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介石软禁张学良之后,杨虎城反映强烈。立即发电南京,质问国民政府,对蒋背信弃义的行为表示极端的不满。1937年1月,杨虎城又领衔通电南京政府,再次抗议扣押张学良和重新挑起内战的阴谋。电文称:若内战再起,“则虎城等令人欲求对内和平而不得,欲求抗日不能,亦唯有起而周旋,致死无悔。”这天杨虎城被蒋介石撤职留任。2月15日,国民党召开三中全会之际,杨虎城、于学忠做了“提议实行改组政府,收容各党各派人才、停止内战等八项办法,以求全国一致积极抗日”的提案,但是三中全会的决议说:“不问其内容如何,惟既出叛逆之行为,及威胁之方式,显系托辞造乱,实国法军纪所不容,应不予置理,以儆效尤。”从中可以看出,国民党的三中全会已经把西安事变的性质完全搞颠倒了,张、杨的义举诬指为“叛乱”。而且在张、杨两人之间,蒋更恨杨虎城。后来蒋介石在《苏俄在中国》一书中说:“此事最出人意料的一点,就是其主动者,实是张学良本身,而首先提出此一劫持主张者,则为杨虎城。”蒋介石对他认为是“犯上作乱”的人肯定是要惩处的。这时,蒋介石还不打算把杨虎城扣押起来,只是剥夺他手中的权力。

首先,暂时无用,拒之门外。胡汉民因受廖仲恺案的嫌疑,被蒋介石联合汪精卫把他赶走,以考察的名义到苏联避风。1926年春,国内的政治气候发生了重大变化,北伐战争在即。胡汉民以为东山再起的机会到了,于同年3月,从莫斯科启程经海参崴回国。在途中得知广州发生了中山舰事件的消息后,更是感到机遇已经到来,深信此时的蒋介石一定会需要他。其实,这只是他的单相思。

12月13日,张、杨及东北军、西北军高级将领联名通电全国,指出捉蒋的动机在于东北沦亡,国难当头,理应“全国之整个抗战”,但蒋“弃绝民众,误国咎深”,“因对介公为最后之诤谏,保全其安全,促其反省”。并提出了包括“改组南京政府,容纳各党各派,共同负责救国”在内的8条政治主张。

蒋介石是国民党内的新右派,打内心里是反对孙中山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的。孙中山病逝后,就决意分共,他后来曾自我表白说,从国民党“二大”起,他就“下了决心,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要同共产党“奋斗抵抗到底”。1926年3月,他一手制造中山舰事件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打击、排挤共产党,尤其排挤以黄埔军校学生兵为基础的新军一军中的共产党员。另一个目的就是打击汪精卫。周恩来后来谈起中山舰事件时说:这是“蒋介石与右派勾结,打击汪精卫,向共产党进攻,向革命示威”的严重政治事件。

蒋介石这个人在谋略上比较善于观察形势,审时度势而施计,是他在通常情况下坚持的策略套路。当时的情况是,中国抗战在即,蒋介石不仅希望得到英美的援助,而且也希望苏联的支援。他担心动盛世才会得罪苏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想解决掉新疆盛世才这块心病。他在等待时机。时机果然到来。1941年,德国进攻苏联,苏联进行卫国战争。那是一场社会制度对社会制度、民族对民族的殊死决战,斯大林动员全苏一切力量投入卫国战争。苏联无暇东顾。

1930年,中原大战的时候,孙殿英起先犹豫不定,后来看见蒋介石只有40万军队,而冯閰加起来有70万之众,以为蒋介石会失败,就热心投奔了冯玉祥,冯玉祥封他为安徽省主席。蒋介石为了拉拢孙殿英,特地委派当时任河南省建设厅长的张钫到孙殿英处游说,带着手谕和40万大洋巨款,给了孙殿英,结果,孙殿英脚踏两只船,一方面收下巨款,另一方面,拒绝投靠蒋介石,但为了留下后路,他将张钫礼送出境。孙殿英想耍弄蒋某人,那万万使不得,深为蒋介石所痛恨,蒋介石等待时机收拾他。

刘湘在南京与蒋介石见面时,与蒋介石讨价还价,据理力争,把中央军拒之川外。双方妥协,达成三项决定:一由刘湘担任四川“剿匪”总司令,负计划、指挥全责,中央尽量补助饷款弹药;二改组四川省政府,以刘湘为主席;三组成南昌行营驻川参谋团,任命贺国光、杨吉辉为该团正副主任。

按照论功行赏,那冯玉祥为北伐出力最大,承担了主要的战斗,而且冯家军英勇顽强,战斗力强。在北伐前,他被北洋军阀赶到西北地区,西北地区素来土地贫瘠,人烟稀少,没有多少油水可捞。因此,十分想获得东部有油水的地区,最好是北平、天津。这两个地方,仅海关收入一项,就比甘肃一省还要多。按照冯玉祥的想法,他肯定将得到这两块地方,因为,二次北伐,他出的力最大,而且在蒋处境危难之时,挺身相助,有恩于蒋介石这小老弟,蒋介石这小老弟肯定会以李相报。

第三,相机摊牌,逼王就范。等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蒋介石果断地摊牌,逼王家烈交权。蒋介石命令自己的亲信何成浚到贵阳,要王家烈在军长和省主席两职中选择一职。此时的王家烈已是蒋介石牵在手中的“羔羊”,无胆也无力反抗,王家烈迫于无奈,让出省主席而专任军长。蒋介石立即下令免去他的贵州省主席的职务,派亲信、接任,同时任命王为二路军“追剿”总指挥。

