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会长:“要得,我明天来祝贺。”

“行!”说完,余化蛟就带着二匹骡子和马夫先走了。

管代朋立即到江边租了支第二天到宜宾的船。回去后立即告诉大家:

管世嘉:“龙少爷入学中举是必然的事,祝同窗一帆风顺。”

“这个消息很重要,我这一两天去一趟走马岗,仔细看看那边情况,回来再说。”

他进来喊醒了上学两口,穿好衣服,做好准备,便开门出来。反身锁上店门,那位请郎中的中年人点燃火把,在前面领路,管代朋问道:

龙沛潇:“小兄弟,院子是小了点,一时间难找更大的,权且住吧!我店中有事,就告辞了。”管代朋送到门口。

管代朋:“请问陈老板,我们去石桥铺的路怎么走?”

“知州龙大人深知百姓疾苦,特请来神医为诸位父老乡亲治病。明天上午辰时起,神医在州衙对面的张记茶社为大家看病,现在天色已晚,龙大人要回衙休息,请大家都回家去。”

“是不是让神医给老夫人看看。”

难民:“各走各的路,要头干什么,没有头。”

管上学问道:“林大人,怎么未见令公子来赴宴?”

“你小子是不是郎中?”

有个渔人在湘江边打起一条粗大的白鳝,表面怪异,有鳞甲状斑纹,被一恶少买走,烹而食之。不久恶少一家死于非命。从此,天就没有下过一滴雨。人们纷纷传说那条白鳝是洞庭龙君的三太子,误入湘江被渔人网获,老龙王十分震怒,上奏天庭,给湖湘大地断雨三年,以示惩戒。道长想到这里,叹道:“这是天命啊,天命是不可违背的。”为此,心情沉重,铁青着脸,率众护法,匆匆下台,向南岳大庙的庙门走去,赞礼道长只好宣布,乞雨大典结束。然而数千信众却为这突入其来的天象变故所不解,议论纷纷,迟迟不肯散去。今天乞雨的变故大家亲历亲见,道长已尽力了,老天爷要惩罚三湘四水的百姓,谁还有什么办法哟!

管上可:“为了各院之间来往方便,不下坡上坎的,打算建三座桥连接起来,由于未听取二位的指示,故没动工,每个院落之间的角门都留起的。”

龙夫人:“好哇。这样从这个院子到那个院子的往来方便多了。我看可以。老爷,你说呢?”

龙会长:“我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在院子里是看不到院子外边的,站在桥的中间,外面情况一览无余,夏天在桥上乘凉都很好。大兄弟打算用木头或石头建呢?”

管上可:“用石头,这里的石头到处都是,只花请石匠的钱,同时,石头经事,几百年都不得坏。”

龙沛潇:“大约花费多少?”

管上可:“如建一座,约三十两。”

龙沛潇:“如建三座,把四个院子都连起来就是九十两?”

管上可:“龙会长,同时建三座我看七十两就够了。”

龙沛潇从身上拿出一张五十两、二张十两的银票递给管代朋,说道:

“大叔,可以动工了,三桥连四院,多气派。”

中午丰盛的午餐,新鲜可口,下午,管代朋邀龙会长在村里转了转,看了一些山坡地和荒山,也看了看管上可种的药材杜仲、天麻、黄连、枳柑。

龙沛潇:“大叔,上可大兄弟可真是种药材的一把好手,大叔,我有一个不成之请,二天我在这置了地,当然是一两千亩以上,想请上可大兄弟当总管,只消他指挥长年和短工干就行。”

管代朋:“龙会长,这完全没有问题,现在两家开了亲,就是一家人了,不仅是他,连世衡也跟着他爹干了两三年了,就连小不点的世臣、世选也乐于跟着他上山种药材,不几年都会成他的得力助手。只是世嘉一心想学医,跟着她幺爸坐堂行医,在给女人看病上,在绥阳城已小有名气。”

龙沛潇:“大叔,上可兄弟,我可不是个守旧的人,从目前情况看,几个月之内我就会撤来绥阳,重整药材生意,在绥阳买座或建座大院子,他们小两口就住在绥阳,龙麟经商,世嘉继续在弘仁堂行医,好得很嘛!我们屋出个著名的济世救人的女郎中也好得很嘛!”

