了乌骓马,两人斜插过去刚交未时便赶到曹百顺的家。

他知道郎中要来,特别叫丫头把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也换了件衣服。

管上可:“曹大哥,我们来了。”

曹百顺在里面答应道:

“快请进来。”

两兄弟进得屋去。

管上可:“曹大哥,这是我兄弟管上学管郎中。”

曹百顺:“管郎中这么远赶来给我治病,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

管上学:“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不用谢,曹大哥,我先诊诊脉。”

说着拿出医枕放在床沿,自己将坐椅移到床边,先切右手的脉,再切左手的脉。切脉后,说道:

“曹大哥,你由于过度伤心,使经络自卫性闭合,致瘫痪,我只要用银针刺激,让经络恢复通畅,你就站起来了,好在你瘫痪日浅,好办,为了有效打通任督二脉,要脱去上身衣服。”曹百顺叫丫头进来帮他脱了衣服。

管上学拿出两套银针在背脊上八个重要穴位扎了八针,然后捻动银针,向里面进针,接着又拿出四根银针在头部,颈部扎针,然后轻轻捻动,一会曹大哥全身冒汗。

管上学拔出背上银针,叫丫头把汗给他擦了。说道:“曹大哥,你试试动动脚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