第二次北伐基本结束后,蒋介石把北平、天津两大城市交给桂系,将两湖也交给桂系,这样桂系势力从南到北,从沿海到内地,一时间,大有超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之势。李、白部队作战勇猛,但在政治上毕竟过于年轻,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蛋糕里暗藏杀机。桂系军队分布太广,战线过长,白北李南,联系不便,更不用说遇事商量了。当时李宗仁在中央与地方之间来回穿梭,白崇禧坐镇北平,黄绍竑呆在广西,桂系腹部暴露,处在被其他军事集团袭击的危险的位置。这一部署刚刚结束,随之爆发了蒋桂战争,蒋介石由于早做了手脚,桂系首尾难顾,桂系全线崩溃。这样桂系在北伐中获得的地盘,在北伐中集聚的军事力量,几乎在一夜间丢失殆尽。

张学良也非等闲之辈。他深知刚刚接下父亲手中的权力,而且,还是仓促上阵,脚跟尚未站稳,其威信还没有完全树立起来。这使他行事以稳妥为好,害怕初涉军事政治的角逐场,一旦失误将造成可怕的损失。因此,他搞壁上观,静观风向,让形势明朗些再作决断。他的无为而治的策略,还可以进一步抬高自己的身价。为了作出貌似公允的姿态,他反复表示自己“严守中立”、“置身事外”的中立立场,尽是避免与南北代表见面。蒋介石委派的代表都是一些政客,他们当然知道张在想什么,所以紧追不舍。最后,张在被追得无可奈何时,只好说:“如果中央军能够打下济南,我就表态”,当即蒋介石的代表就向蒋介石汇报。

经过半年多的曲折斗争,12月29日正式宣布东北易帜,张学良等联名通电全国宣布:“于即日起宣布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改易旗帜。”辽宁、吉林、黑龙江、热河四省同时换旗。至此,蒋介石为首的南京中央国民政府在形式上完成了全国的统一。

二是在浙江任省主席期间,飞扬跋扈,侵犯了蒋介石的权威。1928年他第二次出任浙江省主席,在此期间,与蒋介石为代表的新兴权力集团发生了多次冲突。

在蒋记王朝,虽然名曰民国,实行独裁统治,其实际情况与封建朝廷差不了多少。蒋介石攫取最高权力后,对自己的生活小节要求比较严格,已经同过去生活上的劣迹告别,平时的生活也比较简朴,至少给人以这种印象。对于官员的贪污,若知道了处罚还是很厉害的,但对于身边谋事之人的贪污受贿行为,则往往是责骂而已,不给真的惩罚。

杜聿明的妻子曹秀清不得不放下“将军夫人”的架子,到一家工厂找到了一份工作。因生活太苦,大儿子绝望而自杀。小儿子被迫辍学,开出租车。只有大女儿情况好一些,早年到美国留学,与杨振宁结婚。这次婚姻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杜家命运。1957年,杨振宁获得了诺贝尔奖,杨振宁成为华人的骄傲,蒋介石对杜家也重视起来。1958年的一天,忽然宋美龄要见曹秀清,见面后说道:“恭喜你女婿杨振宁博士获得了诺贝尔奖,你应该去美国看看他啊!”曹秀清答道:“我是很想见女儿女婿的。”宋美龄问:“你去美国怎么和杨振宁说?”曹秀清回答说:“我不知道。”宋美龄当即表示希望曹到美国后,能够将杨振宁带回台湾。

蒋介石是具有多重性的政治人物,为了达到维护其独裁统治的目的,在选才用人上,他有唯才是举,广罗知识分子的一面,还有以我划线,“忠”我、从我者重用,不从我者轻用,甚至是不用的一面,这是他用人的主导面,是其阶级本质所决定的,同时也由其心胸狭窄的性格使然。

抗战开始,蒋经国由苏联回国后,在江西“锻炼”了一阵子,经过“洗脑”,蒋介石看到自己的儿子“可教”,随之在内心确定了让儿子接班的计划。后来,又交给一些任务,由他到各地处理,熟悉掌权要旨,联络感情。要让儿子接班,就得让儿子训练属于自己的干部队伍,而到一个大学任职,是训练自己的干部队伍的有效途径。于是,他想让儿子到政治大学当教育长,以训练自己的人马。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计划遭到二陈的阻拦。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陈布雷替蒋介石写了《告全国同胞书——庐山谈话》,内有“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的文字,表达了中国人反抗日本侵略的决心,在全国引起轰动。

评析:

四是照相留存,笼络朋党。蒋介石是靠黄埔军校起家的,深知维系校长与学生之间的关系的重要,同时,还要保持校长的尊严。若送钱物,显得关系有失身份。他采取了既能让他与学生的纽带连接更紧,又不失身份,他经常与他们在会面时合影,赠送照片这种方式,给人“面子”,显示亲疏。这种习惯后来一直保持下来,即使成了最高统治者,也还是要这样做。比如,在抗日战争时期,蒋介石成立了中央训练团。每期结业,他都要接见受训人员,与大家合影,每人赠送一张蒋亲笔题字的照片。可别小看这张小小的照片,对于受此殊荣者来说,是政治资本,对于蒋介石来说,是维系嫡系的信物,或者说是“虎符”。