管代朋:“谢谢龙会长如此理解娃儿,如果龙会长不嫌早的话,我可以在绥阳留意有前店后院的大院子出售。”

龙沛潇:“大叔也是药材行的老手了,你看的上眼的,我绝对看得上眼,可以着手了。”

当晚,龙沛潇夫妇住在管家院正房楼上,龙沛潇走南闯北的人,什么地方都能呼呼大睡,龙夫人却老睡不着。他也是涪州酉阳人,老夫人的远房侄女,虽出身农家,也粗通文墨,十几年的城市富裕生活,使她对农村生活都陌生了。今天睡在农村,呼吸着带松柏香味的山风,听着远处的狗叫和夜鸟的鸣叫,作姑娘时的情景一下又回到脑海中来了,直到快天亮才睡着。很快又起床、吃饭,上路往回赶。

龙沛潇特邀管代朋进城帮他看家具。

进绥阳,龙沛潇夫妇特地到管上学的弘仁堂医馆看了管上学和管世嘉,龙沛潇一进门就看见世嘉面前坐了六七个妇人,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心中很高兴,他们进门了世嘉才现龙会长夫妇,连忙站起来招呼:“龙伯伯、龙伯妈,几时到绥阳的?”

龙夫人一看世嘉,已长成一个十分标致的大姑娘了,高挑、丰满的身材,比龙麟矮不了多少,心中非常高兴,说道:

“昨天就来了,去上坪村看了新房子,很好。世嘉,伯妈这么久没见着你了,没给你带礼物来,这对嵌玉银手镯是在重庆府买的,送给你。”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对闪着珠光宝气的银镯戴在世嘉手腕上,世嘉连声道谢。

龙夫人:“世嘉,你有病人等着,我不耽误你,我到里面去看看,然后就去买家具了。”

管世嘉:“龙麟哥已随龙伯伯做生意了?”

龙夫人:“是的,他很好,他也问你好。”

管世嘉:“问他好!谢谢!”

龙夫人进院里去了,世嘉又继续专心看病。

一个衣着比较光鲜的女病人说道:“管郎中,这么名贵的手镯真是一掷千金啊!他们是哪的大绅粮啊,这么有钱?”

管世嘉:“重庆的。”

另一个老年女病人说道:“管郎中,从那位夫人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她是你什么人了。”

光鲜衣着的女病人:“你知道?如果你都猜得出,那全绥阳城的人都猜得出。”

管世嘉不温不火的笑了笑说道:“有什么好猜的啦,不就是送我一对手镯嘛。”

一会龙沛潇夫妇在管代朋的陪同下出来,夫人说道:“上学小兄弟,世嘉,中午在听月楼吃饭。你们忙,我们先去拜会商会杜会长,然后去木货街,一定来吃饭啰。”

龙沛潇:“世嘉,好好干,龙伯伯支持你,二天专门给你开个医馆,让你成个女郎中。上学兄弟,趁现在无人,干脆陪我去卖家具的木货街转转。”

管上学:“好!世嘉,有人找我,就喊他下午来。”

管世嘉:“要得,幺爸你好好看看家具,房子马上建好,也需要买了。”

龙沛潇、管代朋一行离开弘仁堂医馆后,那位穿光鲜衣服的病人说道:

“吔!这些人来头不小,还去会商会会长,管郎中,他们是什么人啰?”

管世嘉:“一般的生意人,他们可能与杜会长生意上有往来吧。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这是他看好了这个女病人,又看另一个病人了。

龙会长一行从弘仁堂出来,没走多远,正好杜会长手提一只鸡,后面跟着一个提鹅的年轻人,从对面过来,一看见龙会长,忙把鸡递给后面的年轻人,叫他先回去,忙转过身拱手招呼龙会长。

“龙会长驾临绥阳,满面红光,看来又做成一笔大生意了。”

龙沛潇:“杜会长杀鸡宰鹅,定是有大喜事请贵客哟!我还想到会所找你,不意在这里碰到,真是巧的很!”

杜会长:“龙会长有什么吩咐,我一定效劳。”

龙沛潇:“杜会长,是这样的,我在贵县上坪村看了块地,风水很好,盖了几座房子,想买几套家具,你知道,我对木货行一窍不通,想请杜会长引荐一下,免得你的属下瞧我的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